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姿势,粉丝们每天都写,我看过好多篇。”

柏方时:“……”

“我和你分享一点?”盛约不管他想不想听,自顾自说,“我印象最深的是,有一篇设定很神奇,你因为某种原因,发情了,变得很粘人,不让我离开,我只好在家陪你做了三天三夜——这里省略两万字,然后你怀孕了,给我生了一个儿子。”

柏方时:“…………”

粉丝都是魔鬼吧?

“今晚我们能做两万字吗,哥哥?”盛约的高兴和不高兴都特别明显,他现在显然很高兴,连嗓音都带着甜味儿。然而柏方时理解不了“做两万字”是什么概念,就算想哄他,也不敢贸然点头。

盛约不介意,他从茶几底下摸出一瓶润滑剂,还有安全套——天知道这些东西是什么时候放进去的——给自己戴好,然后倒了一些润滑出来。

“紧张吗?你不要怕。”大概在床上讲情话是男人共同的天赋,盛约无师自通地学会了温柔,一边尝试着给柏方时做扩张,一边帮他分散注意力。

“你看我。”盛约说,“看见我眼睛里有什么了么?”

“有什么?”

“全世界最好看的人,我的宝贝。”

“……”

柏方时一愣,后知后觉地从盛约的眼睛里看见了自己。

他心里动容,情绪就像涟漪,刚从心尖上漫延开来,身下突然一痛——

盛约一直在悄悄地帮他做扩张,他知道,他故意放松注意力,让自己不去感觉那个。然而盛约把手指抽出来,真枪上了膛,毫无预兆地c-h-a入时,他还是紧张过头了,括约肌紧绷,痛得有点超出预料。

柏方时一刹那间脑子卡壳了,防御机制自动开启,条件反s,he地往外推了一把。

他没用力,可盛约就跪在沙发边缘,猝不及防地被他推开,膝盖一滑,整个人猛地往后仰,哐地一声,把茶几都撞歪了。

“……”

柏方时张了张口,没发出声音来。

盛约不知撞到了哪儿,脸色发白,似乎很痛苦。但他没说话,也没动,整个人仿佛僵死在那了,过了好久才缓过气,慢慢从地上直起腰。

“柏方时?”盛约咬牙切齿,腔调有些发苦,“你刚才说什么,把命交到我手上?我看你是想要我的命吧。”

第二十三章

又失败了。

柏方时不记得这是历史上的第几次,反正他的心理障碍又加重了,如果下次——绝对不会轻易地再有下次,他怀疑盛约都被他推出心理y-in影了,真是造孽。

那能怪谁呢?是盛约经验欠缺,准备不到位,还是他自己反应过度?或者兼而有之?

终究太勉强了,人家情侣上床都是干柴烈火情不自禁,他们竟然把做/爱搞得像受刑,症状一次比一次严重,几乎陷入了一个解不开的恶性循环。

然而,柏方时还没来得及发愁,就被盛约胳膊上的血吓了一跳。

“……碰到哪儿了?”

他立刻从沙发上下来,盛约却不给他看伤势,好像不疼似的,自己伸手胡乱抹了一把,蹭了一手心的血迹,还不冷不热地瞟了他一眼,表情仿佛在说,“用不着你关心”。

柏方时无奈:“我不是故意推你的,别生气。”

盛约不吭声,他们闹矛盾时,他的脾气总是混着一股若有似无的委屈,他不肯表现出来,可是藏不住。柏方时没辙:“你别动,我去拿药箱。”

药箱很快就找到了,柏方时用棉签蘸着消毒药水,帮盛约擦伤口。刚才盛约摔下去时,胳膊恰好磕到茶几边角上,蹭出了一条口子,乍一看有点吓人。

柏方时忍住手抖,慢慢地把血擦干净,觑着盛约的脸色问:“疼吗?”

“不疼。”盛约说,“再来一次也死不了。”

“……”

怎么说话呢。

柏方时拿出了一百二十分的耐心:“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怎么可能故意推你?”

盛约低着头,固执地说:“你推了。”

柏方时:“……对不起。”

盛约模仿他的腔调:“对不起?嗯,对不起。以后呢,你还想对我说几次对不起?”

柏方时答不上来,他为盛约简单地包扎了一下,试图帮自己解释:“那什么,刚才你弄得我有点疼,我没忍住才……”

盛约一愣:“很疼么?”

柏方时习惯性想说“没事,还好”,脱口之前憋住了,他点了点头,坦白:“很疼,弟弟。”

“……”盛约似乎难以相信,“我用了很多润滑。”

柏方时:“是啊,谁知道呢。”

盛约:“……”

两人面面相觑,除了尴尬,还有点滑稽,大概这就是处男的悲哀了。

盛约面子上挂不住,其实他基本都懂,这几年没少“学习”,理论知识充足得可以出书了,可惜事到临头,理论都是靠不住的,他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剩下本能冲动。

——他等得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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