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塌糊涂,黏着罪证般的体液,秘处红肿肿的看着可怜,心疼是心疼,偏偏又让人血脉贲张,下腹一阵发热。
咏善赶紧别过眼,穿了一条亵裤,披着外套下床。
不免懊恼。
这样不知轻重,本末倒置,从来不是他怠C髅髦道他病着,还咬伤了嘴,怎么居然真的硬做到了最后?
他责备着自己,到桌子边取了炉上的热水,端了盆子毛巾过来给晕过去的咏棋擦洗。
这位太子殿下伺候别人的经验不多,手脚却极麻利,心思也多,一边怕棉被掀开太久冷着哥哥,一边又怕动作太大把哥哥惊醒,还担心胳膊不留神往后赠,会把水打翻,小心翼翼一番功夫做下来,把咏棋擦洗好了,自己却出了一身冷汗。
端着半凉的水放回桌上,一晃眼,瞥见咏临悄悄把头探出棉被。
咏善走过去,瞅着咏临屁股的地方,隔着棉被用力一拍,压低声音道:“小毛孩,敢偷看大人?”
咏临把被子往身外一扯,坐起来哂道:“你比我大多少”
“小声点。”咏善做个手势,忽然极诚恳地朝咏临笑了一笑,“多谢了。”
咏临朝另一边床上看了看,鼻子皱了皱,无奈地放低音量,“先说好,这种事只此一次。我的哥啊,你们这做的叫什么事嘛一个牢房里又哭又闹的,我又不是聋子。”发了两句牢骚,忽然觉得自己越说越尴尬,闭上嘴瞪着咏善,隔了一会儿,讪讪的问:“他怎么了?”
“晕过去了。”咏善眉头一拧,很快慢慢松开,缓缓道:“哥哥身子比先前还不如,也不知道这段日子到底出了什么事。按理说,丽妃是他母亲,无论如何也会护住他的,怎么不在我眼前几天,就虚弱成这样?”
咏临哼道:“你不知道的事,我怎么可能知道?陈太医不哼不哈的,问什么都不给个明白话;图东也是小角色,谁问得出来他在外面被谁欺负了?说不定是咏升。或者是因为害了你,他心里内疚,心魔一起,百病缠身。”
两人正低声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外面一声扯着喉咙的高喊从牢门外飙着闪进来,“这算什么罪?我不信!滚开!放开我!我要见父皇!父皇!”犹自狂吼不断。
咏临咦了一声,跳下床凑到牢门处,贴在门上听了半晌,露出个古怪笑容,“这声音听起来怎么……好热!哈!”
他举起手在牢房上匡匡匡匡一轮乱敲,吆喝道:“有人没有”
咏善暗怪他鲁莽,不过已经来不及阻止,赶紧回到咏棋身边,把厚厚的棉被掖好,又在他耳边放两个小软枕,以免被吵醒。
自从炎帝对两位关在内惩院的皇子下了恩旨,咏善咏临的待遇一日好过一日,为了预备召唤,还在门外安排了一个低等杂役值班。
咏临一叫,牢房立即就开了,钻进来一个杂役,垂手问:“殿下有什么吩咐?”
咏临坐回炉子旁,搓着手,大模大样地问:“外面刚刚有人大吵大叫的,怎么回事啊?”
“回殿下,是咏升殿下。皇上刚刚下旨,把咏升殿下暂押内惩院……”
“好家伙!”咏临一跃而起,哈哈大笑,“我就说是他,真是大快人心!”转头对咏善拍着手道:“哥哥,这也算造化吧,恐怕要青史留书了。一代圣君,四个儿子通通都丢内惩院里来了,真真千古佳话。喂,快把你们的头儿孟奇叫过来,告诉他,咏临殿下请他把咏升安置过来,我们四兄弟聚一聚,也算团圆。我可很想念这位五弟呢!”最后一句是对那杂役说的。
十指攥拳,松了又紧,关节发出不怀好意的格拉格拉声。
“咏临是说着玩的,你别当真,下去吧。”咏善一挥手,把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杂役遣退,看着他关上门,才对咏临道:“我知道你前阵子受了咏升的气,恨不得一拳还一拳。不过大家都是兄弟,又都落难到这里,还要窝里斗,算什么好汉?怎么说也是皇子,给点风度让人瞅瞅。”
咏临一腔高兴,被咏善泼了一盆冷水,顿时悻然,哼一声道:“我没有哥哥你这么如海度量!别忘了,要不是有个宣鸿音拦着,他早一铁杖打断你的脊梁了,什么时候想过我们是兄弟手足?”
咏善知道再接下去说,只会又是拌嘴,索性抿一下唇,低头帮未醒来的咏棋顺额角的细发,反正咏临性子直心肠软,大不了嘴上发一通火。
果然,咏临嘟嘟囔囔了一会儿,就闷声不吭了。
他又耐不住一个人憋着,在屋里来回踱了几个圈,忍不住主动和咏善开口,“哥哥,你说父皇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好端端的,把我们关进来,这还说得过去,毕竟牵连了一个御史谋害大案,可接着又把咏棋哥哥关进来,罪也定得蹊跷。现在轮到咏升了,他虽然不是个好东西,不过也不该犯什么大罪吧他是不是太老了?”
“闭嘴,”咏善沉下脸,“咏临,你再敢对父皇不敬,小心我不饶你。”
“我说的是实话,父皇难道没有老?天下间,哪里有把自己儿子都往牢狱里送的父皇?”
“这事不好懂,你别问了。”
“你能懂,我就不能懂哥哥,你说啊,说了我就能懂。”
咏善被他缠得烦,又怕他吵醒咏棋,目光蓦地一厉,“圣人不仁,你懂不懂?”
咏临一愣,怪老实的摇头,“不懂。”
咏善本来想发火的,反而被他惹得莞尔一笑,伸手抚着他后脑勺道:“等我们出去了,再慢慢教你。你呀,就坏在不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