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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毫州停顿十日,这帮年富力正强的学士啊武士的,明面上安分守己,走到毫州东大街岔路口前还人模人样,再拐条巷子,怕撞上熟人,也不敢忒过分,等到去了这县城最鱼龙混杂的闹市区,碰见那些只会窝在东大街上下下棋听听戏正直得可怕的将军们的机会就少,他们便跟滚到泥巴田里的小猪一样,可劲儿打滚撒欢。
从赌场到花楼,从豆腐西施到深宅大院的小姐,只要能听到耳朵里去的,他们都要猎奇,如果是平日在京城,被各种奇葩事儿看坏了眼的他们绝不把这些“下九流”的事儿放在心里,可是经历了一场生死搏斗,大家明白个真理:人生得意须尽欢,此时不欢待何时。
去了漠北,就得做上半年的和尚,有些个平日里金银灌养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爷一时还没转过弯来,总得有个过渡期才好,抓着这几天闲散日子还不狠命地闹腾。
有些惯常不爱这声色犬马的,也因为这几日实在无聊之极,受了旁边人的沾染,腿一拔,也跟着去了。这不,二少也跟着蹦跶了好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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