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直接放话不要他,母亲有了新的婚姻后对他的态度也逐渐冷淡,后来被外祖父接走后才算有人管,可外祖父年纪大了,很多事不想去麻烦他,华袅只能凭借着自己的本能去摸索。

这一摸索,就出了问题。

后来因为这事,妹妹直接办了转学,从城南直接到了城北,要不是家里能力不够,恐怕会直接转到国外去,顺便连两个孩子见面的次数都控制在半年以上了。

不过不见也好,华袅自己也不敢去见她,怕见了面,自己承受不住对方期待的眼神。

妹妹转学这事没在学校里ji-an起一丝水花,小孩子忘性大,突然转走了一个人,就算之前发生过很多事,转眼的功夫就忘了。

而华袅却因为那件事留下了后遗症,但他伪装的很好,一直没让更多的人发现过。

“我那时候如果有现在这样的能力就好了。”

“你这个胡思乱想的毛病,得改改。”额头被不轻不重地弹了一下,华袅从自身情绪中抽离,惊愕地抬头,就看酒吞一脸不爽地看着他,“过去的事了,想那么多也改变不了了,你不如多想想现在。”

“还有,按别人说的做出来的那都不是你,做你自己不就行了?”

华袅愣了愣,看着酒吞那张不耐烦的脸,突然就笑出声来。

果然是酒吞会说出来的话。

“可是,我自己一点都不好啊。”

作者有话要说:

感情快啦,要把华袅的问题解决一点

第94章 九十四只飞鸟(捉虫)

酒吞被华袅这句没头没脑的话弄得一愣, 随后突然也跟着华袅一起笑了笑, 也不管身边的小n_ai猫了, 伸手就在华袅脑袋上呼噜起来,跟刚才摸猫的动作一模一样。

“还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以前和本大爷叫嚣的劲儿哪儿去了?”这人很少在人前表现出脆弱和不自信,仅有的几次却都被他碰见了。

华袅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今天对着酒吞话格外的多, 以前自己那些事都恨不得藏着掖着捂着, 埋在心里, 即使都烂了好几轮, 发出腐臭的味道,也不想扒出来给其他人观赏。

但是今天,坐在酒吞面前,他突然就想都说出来了。

这感觉说不上好坏, 更多的是不安, 他已经很很久没有和其他人如此深入地聊自己的事了,包括他的家人。

以前是开不了口, 也没人愿意听他说,现在和这人一起反倒有点停不下来, 这种全心全意信任对方的感觉, 他也许久不曾体会了,冷不丁一来, 回过味时只觉得惶恐。

他还是不太喜欢这样,把自己完整地剖析给对方看, 就像是自己是试验台上的小白鼠,刀子一下来,身体里面脏乱不堪的内在都能让持刀者看得一清二楚。

还好,他还有所保留。

“说我?”华袅突然面色一整,好像刚才沉闷忧郁的人不是他一样,斜睨着酒吞说,“明明最嚣张最自恋的就是你酒吞大爷了。”

将酒吞的手从自己头上拿下来,伸手抱起两人中间的小猫,小猫玩累了,不知道在两人对话的哪个节点睡了过去,连华袅把它抱起来这么大的动作都没把它弄醒。

“回去吧?天马上就要黑了。”

酒吞起身拍拍身上的草屑,刚刚勾起来的唇角又压了回去。

刚才一瞬间他感觉到,华袅又把自己缩回到那个壳子里去了。

想起自己之前把华袅和他怀里那只小白猫对比,酒吞只觉得自己对华袅还是了解得太少。

这小家伙哪是猫,可比猫警惕又谨慎多了。

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不知道是忘了还是刻意回避,两人都没再提关于这天发生的任何事,一切好像和以前一样。

但朝夕相处的式神们却仍旧从平静的生活中感受到了一丝暗涌。

【我觉得酒吞大人要出手了。】食发鬼在刨除了酒吞和华袅的群聊里直接说了一句,又把青蛙瓷器嚷嚷了出来,【蛤/蟆快坐庄来一场,我压最晚三天。】

妖琴师:【一周。】

书翁:【三天。】

三尾狐:【拿酒吞大人和华袅大人打赌,你们的良心不会痛吗?我压五天。】

桃花妖:【来来樱花咱们也下注了,我们都压三天!】

青蛙瓷器:【……老朽说开了吗?】

雨女:【三天?】

青蛙瓷器:【开开开!】

赌局的两个主角丝毫不知道自家式神都背着他们俩干了什么,只是觉得最近有些式神看着他们的神情莫名地急躁起来,而有的则是老神在在,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在这样的气氛中,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二个月,华袅一行人迎来了友枝小学的运动会。

运动会前一晚,客厅里举办了一场家庭会议——

“我们家有三个孩子,所以要派出三个人分别作为他们的家属,去参加属于家长的比赛。”华袅环视了一周,问,“谁去?”

“谁去都无所谓,重在参与嘛!”桃花嘴上说着,却拉着樱花第一个退出了选拔,“不过人家和樱花还要给大家准备食物,而且跑来跑去的运动实在是不太适合我们,所以就算啦!”

“我们去不是欺负人吗?”食发鬼也是兴致缺缺,和人类比赛他们简直是碾压级别,哪有什么乐趣可言,“况且,他们两个只能是华袅大人和酒吞大人你们两个去吧?一看就是亲生的,这么像还不参加比赛,真的说不过去了。”食发鬼说着指了指两个呱,其他式神也是一片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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