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我痛苦地剥开他的手,快步走开。
“左岩!”他立马跟了上来,按住我的肩膀不准我走。
我用力甩开他,继续漫无目的地到处乱走。
“你听我说好不好!”阳朔直接绕到我面前,张开双臂想要锁住我的路线,我往前走他就在我面前倒退着走,“我承认他们是我们的朋友,但是朋友的事情你为什么非要自己扛上身呢?你扛不起的你知道吗?我自私我也承认,我只想自己好好的,想你好好的,至于别人怎么样我没那么多精力去过问去管,每个人的想法不同而已,你为什么就是不能理解我呢?为什么非要我来认同你呢?”
“可曹蔚是无辜的!”我猛地推开阳朔,指天画地一般朝他怒吼,“他像唐吟一样无辜,但是唐吟死得有多惨你知道吗?!你没有亲眼目睹那个过程你根本就不知道!所以你有什么资格来践踏我的悲天悯人?!”
阳朔怔住了,愣愣地站在原地不说话了,我恨恨地横了他一眼,然后绕过他走开了。
唐吟一直都是我心口的一道伤,撕开一次会痛一次,钻心蚀骨,血流不止。
当年那场刻骨铭心的车祸再一次浮上心头,我好像能听见耳边“砰”的一声巨响,还有玻璃嵌入皮肤的撕裂声,全都那么清晰,仿佛就发生在前一秒。
心好痛,痛得我再也迈不开步子,我捂着心脏的位置无力地跌坐在地上,视线一点一点变得模糊,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哭过了,即使是想起惨死的唐吟我也从不会像现在这样失态,大庭广众,众目睽睽,哭得像个三岁的孩子,那么无所顾忌。
不少人驻足围观我,个个都摇头不解,小声议论着,甚至有几个好心人上前询问我因为什么事情哭得这么伤心,还叫我凡事想开点,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充耳不闻,像个疯子一样肆无忌惮地嚎啕大哭,哭到最后连声音都哭不出了只能干呕,胃里一阵一阵的抽搐,心痛,胃也痛。
可能是我一个人哭得太单调了,没有人们设想中的精彩,也没有上演电视剧里的狗血情节可供观瞻,他们围观了一阵便各自散开,独留我一个。
阳朔一直站在前面的路灯下,人们散尽我才看见了他,即使灯光昏暗,即使夜色朦胧,即使视线模糊,我仍然看清楚了他。
他一步一步朝我靠近,在我面前蹲下,伸手抚摸我遍布泪痕的脸,动作那么轻柔。
我没有再偏头躲开他,因为连偏头都觉得无力。
“起来回家吧。”他说。
我睁着核桃般红红肿肿的眼睛看他,不说话,嗓子疼得厉害。
“是我的错。”他已经恢复了平日里的好脾气,语气温柔,“我不该这么自私自利,我不该不顾及你的感受,我不该让你这么伤心。”
眼眶里再次涌上满满的泪水,我拼尽全力不让它们滑落,我哑着嗓子异常坚定地告诉阳朔:“我要帮他们。”
“帮!”他毫不犹豫地点头,眼里、脸上写满了认真,“加上我。”
“阳朔。”我知道自己现在笑得很难看,又哭又笑的,像个神经病,可我就是想叫叫他。
“我在。”他微笑着。
“你能理解我的心情吗?”我问他,“你能理解我不想重蹈当年的覆辙吗?”
这次他犹豫了几秒钟,仿佛是在暗示我这个答案是他深思熟虑之后的结果,他说:“能。”
“对不起。”我突然扑进阳朔的怀里,我恨自己何德何能竟然能够拥有这样善解人意的他。
“说什么呢!”阳朔小声斥责我,一只手却在背后轻拍我的背部安抚着我,“赶紧起来吧,地上凉,重庆不比香港,夏天热的要死,一到冬天又冷得要死。”
“谢谢你。”我真的有些语无伦次了。
阳朔“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手上用了很大的力把我从地上拉了起来,他用额头抵着我的,继而亲了亲我的唇,迅速弹开。
“回家!”最后他大吼一声,像个大猴子一样拖着我跑得飞快,地面上,我们的影子交错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我再一次确认,我沦陷了,我抗拒不了这样的温柔和温暖,抗拒不了这个和唐吟如此相似的人。
2013—09—02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七章
临近春节,阳朔总是忙得不可开交,周六、周日都要上班,除去晚上搂在一起睡觉的那几个小时,我们几乎没剩下多少可以在一起的时间。
我也明白,物流公司嘛,也会分个淡季旺季什么的,一到春节,各种货物全国各地运来运去,单子多得眼花缭乱,每次他下班回家都累得像条狗一样。
我心疼他,也气自己那天发了神经和他赌气,明明一个好好的周六结果被我搞得乌烟瘴气,还好,阳朔足够好脾气,也足够善解人意。
从那以后,我们谁都没再提起过那晚在大街上吵架的事,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日子一天天照常过着,不得不说,我喜欢这样的默契。
周末我会休息两天,我也照着食谱上开始学着怎样煲粥煲汤,阳朔上班辛苦,该好好补补。
有时候曹蔚也会过来蹭蹭饭吃,李继还没从武隆回来,他一个人可能有些寂寞。
说到李继,我也试着给他打过几个电话关心他那边的进展,好在他告诉我说总算是把家里边给稳住了,他过几天就会回来陪曹蔚过年。
我好奇他怎么不干脆在家里过完年再来上班,他说过年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