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就恢复了他自以为很慈父的样子对我说:“如果是因为这样,爸爸可以立马另外买一套房子让他们搬出去住。”
“何必这么麻烦呢?”我抬眼瞥向老头子,失笑道,“相比我,他们更需要你的照顾。”
“可你是爸爸的儿子!”老头子有点激动了。
“难道他们不是?”抬手指向外面花园,几个小孩子正互相追逐着玩耍,虽然我并不喜欢他们,但我不能剥夺属于他们的权利,所以我义正言辞地告诉老头子,“既然生了他们就该负责到底,我不希望他们步我的后尘。”
一句话就堵得一向舌灿莲花的老头子哑口无言,这一点一直都是我最厉害的武器,可以杀人于无形,既然当年他可以绝情到对我们母子不管不顾,时至今日,我也不稀罕他所谓的补偿和忏悔,没必要,真的没必要。
“如果你没什么还要和我说的,那我就准备走了。”说罢就从沙发里起身,想到那个考验还是忍不住放软了语气对老头子说,“还有,你所谓对阳朔的考验我请求你看在我的面子上晚一点再进行,阳朔今天刚出院,需要时间恢复元气。”
老头子仰着头和我四目相对,半晌都没给我回应,就这样默默地望着我不说话。
“爸?”我生涩地喊他。
“啊?”老头子露出一脸刚回过神来的样子,但我知道,他只是刻意在逃避而已,这点伎俩,我早已见怪不怪,已经上过一次当,还有什么理由再上一次?
“我希望你晚一点再对阳朔进行考验。”我言简意赅地重复了一遍,这一次他不能再装作没听到。
老头子几不可见地蹙了蹙眉,而后轻扯嘴角露出无奈的一笑:“如果我不答应恐怕你会更恨爸爸。”
“那我就当你答应我了。”我收回视线,不再看有些落寞的老头子。
“好。”
指指大门的方向,我说得决绝:“那我走了。”
“留下来陪爸爸吃一顿饭吧。”老头子也站了起来,想朝我靠近又怕我反感最终还是站在原地一脸期待地望着我,“就一顿简简单单的饭。”
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拳头,我紧紧咬着下嘴唇,不得不说我有些心软,但一想到曾经发生过的事我又变得无比绝情。
“不用了,有人在等着我一起吃饭。”说完就再不回头,拎上行李箱快步走出这座金碧辉煌的监牢。
老头子并没有追出来,他的手下也没有冲上来拦住我的去路,我就这样一路无阻地挣脱了这座牢笼。
回到家时阳朔已经准备好了一桌丰盛的午餐,让刚出院的病人为我做饭实在是不应该,所以我“狠狠”地批评他:“下次不准再这样了,别忘了,我现在也会做饭的。”
“绝对下不为例!只不过住了这么久的医院,我想伸展一下筋骨而已。”阳朔总是知道怎么逗我开心,伴随缠绵的吻,他贴着我的耳朵,暧昧地低声喃喃,“如果我再犯,随你在床上怎么惩罚我都可以。”
正常男人绝对禁受不住这种程度的挑逗,我也很丢脸地立马就起了反应,为了阳朔能尽快恢复,我只能极力克制yù_wàng推开他灰溜溜地逃往洗手间。
“吃饭了啊!”阳朔在背后叫我,但我明显听出了他的语气里隐藏着笑意。
“我,我洗手。”支支吾吾地回应阳朔,然后“砰”的一声关上洗手间的门,“咔嚓”落了锁。
下面那位仍旧高昂着头没有一点点熄火的势头,我不觉好笑,自从阳朔车祸入院,我一直禁欲到现在。
尝试着用意念让自己冷静下来,结果阳朔的脸一直在脑海里飘来飘去,导致的后果是欲~火越烧越旺。
逼于无奈,只能咬牙解开裤头用手解决,此时外面的阳朔一定嘲笑死我了,洗个手居然都能洗这么久,丢人。
2014—02—21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章
搬家之后生活算是基本安定了下来,我也很快就找到了一份足够养家糊口的工作,本来我只是抱着去碰碰运气的心态,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没人敢保证一切都还是原来的样子。
几年前我还在念大学时经常会利用一些课余时间去兰桂坊的一家名叫夜会的酒吧兼职做调酒师,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夜会竟然没有物是人非。
夜会的老板见到我时仍像多年前那样亲切,还热络地揽着我的肩膀询问我当年为什么不打一声招呼就人间蒸发了。时隔多年,其实很多事情并不适宜再拿出来暴露人前,所以我只能随便编个理由客气地和老板寒暄,当我委婉地向老板提及是否能回来工作时老板竟也爽快地一口答应了下来,这个世界,果然还是好人多一些。
至于阳朔,他刚刚出院我并不建议他立马就开始找工作,而他这次居然出奇地听话,没费我多少唇舌就答应我暂时乖乖待在家里休养身体。
没有了后顾之忧,我工作起来自然而然就特别带劲,值得我兴奋的还有光顾夜会多年的一些熟客对我这次的回归给予了最直白的支持,老头子那里近期没有什么异动,阳朔的身体也在一天天恢复,目前来看形势还是一片大好的。
每天的生活虽然单调得只有家里酒吧两点一线,但是却过得无比充实且踏实,没有人来打扰这样的宁静,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了我和阳朔两个人,这间破破旧旧的出租公寓就是我们的全世界,我们不需要向别人乞求一些什么,我们自给自足过得比谁都安心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