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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既然要练水师,我拨五千人给你一道练了。”萧子鸿觉得江南这儿是该有所改变了,将士们不该再沉迷温柔乡,而是该好好练兵,防倭寇,也防南方诸国。
五千人一来,沿海一下子就拥挤了起来。
舒浅觉得不妥:“太多了。如今四处正是用人的地方,你是自北往南,北方诸地尚且安稳,南方不同。”像师家等想拉萧子鸿下来的数不胜数。
再说了,朝廷和崇明教混在一起算是什么样子?
舒浅摇头拒绝:“我这里练兵,是为了出海时不被倭寇欺辱。远不是要平定倭寇,更不是要出征。”
五千人对于连崇明教还能暂且应付的倭寇来说,大材小用。
萧子鸿沉思片刻,觉得有理。
朝廷水师是肯定要练的,现下就可以下令练了,还能和崇明教抢一下打两拨倭寇。但专门拨给舒浅还是早了点。
明白后,他转移了话题,心中有着别的打量,笑眯眯和舒浅说了另外的事。
转眼,要过年了。
舒浅带着四个教徒,三男一女,跟着萧子鸿一道上京去。
教中她把琐事都给安排妥了,连着过年每户人家能拿到的东西,她都给一并敲定了让乔曼发下去。
本真的打算孤身一人上京城的舒浅,抗不过泪汪汪的乔曼,最后选了一个手艺还成的女子,以及三个武艺还成的男子,这才跟着萧子鸿一道离开。
一个人连夜赶路和一群人连夜赶路是不同的。
舒浅半点不挑剔,让她吃什么就吃什么,让她住哪里就住哪里。
哪怕晚上要在马车上睡一觉,她都完全能接受。
萧子鸿觉得没必要如此赶,放慢了步子,晚上大多带着舒浅住沿途的客栈或是驿站。越是靠近京城,萧子鸿便越是忙,刚开始还和舒浅住一屋,后来自觉晚上睡得晚,便叫了两间屋。
等到京城时,马车低调行驶向了皇宫,舒浅从城门口排满的人,感受到了京城截然不同的氛围。
她正掀开帘子张望着,旁边萧子鸿还睡得很深,全然没被惊醒。
舒浅兴致满满看看这里看看那里,满足了自己的好奇心后,便将帘子放下了。她见萧子鸿身上盖着的薄被歪了,伸手帮他盖盖好。
这人太累了,几乎晚上都没怎么睡。
红六来回跑着好几趟,还只是将急的那些先交给萧子鸿处理了,等回到京城,还有一堆的政务在等着萧子鸿。
朝中臣子们对萧子鸿还不熟,几乎是事无巨细,都要上奏和萧子鸿说一声。
新帝上任最好笑的是一些有趣的地方官员,同一个事情能发来消息好几趟,也没什么事好讲,翻来覆去就说一个。
舒浅亲耳听到萧子鸿在看到一个本子时,憋不住说了一声:“这都第四本说他那儿今年下了一场雨,风调雨顺的。回了三遍,叫他不用说了,还来第四回,还问候我身体。”
舒浅当场笑出声,觉得萧子鸿想问候那位官员的脑子。
如今外面京城正是闹腾时,萧子鸿常年在边塞,本是很敏锐的人,此刻还睡得如此深。
她细细看着这人的脸,饶是她看多了萧子鸿,还是禁不住想再多盯着他看会儿。
萧子鸿眼眶颇深,带了一点睡眠不足的青黑,显得更深邃。
不开口的时候,他唇便是抿紧着的,好似整张脸都绷着。
随着他年长,脸上的柔和线条将会更加锋利一些。
舒浅觉得这人会从让她动心的模样,长成让她窒息的模样。帝王的位置会带给他一身不可匹敌的气势,他的容貌也会更贴合他的性子。
光是这般想,她就想碰一碰他,好叫人们都知道这人是属于自己的。
不过……
拿宝册还是太麻烦了。
舒浅想起这个便觉得头疼。
三两下再度放弃了这回领宝册,舒浅坦然换了一个姿势坐着,静等入宫。
从城门到皇宫门口用时并不算长,等红六在宫门口丨交涉过后,宫门口侍卫稍带检查,便行礼让人进去了。进了里头,也万没有马车朝着宫殿去的。
萧子鸿这会儿转醒,下了马车后盯着舒浅看了会儿,才想起了自己这是回宫了,还带着人回来的。
舒浅此刻正在打量宫墙。
意外与她记忆中宫墙该有的模样一样。
紫禁城是这儿的紫禁城,也可能是她记忆中紫禁城那样。
宫里头得到了帝王回来的消息,一群太监宫女就都凑了上来。
萧子鸿吩咐了下去:“这位是先生的贵客,其余四人是她的随从。先生若是得空,便让他来寻朕一趟。”
一群人当下应了声。
“去乾清宫。”萧子鸿这般说,“舒娘跟我一道。”
他总是要换身行头,稍带打点一下自己的。外加上,他也想给舒浅看看他挂在了乾清宫里的画。
舒浅听着话,点头应了。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