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你还没领就又放肆了?”
陈衍却是不怕,挑了挑眉,说:“我只是摸摸,不做别的。”
唐沉噎住,竟有些不知该怎么接话,没想到这家伙也会说出这样的fēng_liú话。
愣神的功夫间,薄薄的单衣就被脱了个一干二净,连带着xiè_yī亵裤一同扔到了床边。那潇洒的动作,光天白日之下,透着丝靡色,比起夜里的直白更让人面红耳赤,勾起无限遐思。皮肤直接触碰着丝滑的锦被的触感也难以忽视。
陈衍将他连人带被子抱在怀里,下巴蹭着他的脸,哑声说:“唐沉,我心悦你……”
这次,倒没有称呼教主,那低沉缱绻的嗓音却让唐沉心里莫名的一跳,忘了挣扎。
不知不觉间,唐沉脸色泛红,呼吸也越发急促。
眼看着事态就要一发不可收拾了……门外却忽的传来弟子的声音,说是药熬好了,需要立刻端进来吗。
陈衍深深蹙眉,露出了不爽的表情,但还是立刻站起身,开了门把托盘接过来,再回身把药端着走到床边,耐心地探了探温,才说:“趁热喝吧。”
可唐沉只是嫌弃地皱眉,没有伸手去接,意外赖皮的整个人钻进被窝,抓着被子滚到了床里侧。那药闻着就很苦,太倒胃口了。
陈衍失笑:“教主居然怕喝药?”
“本尊无需喝药,很快就会好,要喝你自己喝。”唐沉闷闷的声音从被窝里传来。
陈衍:“可属下未感风寒。”
“所以呢?这错一样是你造下的。”唐沉冷哼。
半晌,陈衍微叹,同意了,“也是,这的确是属下的错。”
唐沉以为他这是要放弃的节奏时,却毫无防备的被人从被窝里挖了出来,唇间压下一片柔软,苦涩的药水立刻流进了嘴里。
果然是苦死了。
唐沉瞪着压在身上的人,一把用力推开他,将嘴里的药水咽下,眉头紧皱。
亏他能想出用嘴喂这种烂方法。
唐沉翻了个白眼,被弄得彻底没辙了,伸手没好气道:“拿来。”
长痛不如短痛,就他这样的喝法,直接一口闷还更好。
唐沉仰头就皱眉喝药。随着他坐起身的动作,锦被滑下,露出了光滑洁白的上半身,细腻的皮肤上还点缀着点点红痕。
陈衍眼底闪过一丝可惜,暗光微闪,抬手就替他把锦被拉上来盖在肩上,以免他冷着。
唐沉喝完药,看着他温柔的动作,淡淡一瞥,道:“现在知道关心了?刚才谁脱衣服脱得那么爽利?”
实诚的暗影垂眸点头认罪,“是属下。”
“知道就好。”唐沉冷哼,“倒杯水给我,嘴巴苦。”
“好。”陈衍转身就要去拿,却又一顿,问,“教主要蜜饯么?更能淡去口中苦味。”
唐沉眼底微微一亮,但还是很高冷矜持地摇头,说:“本尊不吃那些甜腻的东西。”
陈衍当然心细地听出了他的语调变化,应声:“属下明白。”
然后,就去拿了些蜜饯过来。
高冷矜贵的教主微微撇嘴,一副“既然如此本尊就勉为其难地吃一些”的样子,眯着眼全给吃完了。
唐沉说:“什么时候走?”
陈衍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是在说去边境征战沙场的事,不由得皱了皱眉,不答反问:“教主就这么想我走吗?”
唐沉无语:“……这不是你自己想做的事吗?”
陈衍目露幽怨:“可教主一点舍不得的情绪都没有,简直……像是巴不得属下离开一样。”
唐沉拍了拍他的肩,正色道:“你想多了。”少年,脑补过多是病,得治啊。
“那教主每日都会给属下写信的吧?”
“……嗯?”唐沉略懵。
陈衍解释:“战场也可以寄家书的。”
唐沉哑然,心里吐槽——你只是去帮个忙退敌,几个月的事情而已,你以为你背井离乡十年半载啊。
陈衍一脸认真说:“我每日都会给教主写信的。”
“……”你想累死驿使吗!
唐沉揉揉额角:“那边不可能让你寄那么多书信的,半月一封都不错了。”
陈衍:“那属下用信鸽寄。”
唐沉张了张嘴:“……好吧。”
第42章 撩忠犬暗影(十一)
信鸽咕咕地飞过来,熟悉地穿过窗户, 停在案头上, 歪着头, 黑豆似的两只圆眼盯着人看,颇有灵气的模样。
唐沉单手懒懒地托着下巴, 没急着拿下纸卷, 反而伸出手指戳了戳信鸽的毛绒绒的羽翼,撇嘴:“烦人。”
当初是说寄家书, 但没说这么频繁吧?旁边一整摞的信件, 都是那呆木头寄回来的, 每次都苦了信鸽了,绑着长长的纸飞回来。
信上都是长篇大论说了他在军中的生活, 详细到连吃什么都写了上去, 像是记录报告书一样, 即使远在边境, 也强势地跟唐沉分享了日常的点点滴滴。而且字里行间, 几乎都透出了闺中怨妇似的委屈,力透纸背。
让唐沉看着好笑又无奈,提笔回了一句啰嗦, 看不下去, 不回信了。
军营里,陈衍收到这信,重重抿唇,显而易见的不高兴, 待过了好几天真的都没收到信时,脸色更加难看了,冲出营帐,几乎都想立刻回去了。
李将军见了,很是无语:“真是疯了你,你这是守媳妇还是守宝藏啊。”
自从陈衍到了边境后,他爱他家夫人的名声早就传遍了整个军营,谁不知道,李大将军找来的那个江湖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