坛女儿红喝的正起兴。
卧槽,陵端你这畜生是看准了雪见来了故意的吧!
等到景天鼻青脸肿被丢到书房,居然又看到了陵端,抱着酒壶,半阖着眼睛朝他笑。
“笑,你还笑,都是因为你!”回回碰到他准没好事!
“什么叫因为我,那是你老婆揍的。”自己从来不打人!
“要不是你,雪见会对我下手么?”
“不好说,万一要是徐长卿来了说不定也是一样。”
“你……”
“来,陪我喝酒。”陵端从就桌底下又摸出来一坛酒,景天低头一看,桌子下面藏了四五坛。
“你这是来真的啊?”
“我什么时候跟你来假的了?”陵端摇晃着脑袋,景天眼睛看着他至少喝了三坛,居然说话一点问题都没有。
“陵端你没事吧?”是不是受了什么打击……
“没事,就是有点无聊。”陵端说着又灌了一口酒。
“少恭不在你身边,你们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他又不是我的影子,不在我身边不是正常的么,还是你看上少恭了?”陵端说着又笑了起来。
景天看着陵端的笑猜不透陵端到底是什么意思,陪他扯了一晚上,也没弄明白陵端到底是真的不高兴了,还是纯粹来找耍他,“我在跟你说认真的!”
“我也没跟你开玩笑。”陵端看着他,咕噜咕噜灌下一坛,居然又从桌底下拎出来一坛。
“陵端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想喝酒而已。”
景天再不说话,伸手就抢,自己怎么说也是天庭第一战将,打定了主意,就算是把酒坛都砸了也不能再让他喝。一伸手扣酒坛,陵端也是一伸手,刚好是景天指尖够到手却抓不到。景天力掌下劈,就要打到陵端的小臂,陵端手肘一沉,手上一抛,这只手臂是下去了,酒坛却被抛起,半空中洒出酒水来陵端张嘴接着,上身往景天身上一靠,用脚顶着酒坛,等景天再推过来,脚尖一绷,复又将酒坛踢下来一手接着。
景天抢了半天的酒坛,就像是陪陵端耍了半天的杂耍,这厢景天已经累的哈哈喘气,那厢陵端抱着酒坛笑得眼睛晶晶亮亮。
“你压根没醉吧!”这身手,那是醉了,简直是花样喝酒。
“你觉得,我会醉么?”陵端把脸凑过来,嘴角微微勾起,笑得高深莫测,却叫景天想起一件事,“重黎大神既然醉不了,有何必戏弄在下。”
“飞蓬将军此言差矣,从来都是酒不醉人人自醉,我的心是清醒的,几坛酒,怎么能叫我醉?”
“别叫我飞蓬!”景天没好气的说了句,他早已放弃了飞蓬的身份,此生只愿做个新安当的老板,平平淡淡过完此生。
“我若是重黎,那你必是飞蓬。”陵端笑着又拎出来一坛,仰头喝了几口,又递给景天,景天不客气的咕了一大口,看着他道,“那你想怎么样啊?”
“我只是想喝酒而已,顺带叫你也喝。”
景天摇摇头,最后任陵端喝空了所有的酒坛,陵端说醉不醉,说他不醉路都走不稳,把人扶上床,这才算是安定了下来。
雪见看陵端折腾了一晚上,忍不住问是怎么回事,景天回了一个白眼,你要是不想叫我回天庭,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这……这跟天庭有什么关系?”
“行了,别问了,等我送走这个祖宗再说吧。”
“送,你怎么送走?”
景天等到陵端睡得四仰八叉,直接把人扛到了背上,陵端被这么一折腾自然醒了,揉揉眼睛已经是耳畔生风,眼前星辰闪烁,景天居然大半夜的扛着他在夜空中飞行。
“你想干嘛啊?”
“丢回琴川。”
“你今天把我丢回琴川,明天天帝就会下诏叫你回去。”陵端语气平静,全无醉意,但是话一出口,叫景天停在了半空中。景天踌躇了片刻,又飞了起来,只是变了方向,而且速度更快。
“这回又是去哪儿?”陵端咕哝了一声,眼睛有些睁不开,即便是被景天抗在肩膀上,还是止不住的倦意,折腾了一整晚,真佩服景天能扛着他飞这么久。
景天也不答话,只是加快了速度,等到了地方,却发现陵端已经睡熟,气得咬牙切齿简直想要把人揍醒,奈何刚刚举起拳头就被长剑包围。
等到终于丢下了陵端,揉着肩膀回到渝州,天色已经发白,被陵端折腾了整整一夜,景天也是累的不行,只想着回家睡个回笼觉。只是到了家发现气氛有些不对,厅堂里自家三位夫人站成一排,还都是低着头。
来人了?景天扒拉过去,果然看到了熟人,欧阳少恭。
“你……怎么来了?”指着欧阳少恭手都在抖。
“陵端呢?”语气温和平静。
“我送走了……刚刚送走。”早知道就让他睡到天亮好了!
“送哪儿了?”少恭也是笑,只是笑得比陵端渗人多了,浑身散发着老子要报社的气息,滚滚而来的煞气简直不输邪剑仙。
被挑起恐怖回忆的景天浑身一哆嗦,说道,“他不愿意回琴川,我送他回天墉城了……”
景天说着,少恭微笑着点点头,只是原本拿在手里的瓷盏化作齑粉,在地上洒了一层白,少恭拂了拂落在衣服上的瓷粉,站起来朝景天微笑着说道,“很好,谢谢你照顾他。”
“不敢当……不敢当……”能不能麻烦你不要再笑了。
“他的行李呢?”少恭一手扶着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