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鹰从来都是暗算别人,何时被别人暗算,而且还是如此不高明的手法,“还请魏兄指点,你究竟是如何发现我的身份的?”
魏明月拿出一张绢布,擦了擦弄脏的手,“张兄,你问我,我就要回答吗?”
黑鹰还不死心,“寒渊经被找出来让魏明珠带走了的消息也是假的吧?”
魏明月眨眼,一派天真模样,只眼底不经意间流过意思暗波,似乎带着不悦,除了黑鹰以外没有人注意到。黑鹰当时心中就一沉,原来最不想是事实的部分反而是真的。他还想咆哮什么,可是已经被魏家的人控制住说不出话来了。不过他想就刚刚那句,就能够魏明月难受好几年了,百口莫辩不过与此,而且也没冤枉魏明月,他确实拿了。
魏明月收起心中的不悦,不再理会黑鹰,反而是给十八一个眼神,示意他功成身退可以暂作休息。
十八看了看满地狼藉,他们这边没有人员死亡,但是伤者众多,但是再多,也不是归他管了,那是大夫的事。至于想不想亲手杀掉路一白,他曾经是想的,不过现在无所谓了,路一白会得到他应有的惩罚,为什么要脏了自己的手。拿上本来就不多的行李,牵了自己的马,就离开了。
魏明月看到十八离开,坦然看向黑鹰白鹭,十八的手是**净的,可他魏明月又没有说他自己手上不沾血腥,一切,他来背就好。
魏明月洗了一个澡,换上一身**净的衣服梳好头发戴好身上那些鸡零狗碎,又再次嘱咐好家丁们的任务,和其他的江湖侠士道别,这才快马加鞭去追十八,等到按照既定之路追上十八之时,十八正坐在一个路旁茶寮喝茶,正午阳光正好,无比灿烂。
魏明月骑马靠近十八,十八坐在茶寮最外边的凳子上,抬头看向魏明月,见这公子发带飘飘,状若仙人,不知道又折腾了自己多久,明明已经几个晚上没有休息过了。
“在想什么?”魏明月问。
“在想公子是何人?”
“哦,你说说看,我允许你合理美化,适当加工。”
十八擦擦鼻子,打心眼里真心实意地说,“不似凡人,反类仙神。”
魏明月不由得自恋了一把,有些飘飘然,“那是当然,你就把我当作神好了。”
“是啊,公子你可知我最喜欢哪一个神仙?”
魏明月下马,摸了摸马的鬃毛,一路赶来,辛苦它了,用带着笑意弯弯的眉眼看着十八,“谁?”
十八窃笑,潇洒地端正了一下自己的坐姿,颇有平时魏明月调戏良家妇人时的样子,“寿星公。”
寿星公,又名南极仙翁,脑门极大,额头突出,头上不着寸苗,满脸皱纹,憨态可嘉。
魏明月想了想自己若是那样子,就不由得打了个冷颤,说道,“你这审美真是该纠正纠正了,我觉得你需要多看看这世间顶顶好看的人来洗洗眼。”说罢,手就往怀里摸,然后从容地在衣服中掏出一块镶满琉璃宝石的铜镜。
十八心想,魏明月已经没救了,竟然随身携带一面如此风的小镜子,而且这个时候还要揽镜自顾臭美一番,没想到,魏明月直接把镜子抛给了他。
“你看吧,这里面有这世上最好看之人,你可以多看看他,来洗涤一下你的眼睛,像我就比较好,我不用镜子都可以看到如此美色。”
十八又好笑又好气地脸又红了,他与魏明月之争,在口舌上从来占不了便宜,而身体上的便宜他又不想占。更不巧的是,魏明月不仅喜欢占十八嘴上的便宜,更稀罕身体上的便宜。
十八没有问魏明月最后青衣教的人是何处理,有他知道他日后一定会知晓的因素在,更重要的是,他相信魏明月,一定能够把事情处理好。
此行多凶险,难以想象,若是昨晚有什么不测,后果又该怎样。但是那只是如果,无论是魏明月还是路成棋,都再也不会这样了,因为牵挂着彼此,再也不敢下如此大的赌注。
喝完一壶清茶,两人立即启程回魏府,至于其余的家丁,魏明月早就安排好了他们各自回去,他这一行,只要有十八相伴就够了。
回时不似来时急,一路靠着店家商社,魏明月也一直能够与魏家取得联系。魏家那边都很平静,一切一如往常,平淡却幸福。
携手相游,陌上少年足fēng_liú,东看杏花,西听流水,闲来燕飞盘旋蝶双/飞。
二人花了两倍的时间返回了魏府。回到魏府后,魏明月就把他和十八的关系告诉了魏家两老,魏家两老心中早有准备,并没有什么反对。
小住了一段时间,两人一起赶回魏家堡,因为一路还要去看粮铺布庄,顺便采采路边多彩的野花,欺负欺负轻吠的黄狗,到家之时已然深夜,这天,恰好是十五。
魏明月牵着十八的手,推开魏家堡的大门,两人相视一眼,一起抬步进入。
皎皎明月,落子成棋。执子之手,人生无悔。
☆、番外
送走了来替方素晴说亲的人,魏明月抖抖袍子,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赶紧让人找十八,结果被告知,十八带着笑笑他们去钓鱼了。魏秋钰在旁边坏笑说,“听说那方姑娘的确楚楚动人。”
是啊,方姑娘确实明艳动人,无奈魏明月眼瞎,对于他回来说,他有十八就够了。
“我记得,有的人以前说他把十八是当养儿子。”
“什么?有人说过那样的话吗?是谁,竟想做我岳父。”魏明月整理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