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高傲如郑号锡,害怕的倾诉涌上喉头,也只得吞咽下去,如同吞咽一口酒般。无数次欲发的询问,就是无数次深夜里一个人喝酒,咕咚一声,喉结两动,吸进数口冷气,便再了无踪迹可寻。

现在三年过去,当他再次站在这人面前,当他依然得以呼吸这个鲜活的金泰亨,他投降了。

“泰亨回来吧。”郑号锡伸手将那个声嘶力竭的人用力抓进怀抱,感觉到他的挣扎后,无奈微微放松的力道压抑在一声未了的叹息里。“泰亨,我们重新在一起,好不好?”

借着酒力胡乱发泄一通的金泰亨听到这超乎意外的一句‘好不好’,蓦得静止,好像被拆去电力系统的机器,瞬时分崩离析。

这一句,他等得太久了。

以至于现在回想起来,只能够镇定地推开对方的怀抱。虽以扭曲的姿态跌撞,但仍旧雄赳赳气昂昂地梗直脖子,抬手胡乱抹两下脸。

路灯亮黄的光刺痛了盛满眼的酒精。于是他只好眯着,似要从细窄门缝里睥睨尽眼前人的卑态,然后故作骄傲又冷生地吐出两个字,“不好。”

把所有的酒气都吐在郑号锡的脸上,此时此刻的金泰亨,才觉得自己没输。至少,没输得那么难看。

再无需一言赘语。

金泰亨歪扭地依着门框,状似送别地大力朝郑号锡摆了摆手,示意他别回头。

他从没想过最后他们会以这样惨淡的方式告别,一如没料到他有天终于学会了屈尊体贴。而他们的毕业式已经那样匆忙不复,现在连感情也是。

三年的时间太快,快到让人记不起不爱一个人有多么艰难。

万幸。

终于,偿清欠你的一句不好。

☆、只是喜欢,无意冒犯

夜的。

激情点燃一旁r的舞台。正疾世愤俗说着freee的少年反扣棒球帽,慷慨激昂,滔滔不绝。轻松翻两下嘴皮便又是个狠辣的还击,附带无可挑剔的精准韵脚,迎来台下观众阵阵欢呼。灯光也似被这样紧张的气氛渲染,空留一道白色冷光,凛然抱臂漠视另一个对手的回击。

像极了孤坐吧台前、闷头喝酒的田正国。

一整晚,他点了无数杯l$d,任由自己沉浸在暗夜、酒精和爱的幻境。透过矿紫色液体看世界,万般物体皆扭曲着、沉迷着旋转,以天作地地当天的强势主宰了一切。包括他,田正国,也不能幸免。

再仰头闷声喝完这一杯,他摸到手边下一杯l$d。

犹如暗紫酒精的爱情。表象浪漫甜蜜,唯有举杯开怀饮下,才知道原来爱也会呛口,也有伤害,也叫人离开时依依不舍,思念时吐得天昏地暗。

而顺着食道滑入胃里的爱情,是这样痛啊。比摔下滑板跌个四脚朝天、血肉模糊还要痛上千百倍。不可名状的疼痛折磨得田正国埋头趴在吧台上。

不要怕,不要怕,好的滑手是不知道害怕的。那个人曾经这样笑对自己说。于是开始屡屡学习那个人的模样,学着他跳长阶,学着他喝烈酒,学着他追寻梦想。可是始终学不来的,却是他轻轻的笑,他认真专注地擦拭板身,再毅然决然发一条短信说,以后不要再来找我。

所以无论有多么痛苦徘徊,整整两个星期,田正国再没有出现在他面前一次。他不再去公园练板,也没在巷子附近周游。躲进也是因为清楚短期时间里金泰亨不会回到室内滑板场。

这一次,田正国打算当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然而谈何容易。每每想到金泰亨可能和那个j-pe在一起,田正国便只剩满腔的恨。他恨j-pe离去的归来,恨金泰亨久久沉溺过去,恨那天没能沉住气,太过轻率且鲁莽地摧毁先前一切努力。

最恨的,是自己没能早一点出现在金泰亨的滑板世界里。恨到他夜夜干掉店里最烈的l$d无数,却依旧麻痹不了他自己。

哪怕只是简单的每天陪他练板,看他喝酒,受他欺负,他也心甘情愿,甚至于欣喜若狂。可现在金泰亨却连这样小的满足也要剥夺走。那么田正国的小心翼翼,田正国的步步为营,也就一并被弃为草芥,不值分文。

他那么爱他。想要快点长大保护他。

只是忘了对方也是堂堂男儿,坚强独立,独当一面,唯独最不需要的便是他。

“正国,正国?”

尚存一丝理智的田正国晕晕沉沉抬头,努力聚焦视线,最终还是散作晦暗的灯光,人群三两结伴而出。

“正国?”获准来朴智旻拍拍田正国的脸,“这小子是怎么了,怎么喝成这样。”

“喝这么多,八成失恋了。”闵玧其半靠吧台,扫一眼周围的空酒杯,半戏谑道。

“不是前一阵还你侬我侬羡煞单身狗么?”朴智旻瞪圆了眼,满脸惊诧,“这才过了几天啊就被甩了。”

“早告诫你不要招惹金泰亨。”俯下身去的闵玧其在田正国耳边轻笑,“你看,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谁招惹他了!”醉到不知东南西北,却还是依然能准确抓住对话里‘金泰亨’三个字。田正国拼命想站起身,可惜似乎被抽空身边空气,四肢失重,完全不受自己掌控,重重摔回凳子上。

“那你告诉我你现在在干什么。”微眯起眼的闵玧其似是压抑着些许愠怒,“天天夜不归宿就知道喝酒。田正国,喝

酒能解决问题吗?光喝酒就能让你追到金泰亨了?”

“就是,前一阵还励志地又是买新板,又是看视频,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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