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夏:“要是我也说吃完了。”
张程不解的抬头,问:“为什么?他说过自己没有女朋友的啊。”
樊夏奇怪的问:“那他说过要找男朋友了?”
张程无言以对,忧愁的闭上眼睛,看起来像要哭了。
樊夏其实不太赞成张程和严硕走到一起,虽然他和严硕只见过两次,从对方的言行举止里也能看出来那是个妥妥的硬汉,也必然是很有原则又大方磊落的性子,相比来说张程太敏感,容易钻进牛角尖出不来。俩人八字还没一撇,他就能衍生出大片的情绪,等到以后还不一定怎么被人吃死。
可惜张程太喜欢严硕那款了,横看竖看都很有安全感,他想把下半生和下半身都托给严硕,乘着那艘虎背熊腰的大船横渡向人生长河的彼岸。
他被爱情撞出了腰脱,很快就要半身不遂一病不起,又不敢捅破最后一层窗户纸,就跑来磨叽和严硕朋友在谈对象的樊夏。
张程目光恳切的说:“樊夏,你帮我行吗?”
樊夏:“不行,他是直男你就别想了。”
张程揉揉发红的眼睛,说:“可是我、我想他……”
樊夏:“想也没用,不帮。”
张程走了之后,樊夏给周以冬发消息,说他们俩的事儿是严硕帮了大忙,想请他吃饭答谢答谢,末了提到了张程。
周以冬很快回复:好,我问问他晚上有没有时间。
樊夏想了想,回:你先别说张程也去。
周以冬:为什么?
樊夏:我怕严硕听见张程在会不想去。
周以冬:[疑问]
樊夏:[亲亲]
周以冬:[亲亲]
过了一会,周以冬又发:[示爱]
樊夏笑着回:[示爱]
周以冬:[示爱][示爱][示爱][示爱][示爱][示爱][示爱]……
这次樊夏没回。
晚上8点,花老板提早闭店,周以冬又要祸祸小绿的腰,被樊夏阻止了。吃饭的地方离地铁口不远,俩人便坐地铁去。出了步行街,周以冬掏出不知道从哪里拿来的一次性口罩带上,还给樊夏递过去。等到樊夏带好,周以冬就偷偷勾了下他的手指。
樊夏拿眼神问他干嘛,周以冬又收了手,半路却被樊夏拉住。他攥着周以冬的手,再慢慢的扣住,问:“我早就想问了,你在外面怎么这么老实?”
周以冬有点飘,事实上他一整天都处在脚不沾地的状态,现在露在口罩外的眼睛完全眯起来,毫不掩饰他的开心,说:“我一直很老实。”
樊夏松开手戳了他腰一下,说:“是吗?那不拉手了。”
周以冬很快又拉回来,扣得紧紧的,说:“拉拉拉。”
樊夏:“啦啦啦。”
周以冬:“我是快乐的小当家!”
樊夏:“哈哈哈!”
笑完觉得自己也像个智障,可是他乐意和周以冬进行这种弱智的对话。
周以冬也很开心,他把樊夏的手揣进自己兜里,也想把这只手的主人打包揣进去,长长久久的生活下去。
他对幸福的定义很简单,樊夏的一句喜欢、一个眼神、一个动作,甚至只要他的生命里有樊夏,那就是他这辈子最圆满的结局。
正在热恋中的人会让气场带上甜味,俩人形容亲密的边走边聊,路人们全都注意到这对,纷纷投来惊奇的目光。
见过搞基的,还真没见过搞得这么光明正大又甜蜜的。
周以冬想,看吧看吧,反正带着口罩分不出谁是谁,他们才不会知道樊夏是gay。
过了高峰期的地铁里人不算多,周以冬怕樊夏难受,没和他坐下,俩人戳在门那儿站定。他把胳膊肘撑在门上,用身子帮樊夏做出隔离带,远看近看都像他在门咚,满地铁的人都控制不住的看过来。
樊夏不怕被人看,他怕瘴气,又不想摆出难受的表情让周以冬着急,有心想转移注意力,就又重复了刚才的问题,问:“你还没说,在咖啡店的时候总也不来花店,为什么?你不想让别人知道我们的事儿?“
周以冬听他声音有点抖,和他贴得更近,说:“我怕别人说你不正常。你想吐吗?想吐就吐吧,我用衣服接着。”
樊夏想想那画面很是恶心,本来不算太严重的反胃症状立马加重,下巴放在他肩膀上,说:“别说话,我想静静。”
他仔细回味了下周以冬的话,又问:“什么不正常?”
周以冬:“老华侨说的,中国人很难接受同.性.恋,我不想你被自己的同胞排斥。”
樊夏暖得不要不要的,慢慢伸手抱住他的腰,说:“不会的,现在国情不像以前了。”
他又叹了口气,小声问:“你喜欢我什么呢?”
这么护着他念着他,还把自己的直来直往扭成怕三怕四。他有什么好的呢,比起周以冬做的,他就和个渣没两样。
周以冬毫无停顿的说:“我喜欢你的地方太多了,好几天都讲不完。”
樊夏笑:“嘴真甜。”
周以冬:“我说的是实话。”
樊夏:“那你随便说一个?”
周以冬沉默了。
樊夏:“……”
他忍不住偏头去看,结果就看见很糟心的一幕。
地铁、公交车这类交通工具在高峰期的时候会人挤人,某些心怀不轨的玩意儿就会浑水摸点东西,比如钱包、手机、小妹妹的屁股或者胸。现在车厢里人并不多,却还是有胆大包天的王八犊子混入其中。樊夏眼看一个带着眼镜、背着双肩包的女学生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