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个食盒,一边架起一块酥脆金黄的鱼肉,一边很是炫耀地开了口,“年轻人要多锻炼身体,这样才能跑得快。”
被两位年过半百的老人比下去的刘副导,挤出一个艰难地微笑。
“没事,”刘副导自我安慰地想,“还有一条鱼呢。”
刘副导念头刚转完,剧务就过来了:“导演,只剩下最后一条鱼了。”
张伟成应了声,示意知道了,转而对苏言道:“听到了啊,这次争取一条过。”
苏言点了点头,正要走的时候,听见张伟成说:“哦对,这回鱼你记得烤酥脆点,小眉喜欢。”
专业烤鱼郎苏言:“……”
因为道具只有最后一条了,所有人员全都打起了十二分精神,零错误下顺顺利利过了烤鱼戏。五分钟后,来送中饭的张导夫人,得到了张导的献宝——烤全鱼。
有了深夜吃鱼的开端,皇帝拉近了和向东东的距离。两个同病相怜的人,在深宫中互相取暖。最终,根本忘不掉靳川的向东东,轻而易举地爱上了和靳川长相如出一辙的皇帝。
两人关系渐渐变得暧昧起来,就在向东东决定向皇帝表述心意的前一晚,陈国一举攻破了萧国的边关,铁骑直奔京都而来。
连皇帝私库都被用得一干二净的萧国,根本拿不出足够的银两去购买粮草,没有钱,也无法征到士兵。而各地储备粮仓里的粮食,早被换成了沙子。
至于离京都最近的驻军,将领声称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拒绝入京
一连串的事情压下来,皇帝急火攻心,于朝乾殿上当场咳血。见状,留着胡须的中年官员,和其他几位大臣交换了个眼神。
几位大臣以头磕地,高呼:“臣恳请皇上保重龙体,迁都为上!”
“不能迁都!”白发苍苍的老将立马站了出来,“我萧国几百年历史,经历过靖安之难,经历过康桥之乱,却从未有过迁都的先例。皇上,老臣无能,愿为皇上披挂上马,斩杀陈国敌军!”
“你个七十多的老头子还是省省吧!”自古文武不对头,文臣当即反驳道,“皇上,臣以为保全国祚要紧,陈国铁骑不出今晚子时,就要兵临城下,与其到那时再……”
“皇上,方大人的话不无道理,迁都要紧呐皇上!”
“皇上,不能迁都!”
“皇上……”
“够了!”皇帝用力拍了下龙头,腾地站起身来。他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嘴角残留着刚刚咳出来的血迹。皇帝逡了眼下面争吵不休大臣们,眼中的愤怒渐渐被悲哀取代。
“你们要逃,就逃吧。”皇帝意兴阑珊地挥了挥手,“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朕要留在这。”
“皇上!”
众人还想再劝,皇帝却已经从龙座下来,束着手走了。逆着殿外的阳光,皇帝的背影显得孤寂单薄,又义无反顾。
白发苍苍的老将军跟着膝行两步,深深地磕下了头。
皇帝想送走向东东,向东东不愿意。皇帝没办法,只好找人打晕她,把她送出了城。之后陈国兵临城下,皇帝与老将军率领禁卫军死守城门,不出一夜,京都变成了人间炼狱。
酣战到半夜,一个浑身是血,胸前还中了箭的侍卫骑马狂奔过来,未跑到皇帝面前已先摔下了马:“皇上……南城门……破了……”
皇帝一惊,扶着剑站起来:“什么?!老将军呢?”
“老将军……”侍卫嘴里溢血地说,“为国捐躯了……”
皇帝闻言,经受不住似的连退两步。然而不等他从悲痛中缓过来,陈国下一波进攻又开始了。
两军交战最激烈时,向东东在马车里苏醒了。她趁车夫不注意,跳下马车跑了回来。南城门已破,东城门到处是浴血奋战的禁卫军。漫天战火,硝烟弥漫中,她根本分辨不出谁是皇帝,只能将手围在嘴边,大声喊道:“靳川!靳川!”
皇帝隐隐听到喊声,不由回过头,恰在此时向东东终于也看见了他:“靳川!”
“你来干什么!”一身血污的皇帝,转身回手架住陈国士兵砍过来的长刀,他头也不回地
朝向东东吼道:“你走啊!快走!”
“我不走!哪怕是死,我也要跟你死在一起!”
“我让你走你听见没有!”差点被气死的皇帝忍不住回头。
向东东提着裙子,低头绕过禁卫军的尸体。等她再抬头时,却看到陈国士兵挽弓搭箭,射死了皇帝身边的侍卫,然后一个彪悍的大汉高擎起弯刀。
“靳川!”
皇帝的头被一刀割了下来,鲜血四溅。
那一刀好像砍在向东东脖子上,她承受不住似的浑身打起了哆嗦。由于极度惊恐,她几乎失去了面部表情。忽然,向东东哆嗦的动作顿住了,接着她整个人毫无预兆地往前一倾。
在惊愕与痛楚里,向东东低下了头
一支尖锐的利箭射穿了她的胸口。
向东东不敢置信地转过头,看见一位身姿矫健,骑在马上的女兵正收回弓。
张伟成:“咔,好不错。”
众人半个月以来,头次一条过了场戏,禁不住喜笑颜开。然而还没等他们松散一下僵硬的肩骨,张伟成举起扩音器说了句:“再来一次。”
众人登时痛不欲生。
又从头折腾了一下午,当天收工以后,苏言去跟张伟成请假。
“参与《梧桐街》前期宣传?要多久?”张伟成放下保温饭盒,接过夫人递来的手绢拭了拭嘴角,“最多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