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员对这样的场面屡见不鲜了,没有任何波动地应下:“我给您包起来。”
发生得太过迅捷,纪宵拉住楚澜:“你这是**什么?!”他刚瞥,够自己一个多月生活费了,楚澜居然跟买白菜似的。
“你拿好。”楚澜以不容置疑的语气说,“戴着合适,而且……怎么想的……我没法跟你说,反正就是这么觉得,有个东西当凭证,你就知道我把你放在心里了。哪天你觉得咱们不合适了,这东西也挺实用的,不像首饰看着尴尬。”
纪宵:“我不是那个意思,你怎么突然……”
楚澜朝他笑了笑:“你就当我被姜星河的事刺激了,缺失安全感吧。你不要笑我,纪宵,我不会像那个人一样的。”
他静静地凝视楚澜,商场灯光太亮,晃得纪宵眼睛隐隐作痛。他妄图从楚澜眼中看出别的情绪,可对方和他对望了须臾,即刻别开了头,纪宵不曾料到他也缺安全感,更不知道看上去仿佛一直被动着等他的楚澜原来是真的喜欢他。
千言万语整齐地排列在舌尖,纪宵憋着一口气,楚澜说要对他好,就是真的会去做到。他不会说甜言蜜语,但每句话都是承诺。
“那我收下了。”纪宵说,“不过之前你生日,我还没……”
“你不是给我做饭了吗?”楚澜低头输着密码,说,“而且生日当天我已经走了。阿宵,我乐意的事你就不要计较了——哦对,我们可以一起送星河一点小东西,祝他分手快乐,以后还有更好的。”
纪宵几乎要偷笑,他想,以前翟辛恩说楚澜不擅长恋爱,这男友力不是很足吗?他没变,之前只被害羞和忐忑掩盖了。
他一直是纪宵在晚会后台一见倾心的模样。
趁楚澜拎起袋子往回走,纪宵忽然一时兴起,飞快地往前跑了两步,双臂环在楚澜身前,把他旱地拔葱地提起来:“你太好了!我家阿澜全世界最好!”
楚澜惊魂未定,对这份“surpr”敬谢不敏:“……你少给我发卡。”
一路你挠我、我又挠你地走远,南方的空气湿润,在金秋十月没有遍地落黄,依旧阳光灿烂。楚澜跑了一顿背心发热,他卷起袖口,手腕上空空如也,纪宵看了好久,最终解了自己的一条手链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