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给他送一块,没想到就碰到他这个样子了。”王麻子把担子挑到了院子里面,也跟着邻居大婶进来照顾大牛。
大婶是个热心的好人,他看大牛烧的厉害,怕出什么事就扒掉了大牛的外衣,想帮他擦擦身子降温。大牛发烧中可能是觉的太热了不舒服,难耐的扭动,古铜色的肌肤附上了一层的薄汗,眉头紧皱,难耐的呻吟声不经意的溜出来。大婶和王麻子疑惑的互相对看,总觉得今天的大牛有些不同,他们不懂什么香艳,□之类的,可是大牛因为发烧儿无意识表现出来的魅惑也是有感觉的。大婶羞红了脸,都
五六十的人了,把手中的东西放下就出去了。王麻子感到奇怪,毕竟两个人都是男人,没什么想法,帮着大牛擦身子。大牛的肌肤被草叶和石子割伤和划伤带着很多细小的伤口,不细看还真看不出来。王麻子也是心疼,这孩子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发高烧的大牛感知不到外面的一切,浑身酸痛的要命,还有这种隐秘的据屈辱让他想要逃避,不愿意醒来。
王有钱是大牛从小到大的铁哥们,他在大婶的帮助下熬了药,端进来给大牛喝。一进屋就看见趴在床上的大牛,光裸的后背□在空气中,王麻子去从新打井水去了,大牛就完全的在王有钱的视线在。大牛红着脸皱眉的样子和以前好像不同,要说什么不同,他也说不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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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牛这一病就几天,还是年轻身底子好,一副药,休息两三天就下地干活了。对屯子里面的人来说这个病来的稀奇,病后的大牛也变的沉默了,这屯子里面的孩子感觉最明显,他们的大牛哥不再给他们发糖了。
在屯子里面平时没有什么娱乐,过年过节或是祭祀的时候才会请戏班子,一般都是听说书的,可是着屯子不大,也没有人愿意常来,来的都是一些懒汉,不怎么会说,可是常有新鲜事就各村跑跑,没听过的就都当个乐,赏口饭,是没有钱的。今天晚上,太阳刚下山,没有了农活,吃饱喝足的村民就聚集在了屯子西头,至于为什么不是东头,前面也已经说过了。
王子贤,听起来挺文雅的一个名字,其实就是一个懒鬼,原来是个秀才,后来屡屡考试没有考上,回家又不愿意干活,平时就靠替人家写信和说书赚几个钱,讨生活。
农村家家户户都不甚富裕,几户人家凑钱弄了一盏灯挂在西头的大杨树下面,不用的时候就塞在树洞里面,用的时候在拿出来,油钱都是屯子里面的人平摊的。天已经完全的黑了,漫天的星子眨着好奇的眼睛偷窥着人间,月亮小的可怜,挂在西边的天空,王子贤看看今天的月色不好,走到大杨树前掏弄了一下,拿出了灯盏,就着旁边老汉的烟斗点燃了灯芯。就这么小小的是一盏灯,周围围着三十多个人,怎么也不算亮,远点的地方就看不清了,幸好还有天上的星星,也算是凑合,反正是来听说书的,没灯也成。
“话说,”王子贤把一把破旧的扇子啪的一声放在破旧的桌子上当做惊堂木。可是明显这扇子的声音不大,全场还是一片嗡嗡声,不见有人停下。“你们是听还不是不听啊?”这么个场面王子贤可不乐意了,怎么说他也是有学问的人,降低自己的身份来娱乐村民已经够掉价了,还被这么愚弄,真是熟可忍,熟不可忍。
“喂,大贤,今晚你没吃饱饭啊,怎么说话这么小声?我们后面的可都听不见啊。”看不清脸面,后面有人大声说。
“哎呦,咱们这咸菜疙瘩窝窝头就快供不起王秀才了。”村里在请王子贤在说书的时候都会先请他吃顿饭,大鱼大肉没有,窝窝头管够。
有人带头,一大群人都跟着起哄,反正大伙没有恶意,就是热闹热闹,活跃一下气氛。
“有辱斯文。”王子贤小声的嘟囔,也知道和这些个大老粗谈斯文不啻于对牛弹琴,还不如直接进入正题。
“咳咳,”他拿起了扇子,咳嗽了两声,扇子上绘了山水鸟虫,原来还有金丝镶边,不过早就被王子贤抽掉卖了,剩下的就是一把磨破了边是破扇子,据说是一个巡抚赐给他们老王家的,不过没人信。看还是没有人肯
静下来,拿乔不成的王子贤只好直奔才主题,“城里出大事了。”
这句的效果也不如人意,“我说王秀才,你这开场白能不能换一换?你上次,上上次,还有上上上词都是这么说的,结果呢?不是县太爷娶了个五姨太就是青楼的花魁跟着一个书生跑了,再就是哪个寡妇嫁人了,你能不能说说点新鲜的啊?”
“哦,新鲜的,哦,新鲜的。”下面因为这句话开了锅,虽然没给钱,可这窝窝头也是大伙从粮食里面省下的,也算给了酬劳,老这么被应付也不行。
王子贤擦擦脸上的冷汗,你说大岭县就一个丁大点的地方,能有什么新鲜事?说书,其实他这个秀才就是个空架子,在家里还有钱的时候花钱买的,他的那点学问,也就勉强给人写几封信,字画都别想,要不然他能穷到这地步么?
“好了,安静,安静。今天是真的有大事了,不信。”大把扇子摊开放在自己的胸前,迈了一个四方步,“你听我说。”
“快说。”又是一嗓子,可是在没人跟着起哄,大家知道这是真的入正题了。
“大岭县死人了。”王子贤神秘的说头朝着扇形的面积转了一圈,似笑非笑等着别人打岔。
果不其然,“死人?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