蚀骨的阴寒,也冻不凉他渐渐热起来的身体,他强忍着昂起头颅,保持端正的坐姿,可是好像有无数个麦芒和绒绒的触手,在他周身上下扫动,那种痒变成毒藜,强烈而又缠绵地刺开他的每一个毛孔,然后身体中无数张饥饿的嘴,它们传达给他同一种渴望和躁动,那种感觉叠加起来烘热了他的五脏六腑,融软了他倔强的骨头。
一块咬了一小半的果仁儿月饼从他虚软的手指上滚落掉在地上,他抿着唇咬上牙避免让自己发出让人崩溃的声音,伸手像腰间抽出短刀,手臂虚软地几乎握不住坚硬的铁器。
他绷直了身体,努力不使自己像滩烂泥一样软在地上,可是在他挺起腰仰起脖子时不可抑制地听见了一声喘息,不硬不软的腔调颤抖着带着可怕的诱惑。
“呜嗯!”他强忍着闭上嘴咬紧牙根,越发清晰地感觉到身体内的那只野兽不断地冲击着他的神经,大脑开始变得不由自主,全身的燥热让他恨不得和冰冷的墙壁融为一体,身子开始轻微地抖动,摩挲着粗糙的墙壁,想摆脱掉那种好像新生的嫩肉上才有酥/痒感,渐渐地连墙壁都不再管用,他将手死死地压在身后,因为那双手疯狂地想去扯碎自己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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