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恨闵晹的同时也恨着无能的自己。
没想到这辈子,还会陷入这样的境地……虽然不知道现在这张一点都不女性化的脸哪里吸引人了,但他不再是前世那个宁折不弯的于澄,自从妻儿逝去后,他早就什么都不是了,仅剩下包裹在一层冷静无害外表下的顽强生存力。
刚穿戴好,就看到那个男人拿着一碗热腾腾的粥走了进来,就算是于澄看来,这样看起来温馨的居家形象一点都不适合面前的人,这人适合在战场上、杀戮场上,嗜血的微笑睥睨众生。
那双阴冷的眼在见到于澄的一霎那浮上一抹惊喜,男性低沉的嗓音犹如大提琴的尾音,“你也一晚上没吃过东西了,我让人弄了点粥。”
看到对方人畜无害的模样,暗藏着喜悦和小心翼翼的双眼却让于澄心中冷笑起来,令他恶心也让他清楚了一件事,这个人似乎有点在乎自己。
先陷入的人总要付出多一点不是吗?但于澄怎么都不会想到,眼前的人等了他多少岁月,在畸形的爱和自责愧疚中发酵成现在这个越发偏执的模样。
这么想着更是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等待对方下一步动作。
于澄犹如惊弓之鸟的模样,闵晹像是没看到,吹了吹手上的粥,将其递给于澄,半响也不见对方接却坚持举着。
于澄笔直的脊梁紧绷着,两人就这样僵持着。
是皮蛋瘦肉粥,是前世于澄的最爱,不知是巧合还是有意的,但现在看到却只让他厌恶,这味道更像是一种讽刺。
于澄无声冷笑了起来,出乎意料的接过碗,下一刻却将整个碗扣到了对方头上,滚烫的粥全洒在闵晹的脸上,他还来不及撤下依旧挂在脸上的欣喜。
这场面让刚刚进门的无七眼疾手快的退了下去,这种时候要是叫出来或者站在旁边看着自家主子的笑话,别说闵晹平时就是个冷僻阴毒的性子,哪怕是脾气再好的主子也不会想让手下人看到自己脸面扫地的一幕。
闵晹紧绷着一张脸,全身的杀气和飙升的气势让刚刚发狠过的于澄本能的缩了下手,根深蒂固的恐惧莫名的从心底某处冒了出来,骇然的就想要逃跑。
抹了一把脸上的脏污,闵晹阴沉的脸将于澄一把抓了过来,握在手上的碗随之掉落在地上,发出“哐当”的碎裂声,于澄蹙紧了眉,脸色发狠的闵晹在看到于澄吃痛的模样下意识放松了手中的力道,只是攫住他的下颚,逼迫着他看着自己,瞳子里燃烧着不明的火焰,“很好!”
这两个字于澄却很茫然,究竟是贬义还是褒义无从探知,但他并不后悔这么做,这个动作看似鲁莽,实则有他的考虑,一是看这个男人对他的容忍底线,二是心中莫名的愤恨需要一个发泄口,而这个男人对自己前后所作所为难道不应该得到报复吗?
粗糙的拇指摩搓近在眼前的红唇,柔软而诱人的触感让他面色一变,俯下身。
一股浓重的气息扑面而来,倐地表情一变,就像受伤的野兽般咬了上去,于澄大骇,但刚刚麻醉过后的身体显然敌不过男人狂肆的力道,仿佛要发泄胸中怒火啃噬着于澄的唇瓣,被动的承受对方让人窒息的侵略,他紧闭的牙齿被对方强硬的扯住下巴,下一瞬霸道的窜入口中翻搅,让于澄和自己一起沉溺在这狂乱的旋窝中。
天空一道巨大的雷声霹雳而来,突入起来的声音似乎要将天幕震慑,一阵阴风透过窗户钻了进来,于澄霍然将面前的男人推开,伸手捂住的自己的脸,此刻他的脑中一片空白。
一些正进入夜生活的人们也被这道晴空霹雳给吓到了,随之而来的依旧是黑的连一颗星星都没有的夜空,但似乎有什么变了。
透过指缝,于澄锋利的望着那只倒在地上的碗被男人捡起来走了出去,晦暗无比的目光直到男人背影看不见才收了回来。
一阵轻微的震动在床头响起,回神一看,竟是自己的手机,没想到会被从拍卖场带到这里。
趁着男人走出门的空档,于澄拿起看来电显示 :元韶。
接了起来,传来对方略带担忧的声音,“于澄,你现在在哪里?”
“在家里,刚才睡过头了,今天有点累,我晚点过来可以吗?”扯着不着边际的谎言,于澄并不打算把自己的处境告诉这位圈内好友,在他心中元韶是朋友,但还没亲密到要和对方分享自己的一切。
更因为元韶没有实力救他,与其让人舍身犯险,他更愿意自救。
“……好,那你好好照顾自己,我等你过来。”迟疑了一会,元韶善解人意说道。
两人又聊了一会,才挂上了电话。
而这个时候,在于澄住处门前,站着一个身姿挺拔气质干净的男人,远远望去那矫健的身影相当迷人,他一手拎着一个蛋糕盒,一手拿着手机,身影却僵硬的像铁块。
这人手松了松,手中拎着的蛋糕就这样掀翻在地上。
男人好一会才反映过来,蹲下想要捡起来,却发现奶油和雕的精致造型的花朵如同被搅浑了的颜料盒,和地面黏糊在了一起,染成了肮脏的颜色,捡起来也拼不成原来的图案。
他似乎想起来了什么,蜷缩在地上,母亲的话犹然耳侧:他的生日是不被祝福的,没人会为他庆祝。
☆、法则48:离失的温度
市里最有名的不夜街上,娱乐场所,歌技舞厅,吃喝玩乐的地方遍布着,到了夜晚,就是狂欢和放纵的时刻。在这里最热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