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眼,观看头顶白云的纹样。
……
房内,沐若松帮沐慈小心轻柔清理了一下,只看了几眼那小巧精致地方,果然和人一样可爱漂亮到极点,差点把持不住……
好在他禁忍功力了得,给沐慈换了衣服,又抱着他休息一番。
牟渔听着房里安静下来,料想沐慈不舒服就爱睡,估计也没什么事,示意锦衣卫守着,自己进了隔壁次厢,处理事务。
贤世子看自家大侄儿进了屋没出来……更肯定心中所想,只是“大侄儿微蹙的眉峰”一直在他眼前晃,让他十分纠结。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没有人会告诉他。
他再纠结,也是不敢进去质问的,是真的不敢呢。
贤世子离开,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定王的英华院……大概他心里有不能决断的事,还是下意识依赖他的父王,哪怕父王现在不再是从前那个高山仰止的存在,而是个需要照顾的虚弱老人。
贤世子赶紧收拾心情,照顾父亲行走一会儿,伺候人睡下,才给朝阳使个眼色。
朝阳跟着出来。
两人也没带随从,一边走一边聊。
“乖乖……”他在想应该婉转点问还是要直接问,支支吾吾暗示说,“阿松对楚王好像很尽心,两人关系还真亲密。”
太尽心了,太亲密一点。
“是啊,”朝阳是个心下无尘的,“两人一起在宫里扶持走出来,是生死患难。阿松会照顾人,阿慈也十分信重他。”
贤世子对风光霁月的亲妹子真没办法问:他俩是不是搅合到一起了?于是更婉转说:“我刚刚还看到阿松从楚王屋里出来,他们……晚上也……睡在一起?”
“啊?”朝阳想了下,说,“好像是,暴太子逼宫那次,阿慈被三哥挟持受伤,就是阿松日夜照顾,晚上是睡一起的没错,免得阿慈起夜叫不到人。”
贤世子瞬间就觉得心都老了。
居然那么早就……
不过,自家侄儿应该没吃亏……吧?侄儿武力值那么高,楚王那细胳膊细腿,风吹吹就倒的身体状况,想对他大侄子……那什么,有心无力啊。
嗯,怎么看也不是他家大侄子吃亏。
这么一想,就放心了。(喂,你节操呢?)
……
风一急火火跑过来禀报:“世子,郡主,卫枢使来了,正在会客厅。”
贤世子拧眉:“他来干嘛?”他对宦官有点不待见,即使卫终位高权重,但就是喜欢不起来。
朝阳郡主知道二哥的毛病,她却是在宫里常见卫终的,知道不能得罪,更别提王府里父王才刚醒,兵符又没了的脆弱时期。
她就拖着贤世子去了正院的会客厅,不远,就在英华院前面。
卫终做足礼数,与贤世子,朝阳郡主一番见礼,才捧出一个铜质的古朴匣子,道明来意:“这是贵府之物,我奉命送还。”
贤世子眼珠子都瞪圆了,这……这……是他家兵符啊。
不好,是不是诱饵?
吃?不吃?这是个问题。
朝阳也看过兵符匣子,自然认得。也是极其吃惊的,一直以为绝对不可能回来的东西,正想着等父王身体好些,再与他说,想办法的。
是的,还没人敢对定王说兵符被“借走”,否则定王刚救醒,也绝对会再呕一口心头老血,重新死一回的好么?
——他生的一堆儿女得多么无能,老子才躺下十多天,王府的命脉兵符都保不住啊?
现在,居然没费吹灰之力,就有人“奉命送还”。
等等!
奉命?送还?
就这么白白送回了……
为什么送还?奉谁的命送还?
贤世子半天没等到卫终提条件,兵符匣子就被推过来了……
要说人性还真贱,这么轻易得回的,便如同诱人香饵,哪里敢咬钩?
贤世子反而不敢立即把匣子接回手里,只赶紧用宽大袖子一挡,扯了腰上一枚价值连城的玉玦,悄没声塞到卫终手里:“枢使辛苦,不知枢使是否还有其他叮嘱?”
“并无。”卫终不动声色,顺势收了贤世子的“礼物”。
这态度,是合作的态度,不是陷阱。
贤世子和朝阳就不明白了。
谁不知道这几枚兵符代表的意义,就算不能把十几万兵马吞了,捏手里等定王来谈判,漫天要价,就地还钱……
总不至于本着“拾金不昧”的精神,分文不取送回原主吧?
为撒啊为撒?
卫终也是惯会揣测人心的,看两人神情,也不想自家主子做好事没人领情,便耐心重复:“我奉命物归原主,请世子当面清点验看,我还要去复命的。”
贤世子就听出来,“奉命”两个字用得微妙,不是“奉旨”哦,所以……真的是楚王让他送回的?
朝阳听出未尽之言,赶紧接了兵符,道谢后打开看,四枚不错。
有两个番号调出了的,兵符随军挂在西北边军的镇关兵马右元帅——镇北公李启信的帅帐中。
……
卫终婉拒了贤世子要留他吃饭的邀请,却并不告辞出去,而是调头去了春笋院……
结合卫终说“还要复命”,果然六军兵符是楚王沐慈授意他送回的。
朝阳叹道:“咱们欠阿慈的人情,把全府上下卖了,都还不清了。”
朝阳其实有玩笑的意思,在她心目中,阿慈和她是家人的,兵符归还虽在意料之外,却也不觉得沐慈有什么阴谋。
可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