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已经不能再承受更多的昏倒的人,曹译那因活生生的人就这麽在眼前倒下而紧张的神经此时更是带著强烈的余悸……
“爱他吧,闻皆,别为难他了……你错过我一次,但别再错过他了,他比我爱你。”
玫瑰,白色,红色。56
闻皆敛了下眉头,不理会说话的曹译,这时有人跑了进来,闻皆说了声叫医生抱起了周泉悦就往楼上走。
曹译退步,眼看就要从另一个方向退出。
“跟过来。”闻皆头也不回。
曹译没有听,这个更是回过身就要离开。
哪想,还没走两步,就被两个保镖堵住,他回头去看闻皆那边的方向,那一刹那,走到楼梯的闻皆回过了头,他们眼神交汇,而闻皆面无表情。
曹译在客房里有些焦虑地坐著,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麽想才好。
门口有保镖站著,明显是闻皆的人,他关了门,干脆眼不见不心烦。
他想打个电话给人说点什麽,给谢采不行,给庄严明也不行……这两人现在比他还厌恶闻皆,谢采更是,如果不是信任他说他能解决,这女人早就按她自己的方式去活动了。
给其它的朋友说更不行,总不能说他因被囚禁快忧郁致死了吧?
过了大半个小时,门被推了开,闻皆走了进来。
“饿了吗?”闻皆依旧淡淡地说著,英俊从容,这样的男人无论换到何地都是吸引人眼光的目标,但如今在曹译眼里他无疑就是个恶霸了。
“还好。”曹译忍了忍,还是很诚恳地再次说了句:“让我走吧。”
他什麽事都不想计较了,出国他都也想出了,只要离开这趟浑水,现在让曹译做什麽他都愿意,解约都在所不惜了。
人被逼急了,不愿意干的事都会去做的。
“算了吧,曹译……”闻皆走近,抱住了他,微叹了口气,“你是真不爱我了?还是不敢?我不记得你会如此缺乏勇气……”
“够了。”曹译暴躁地阻止了闻皆再说下去,他忍了又忍,终还是忍不住,“你到底想干什麽?你要是有一点喜欢我,何必把我带过来让我难堪?你要是真有那麽喜欢周泉悦,你又何必拿我来刺激他?闻皆,你他妈就是个没心没肺的混帐,我坦白跟你说,也就周泉悦受得了你这种人,我跟你是完全的不适合,我要的是一个会为我喜怒哀乐的男人,而不是一个无论爱与不爱都只会带给我折磨甚过於一切的王八蛋。”
曹译吼完,顾不得闻皆的反应,走向门就准备离开。
“曹译。”身後,闻皆暴吼了一声,随即就是一片可怕的沈默。
曹译搭在门把上的手紧紧捏著把手,过了几秒,还是咬了下牙,就要开门。
“如果我不会爱你,那你就教我。”闻皆从背後抱住了曹译,他轻轻地在曹译耳边说:“告诉我怎麽为你喜怒哀乐,嗯?”
曹译悲切,眼睛蓦地酸涩,“闻皆,如果要教的,那就不是爱了。”
“怎麽不是?我让你教不是?”闻皆在他腰间的手臂收得紧得不能再紧,“你非得说我现在对你的感情不是爱,那麽,按你的方式来。”
他说得淡然但坚决,那笃定的语气不允许人否决。
“是吗?”曹译缩了缩喉咙,喉结因过度的窒息而上下剧烈地滑动了几下。
“是。”
“那何不,从你放了我让我回家开始?”曹译紧张,又轻轻地不抱希望地说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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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白色,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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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只不过想走。”闻皆没有放开他,还是淡然。
曹译垂下了眼,良久都没有说话。
哪能不想走,爱过一场,疼过一场,未来的那个人还是不会是他……能有什麽留下来的理由?他们没有什麽好的在一起的理由,在他知道他们真的不适合後。
“曹译,听我说,给我们一次机会,我保证,这次不伤你。”闻皆保证著。
曹译倍感疲倦地听著,苦笑著说:“你看,你哪是爱我,你只是爱上了爱我的这种错觉……我这不是在教你怎麽爱我了麽?”
他说得苦涩又带著绝望,闻皆皱起了眉,慢慢松开了他的腰。
等确定全部松开,曹译松了一大口气,他回过头,看著闻皆,好半晌都不知道说什麽。
送他一路回去的车程中,司机很静默,曹译很茫然。
他等待著周泉悦的大施拳脚,以为能在此间博得一线生机,哪想,闻皆说让他教他爱他……曹译胸腔里充满著各种情绪,其中最多的就是慌张。
怎麽会如此,他以为结束了的感情却还是在那刻汹涌而出,差点把眼睛逼得酸涩得要流出泪来。
明知不适合,但在那刻,还是心动了。
动得让他慌张。
实在不该如此。
谢采见到曹译时惊讶得很,尔後沈默,看著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的曹译,问:“你在想什麽?”
曹译迷茫抬起眼,说:“想闻皆。”
谢采脸色一变,恨铁不成纲,拿著抱枕砸向他,咬牙切齿:“你给我清醒点……”
曹译苦笑了一声,垂头丧气,不想给自己任何机会地说:“谢采,想个办法,我们去严明那边吧……”
谢采被他弄得昏头,大喝了一声,“你到底在想什麽?”
“我怕我再爱上他。”曹译淡淡地说,“他是我最喜欢的那种人,有著绝对让我倾心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