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齐爷远道而来,怎么就不通知一声?”
“火车即将到站,请乘客做好下车准备。”
清脆的女声通过广播在各个车厢响起,乘客纷纷起身拿行李。
“关先生还是不愿意,告诉我们一些东西吗?”
“这个啊。”青年拉开车厢的门,动作顿了顿,回头轻轻地笑了笑,“这要看你们愿意用什么来交换了。”
“关先生认为这些文件还不够吗?”中年男子也站了起来,取下自己的行李,状若无意地说,“要知道,还有一个人也在找这些东西,在那个疯子之前弄出这些东西我们可不容易,对了,那人貌似没我们这么走运。”
“是吗?”
青年握着门把的手微微一紧。
他拉开门,走了出去。
目视青年离去的身影,中年男子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掏出了手机。
档案室里黑瞎子所在的地方正对门口,此时被灯光照得通明。
是车灯光。
正对着档案室大门的院子铁门外十几辆重型摩托车呈弧线排开,将档案室划分了包围圈。十几辆车的车灯一起打开,将院子照得通亮。灯光从门口/射/入,将档案室正对门的范围照得通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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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站了六个人。
为首的是一脚踹开门的人,是个中年男子,穿着棕色的旧式军衣,脸上一条刀疤从左眼横至右边耳际,一张脸就如同被人撕成两半,分外狰狞。男子身后还有四个精壮的大汉,一个脸色苍白,浑身瑟瑟发抖的年轻小伙子。
“余涛?”
看到那人,黑瞎子挑眉,关掉了手电,咧嘴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居然碰上熟人了。
这人是北京的一个地头蛇,说起来他也算认识,不过这认识可就……
“我还以为你在那斗里和女粽子长相厮守去了,正盘算着清明节要不要去给你们上上香什么的呢。”
余涛面上的刀疤像蜈蚣一样扭曲了一下,他皮笑肉不笑地开口:“齐爷这心肠还真是好呢,不过今天齐爷恐怕可没有那么好运了。这可得多亏了齐爷您的好手下的积极配合,要我说了,您这手下可比您来得识趣多了。”
余涛特地把手下两个字咬得很重。
黑瞎子目光从余涛背后的那小伙子身上掠过,吹了声口哨。
扒皮的手下档次还真是越来越低了。不过是去鲁王宫前去了他那一趟,一转眼就折腾出这幺蛾子。
不过貌似就是那次去扒皮那才遇到小三爷来着。
“何军,怎么不和齐爷打个招呼?”余涛挥了挥手里的枪,大笑着对猫在最后的小伙子喊道,脸上带着快意之色。
叫何军的小伙子打了个哆嗦条件反射地后退了几步,根本就不敢看黑瞎子一眼。
余涛大感丢面子,咒骂了两声吐了一口唾沫。
反倒是黑瞎子笑了起来,看了何军一眼:“不过就是个小鬼吗?姓余的你也别欺负人家年轻啊。能为铁扒皮那老小子收集情报并动手脚把那老狐狸蒙过去,这小子可比你来的出息多了。”
余涛不怒反笑,露出一口大黄牙,他面上的刀疤因这一笑越发扭曲,显得更狰狞可怖:“齐爷现在可真是轻松,不过齐爷还是趁早交代个遗言,要知道今儿兄弟几个可都等着用你的人头去领赏呢。”
像是为了证实余涛的话,他身后那几个大汉把手里的枪又抬高了些,枪口齐齐瞄准黑瞎子。
黑瞎子摇了摇头,语气颇为遗憾:“这么说起来可真可惜,要知道我最大的遗憾就是……”他顿了顿,恶劣地笑了:“没有在你脸上再来一刀,现在看你脸上这道疤孤家寡人的,瞎子我还真是于心不忍啊!”
“我艹你他妈的!”
脸上这刀疤余涛引为奇耻大辱,黑瞎子此次提起他一张脸瞬间因为狂怒而变成的赤红色,五官扭曲了起来,刀疤狰狞,面如恶鬼。他一拉枪栓抬起手就要打爆黑瞎子的头。
“余老大!”
他的手下顿时大惊失色,急忙要去拦下他。
“上头吩咐要问的还没问!”
余涛一把推开那人,举/枪/便/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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