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脏话。”

狐狸冲着屋梁翻了个白眼,很快便痛楚到说不出话来,眼角含了流转的泪水,氤氲成暗红,浑身颤抖:“……你……你他妈轻点……”

大天狗此时还有闲情雅致想着酒吞曾说他小情人说话也是个娘娘腔般,其实与他一样,全部都是维持的表面假象,内心谁比谁更放得开,“我说过,我不喜欢。”

狐狸呜呜咽咽了几声,手指拽着那黑色的羽翼,平日里尖锐如同箭稍的羽毛,也有摸起来丰滑的时候,他恨得揪了满手的羽毛,大天狗那家伙应该是有感到疼痛,却不停,羽毛从他手中滑落,覆在他的手臂之上,脖颈之上,那黑色,应该如同身上混账大天狗的内心一般,傲慢无礼,乌漆墨黑,却异常温暖。

大天狗当时以为是狐狸疼的厉害,让他抓便抓了,却不知狐狸竟然是喜欢上了他的羽毛,说要一条黑色羽毛做的围脖,还要做成狐狸尾巴的样子,围在脖子上。

如今那围脖确实是已经做好了,他无法直视自己残缺的双翼,幸好他的翅膀原先便是能全部褪落,而后长出不同颜色的新的羽翼,从黑变白,只是过程痛苦了些,中间为了维持自己形象,便数日未有去见狐狸,其中狐狸要是真调戏了那茨木手下的妖狐……还真的是有可能。

狐狸跟在他身边多时,几乎是一个眼神,一个微小的动作,就能明白他大天狗在想什么,口中冷笑了一声:“大天狗……老子调戏过那么多妖怪,就没有调戏过眼前这个,既然你觉得有,那我就动手吧。”

他身形极快,茨木原本只是虚虚按着娘炮狐,等大天狗的反应,却不料大天狗一副默认的姿态,他家狐狸暴起了,衣袖带风,裹住了娘炮狐,手中扇子挥开,如风携带了火流,又是在半空煽风点火,烧的漫天暗红,两只狐狸齐齐消失不见。

茨木极有先见之明地一把勾住了兄贵草的脖颈,这可是非常不容易,他自以为傲的力量快要按不住兄贵草暴突的肌肉,茨木原以为大天狗会追狐狸前去,谁知大天狗只是望了一眼他们消失的方向。

“你不去追你的小情人?”

“他离不开京都,倒是你怎来了京都,酒吞童子在何处?”

大天狗又恢复了那种神色冷淡的表情,仿佛刚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他们只是碰巧见面般,问着茨木。

茨木想着他丢失的挚友碎片,心中痛苦,又不想让大天狗知道这情况,只得淡定说道:“他还在妖界。”

大天狗忽然对他道:“你过来点。”

茨木有些困惑,但勉为其难地还是过去了些,大天狗仿佛有些踌躇,手中扇子遮住了他凑在茨木耳旁问话的半张脸,声音也是极轻:“那……你跟酒吞如何了?”

茨木心想他们不是一直很好,酒吞依然站在妖怪顶峰,他依然用强大实力证明自己是酒吞唯一的挚友,除了碎片还凑不齐,ssr还抽不出,他还必须要呆在这个世界里,其余一切完美。

大天狗看了他茫然的表情,心中便一目了然。

呵呵,几百年,又是几百年,不愧是酒吞,不愧是童子。

第21章 娘亲

大天狗认识酒吞时,彼此刚从妖界千万妖怪中爬出头来。妖怪的寿命虽然较凡人长了千百年,但也总有力衰老去的时候,曾经强大的妖怪被击败,折断兵器,新生之辈不可一世,各据天下,惺惺相惜。

他维持的信念即是正义,即匡除恶鬼,甚至还曾与凡间人皇携手,妖怪中有一半不能理解他,叫嚣他为凡人走狗,一半疯狂追随他,声称大天狗大人所在方向,就是我们生存之地,剩余的几个强大者,或与他泛泛而交,或与他推心置腹,或追随对他推心置腹者,前者比如荒川之主,中者比如酒吞童子,后者就是茨木童子。

大天狗那时只听过茨木童子的姓名,和酒吞紧紧捆绑在一起,说两妖又到了何处,战胜了什么对手,要是让他来形容酒吞当时的心情,那就是纠结并快乐着,快乐并忧愁着,其他妖怪的心情,那就微妙了很多。有些妖怪欣羡酒吞的运气,有个强大且俊美的仰慕者总是妖妖都嫉妒,有些妖怪怨恨茨木穷追不舍,臭不要脸,酒吞大人身旁妖怪佳丽三千,根本看不上他,剩下妖怪持观望状态,比如他。

比如妖怪传闻中茨木迷恋酒吞到发疯,和酒吞冷漠处之,不为所动的观点。

茨木跟酒吞携手在妖界闯荡喝酒时,他也在妖界游历征服,某个冬日路过荒山,捡到了一只白乎乎软趴趴的小狐狸,小是小了点,胜在尾巴长,毛多,放在脖子上格外暖和。虽说妖怪挺少有严肃对待气温变化的,酒吞大冬天也露着腹肌,茨木一年到头盔甲长袖,他藏了几百套一模一样的和服,但最近妖界似乎流行起围脖风,大天狗顺了顺狐狸尾巴,勉勉强强觉得与他和服挺搭。他恩准了这只狐狸放肆趴在了他脖子上,偶尔投喂点吃的,一直回到妖城内,才猛然想起一件事情来——他随手翻了翻尾巴和尾巴之下不可描述的部分,确定应当是一只妖狐,公的。

公狐狸勉勉强强,他一开始真心当了小玩意或某种会自己长大的潮流饰品养,但时间这东西太过玄乎,落在他大天狗身上,是当初捡来的小玩意儿长得快,又越长越大,养的皮毛光滑丰润,从他的脖颈处养到了他床上,而落在酒吞身上,则是当初被万妖羡慕,如今还是被万妖引用,作为坚贞不屈的榜样,坚决不为茨木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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