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落起身打算回屋,现在一分一秒都不想看到这个人。
“站住!”
安落不管,继续走。他听到身后越来越近的脚步声逼迫他越走越快,却快不过钟弋。
胳膊被紧紧的抓住,安落心情莫名的急躁。
“干嘛?”
他用唇语问,表情不耐烦。
“你,怎么了?”
“怎么了,你问我怎么了,我怎么了tmd碍你什么事!”
哀极反怒,心急必伤,往往两败俱伤。
无声的愤怒竟比有声的嘶吼更加的让人心寒。
两人沉默了许久。
“我不管你发什么神经,把这收拾了!”
钟弋想把打包的饭放在桌上,但看到一桌剩下的饭菜时转手将饭盒扔进了垃圾桶,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这时候忘了要珍惜粮食了?
还是真的,生气了,他凭什么生气啊!
最终,安落将碗收了,地擦了,但是之后再没有走出自己的房门。
深夜,钟弋徘徊在安落的门口,举起的手又放下这样来来回回几次,最终还是放弃了,他倚着墙坐在门口,像昨日一样,闭目入睡。
屋内一直静悄悄的,不知道他是否睡得安稳。
相影如行,若没有门的阻挡,一切是不是会简单一些。
安落在吃掉最后一颗安眠药后还是被噩梦惊醒,他从床上爬起来,寻摸着昨天那个人在门外的对应位置蹲坐下来,将自己身体靠在墙上,想象着那人就在自己身边,就这样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安落早早的收拾好自己拿起车钥匙准备出门,客厅空荡荡的,钟弋不在,桌上也没有准备好的早餐。
安落看了一眼那人的房间,门关着,没有声响。
就应该是这样的,对吧!
本就毫无关系何必多此一举。
安落换鞋,出门。
他没有发现钟弋放在门口的鞋子也不见了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