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那会我还想夸你懂事呢,怎么现在……”皇甫瑾瑜装出嗔怪的样子。
“哎,环境不一样,现在又没有刚才的人多嘴杂。”
皇甫瑾瑜无奈一笑,确认门外没有其他人后,关上门,转身说道:“林骁自作主张派人刺杀江维安。”
“啊!居然是他做的。”李思晗表示震惊,“你怎么知道的?”
“你可知我对别人的口音特别敏感?”皇甫瑾瑜淡淡问道,李思晗点点头,她知道皇甫瑾瑜的赤宇军集结了来自东南西北的散兵游勇,不同地方的人说话的口音不一样,他们聚在一起,基本就是大半个阳朝的口音汇总,因此皇甫瑾瑜在带着赤宇军南征北战的过程中也练就了一门听口音辨地方的能力。
“然后有关系吗?”
皇甫瑾瑜接着说道:“刚才那两人根本就是纯正的洛城人,他们分明就是林骁安排来散步消息的。”
“哦,他想让消息传到欧阳毓灵耳朵里?”
“不止,其实他主要是想让我知道。”
“可即便这样怎么断定是林骁派人去刺杀而不是别的人。”
“如果是别的人做的事,他只要将打探到的消息告诉我即可,而他没有,而是故意设计成是无意间听到,借平民之口,体现事情散布之快之广,也是为了让我还有欧阳毓灵明白事态的严重紧急,可正因为消息散布得太快太广了,才露出马脚。”
“等等,你说得太快了,我还是不大明白!”李思晗皱眉问道。
“你不用明白,其实只要知道林骁的意图,便不难推出事情的来龙去脉了。”
“什么意图啊?”李思晗追问。
“思晗,你问得有点多啊!”
“你告诉我嘛!我好奇!”李思晗睁大眼睛,可怜兮兮地盯着皇甫瑾瑜,脸上写满了好奇,“你要是不告诉我,我今天就吃不下饭了。”
“输给你了。”皇甫瑾瑜轻敲了下她的额头,说道,“林骁想逼我出手。”
“啊!”李思晗立马明白了,林骁这也太大胆了了,如此做法不异于以下?*希“那你怎么磝昧宙绨。俊;
皇甫瑾瑜摇摇头,说道:“林骁多年守护,他的忠心我懂,他敢这么做也是母妃授意的。
李思晗闻言,大骇,直觉隆懿太妃无处不在,无孔不入,“还真是神通广大”李思晗白眼一翻,小声嘀咕着,不过这样对太妃不敬的话语,她可不敢让皇甫瑾瑜知道。
然而还是逃不过皇甫瑾瑜的耳朵,“母妃确实神通广大,即便我此刻远在浩京,依旧逃离不开她的五?*健!被矢﹁瑜说着‖自己和母妃的意愿到底何时才能一致;
李思晗当初是想让皇甫瑾瑜离开太妃的重压才劝他微服出巡,可如今看来,太妃的重压非但没有减轻,反而是加重了,一时间房内两人都沉默了。
片刻后,李思晗开口道,“你也不能怪林骁,就算是我,也觉得你动作有点慢!”她小心翼翼地说着,试图将焦点引到自己身上,“你早就知晓欧阳毓灵的身份了,我觉得以你的才智,不应该拖到现在还无所行动。要是我像林骁一样,一路跟着你,肯定也急得乱跳巴不得推你一把。”李思晗说着,还配合着上下乱跳,动作片甚是可爱,把皇甫瑾瑜给逗笑了。
李思晗是好心的,她说出自己的想法,表面上是站在林骁那一边,实则是以第三方的介入有意弱化皇甫瑾瑜与林骁针锋相对之势。以急性子做托,将林骁的罪名淡化,将一场以下?*系谋破龋变成无可厚非的关心则乱;
皇甫瑾瑜知晓李思晗的好意,轻轻一笑,说道:“我只是在等一个契机。”
“那契机到了吗?”李思晗好奇地问。
“到了!”皇甫瑾瑜点头说道。
与其说他在等一个契机,倒不如说他在借此逃避,逃避硝烟权谋,逃避身份敌对,只想借欧阳毓灵无助之机安安静静地陪在她身边,只是现在,随着遗诏,兵符,玉玺的相继被发现,晋王与欧阳毓灵的矛盾激化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他已无法粉饰太平,而欧阳毓灵追求皇位之心的空前强烈,也已不是他的浓情蜜意可以软化的。形势终是到了让他避无可避的地步。
两人四目相对沉默了一阵,门外传来了敲门声,刘桐压低声音说道:“白公子。”
“他怎么来了?”李思晗对他还忿忿不平,看着他被皇甫瑾瑜引进来,故意冷声冷语地说道,“哟,刘掌柜贵人事多,怎么有空来这,总不会是来道歉的吧?”
刘桐原是来找白玉,没想到李思晗竟然也在,想到了昨晚所见,一不小心便流露出鄙夷之色。
“你什么意思啊?”李思晗见状,不由得火冒三丈,就要冲上前去理论个分明,好在皇甫瑾瑜及时拉住了她。
“白公子,我不是来找你们闹不悦的,我只是想跟你说一声,小姐今天午时会去金甲卫军军营,来不来随你。”
“什么!她今天要去军营。”皇甫瑾瑜提高音量问道,一把推开刘桐跑了出去。
隔壁房内欧阳毓灵正倚窗沉思,忽听得身后响声,转头一看,正是匆匆而至的皇甫瑾瑜。
“你今天午时要闯军营?”皇甫瑾瑜开口问道。
“对!”
“你不能去!”
“我要去拿回属于我的东西,我不去难道你去?”欧阳毓灵玩味地说道,内心却是充满期待。
“谁都不能去!”皇甫瑾瑜一语断了欧阳毓灵的期待,然而他并没有注意到欧阳毓灵脸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