。。。。。。。。”
“明日一早便走,劳烦霍大哥早作安排。”
“这么急?”
“我倒是不太急,就是怕你家盟主等不及。”
“公子。。。这。。。。。”
“就听单门主的安排吧。”
孟筠庭是被生生冻醒的。
一睁眼,面前一片漆黑,若不是一旁的人摸索着踹了他好几脚,他还以为是自己瞎了。
“君。。。。。君无衣?”孟筠庭坐起身来,牙齿忍不住打着颤道。
“。。。。。是我,别瞎摸。”君无衣被他按到了大腿上的伤口,忍不住嘶了一声。
“我们这是在哪儿?”孟筠庭裹紧了身上的袄袍,搓了搓手,虽说此下正值严冬,可这里周遭的空气似乎比外面还要冷上几分,实在是让人难以忍受。
“好像是在冰窖之中。”
“冰窖?!怪不得这么冷,何家那两父子也太毒了,这是要活生生冻死我俩不成?!”
“我看着倒不像,还留了两床棉被给你我的。”
孟筠庭听了这话,在身下一摸,果然摸到了一条厚实的棉被来,赶紧拎了往身上盖。
“去他大爷的,这么冷的地方,也不知道多给几床。”
“。。。。。你有空叫骂,倒不如留些力气来取暖。”君无衣先撕下一块下襟来包扎自己大腿上的伤口,又在怀中掏了掏,发现不仅是扇子,他所有的物品暗器,包括火折子也一同被拿走了。
“我那点破内力,几乎等于没有,顶个屁用。”孟筠庭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爬起身来想去找找有没有可以出去的地方。
“不用去看了,你没醒之前我已经查了个遍,只有下方有一道地门,被死死锁住了,我用内力也推不开。”
“那怎么办?”孟筠庭这一听急了,他向来最是怕冷,这地方让他多呆片刻,简直是要他的命。可此下别无他法,他只得紧紧贴在君无衣身旁,想从他身上汲取一点热度。
君无衣眉头轻皱,似乎在思考着些什么。忽地耳根一动,凝了气细细听去,竟隐隐能听到一些嘈杂的说话声,看来,他们倒没有被囚禁在荒无人烟的地方。
再仔细听去,竟是有些人声鼎沸的样子。
“你身上还有没有可以生火的东西?”君无衣忽然问道。
“我找找。。。”孟筠庭说着往自己怀里掏了起来。
君无衣本没抱着多大的希望。按照何家父子的心性,定是会收走他们身上所有的东西,可孟筠庭不会武功,说不定他们会疏于防范也未可知,这才有此一问。
“没有?”
“嗳,你别上手,我自己来。。。。。。我记得出谷之时外公给了我一瓶蓝磷粉,这东西遇风便燃,只是起燃易,烧尽也快,这么一瓶,也就一眨眼的功夫。”
“够了,拿出来。”君无衣闻言面上一喜,对他道。
“。。。。。。你可省着些用,这东西可贵着呢。”孟筠庭不情不愿地嘟囔道。
黑暗中,君无衣只听他断断续续从身上掏出了十几个瓶子,伸手一摸,竟还有手掌大小的。
“。。。。。。你平日里都把这些东西都藏在哪儿的?”君无衣好奇地问,想到之前何彦轻薄于他的时候,似乎也未曾发现过,更觉奇怪。
“。。。。你管我!”孟筠庭迅速套上了棉裤鞋袜,不好意思地挠了挠鼻头,好在此下彼此瞧不见,不然定会被对方嫌弃的。
“是哪一瓶?”
“这瓶。”孟筠庭将手中瓷瓶递给他,只见君无衣打开瓶子,迅速将其中药粉倒在地上。
掌风一起,原本漆黑的冰窖内迅速燃起一道火光,君无衣便趁机看清了这小小的冰窖。
果然跟他猜想的一样,这冰窖不是在地下,而是在阁楼上。
举手便能碰到露明的梁枋和檩木,叠梁式的构架,四跳的双抄下昂斗栱,制作精细,不像是寻常的人家。君无衣跳上梁枋推了推上头的顶瓦,发现外面是包砖夯土封死的,看来上面也没有出路。
怪就怪在,一般人家为了将冰块留至夏日使用都会借着地气来储藏。把冰放在阁楼上,倒是稀奇的很。阁楼悬地,温不保恒,冰块若是遇热很快就会融化,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除非。。。。还有什么特殊的用意。
刺啦——
火光随着粉末的消耗开始渐渐小了下去,孟筠庭借着那可怜的火光烤着冻僵的手,一边不知所以地偷眼打量着一旁沉思中的人。
君无衣忽然扭头走向那唯一的地门处,蹲下身来细细瞧去。只见那微微凹陷的一块圆形,足有七步长宽,四周还散落着一圈细小的孔洞,凑眼去瞧,隐约能瞧见下面的雕花明栿。
脑中灵光一闪,君无衣终于明白了。这根本不是什么地门,而是天花藻井的上方。把冰块放在这里,就是为了它。
在天花藻井上方钻一圈小洞,再将冰块慢慢融掉,化作的清水就会顺着藻井小洞缓缓流下,形成一圈旖旎水帘,供人玩赏。这样一来,既不会损坏木梁,又能根据温度控制水势大小,十分方便。
皇权贵胄,称这东西为藻井宝帘,好在滕王阁中也曾有过这东西,才使得他忽生出一计来。
见那蓝磷粉就要燃尽,君无衣一脚将身下的棉踢进了火光之中,以内力相催,棉被很快便着了起来。
一条不够烧,君无衣伸手便去拽孟筠庭身上的那条。
“你干嘛!”孟筠庭死死拽住棉被,有些不可思议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