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旁边捆着的一个少年俘虏怒视着他们,“你们就是废物,只敢把气发在无辜人的身上!”
“如果不是你是牧师,我早把你也丢进锅里煮了。”其中一人站起身,一脚将他踢翻。
“好了。”劳尔一把拉住同伴,将少年扶起。
“劳尔你是喜欢上这个漂亮小子了吧。”一名队长大笑,“直接扯了衣服就可以上,我们都不会说什么的。”
“胡说!”劳尔有一点窘迫,但还是小心地扶着少年坐下。
“你怎么骂也没有用,留下一点力气,等攻下紫罗兰堡,你就可以走了。”
“……”少年恨恨地看了他一眼,终于还是闭嘴。
劳尔从锅里舀起一碗汤,递给他嘴边:“你喝吧。”
“把我放开。”少年低声道,“我自己喝。”
“希亚。不要想给那老牧师治疗。”劳尔低声说,“你治好他一次,他们就会在他身上划更多的伤口,反而让他更痛苦。”
“老师已经七十岁了……”
“他不答应给我们的士兵治疗,他们就不会放过他。”
“可是我已经在治疗你们的士兵了!”
“所以他们只是折磨他,没有杀他,快点喝吧,你也不想那老牧师被杀吧?”劳尔叹息。
希亚咬咬牙,一口将那碗肉汤喝光。
“……这么烫。”劳尔手抖了一下。
希亚轻蔑地看了他一眼:“我有圣光!”
“嗯,听说这种奇异的能量让你们很难杀死,尤其是那种圣骑士。”劳尔想了想,“我很想与你们的圣骑士战斗呢。”
“那你死定了。”希亚冷冷地说,然后,他突然看到一片飘落的紫色花瓣。
咦,十一月怎么会有紫罗兰花?
突然,花瓣西散旋转,在空中发出尖锐至极的啸音。
“啊!”
“啊!”
“啊!”
……
数十声惨叫几乎同时响起,外围的数十名卫兵在那一刻同时捂住脖子,重重倒地,鲜血从脖间的巨大豁口泊泊而出,凝成细小的血池。
少年牧师愣了一下,随即看到更多的花瓣飘落,而一名少年,不知何时,出现在山坡的另一面。
那少年一身白色战袍,立领在风中微微翻飞,白色的战靴踩踏在枯叶上时,似乎连枯叶也笼罩在圣光里。
无数物花瓣汇聚成一片飘忽的花环,随风飘落在一名白衣少年手里,凝聚成一把银色长剑。
“敌人!”一名队长反射地举弓拉剑。
咯擦!
手指还未搭上弓弦,他的头颅已经滚落在地。
“真吵。”少年右手一转,长剑斜斜指在地上,血液滑下,剑柄的紫罗兰闪烁着妖异而不详的蓝光。
“好强!”劳尔不自觉的低声惊呼,随即吹响了召集的号角。
牛角低沉的声音在山涧回荡,很快,周围驻扎的士兵如潮水一样涌来。
少年蔚蓝的眼眸凝视着他,抬起右手,五指微张复又聚合,无数花瓣从指尖飞散开来,仿佛无数利刃,几乎是瞬间擦过他身边的一名队长。
那队长连惨叫也来不及,瞬间爆成一篷血肉,只剩下一具完整的白骨,哗啦一声,碎成一堆,落在地上。
劳尔心中大寒,吹的更急,更响。
少年冰冷的脸上没有丝毫悸动,只是拿着重新生成的长剑,一步一步靠近。
“吹吧,来的人越多,你的尸体就越完整。”安苏一边走来,一边说道。
“他说什么?”劳尔问身边的牧师。
“他说你喊来的人越多,你的尸体就越完整。”牧师忍不住向后挪了一下。
劳尔哦了一声,然后立刻放下了号角。
下一秒,他的头颅滚到地上。
“我的意见,一点也不被尊重呢。”安苏长剑在空中划出一个圆弧,发了一声清脆的剑呤。
“那是他们听不懂。”狮鹫谦卑地走在身后。
而这时,无数箭雨透过密林,轰然爆出。
一道白色的圆环瞬间散布开来,无数光明箭矢瞬间弥漫四面八方,清空了数百米内的生命体。
但更多的人围绕在周围,他们聚集在树木林间,隐蔽地用箭矢对准了那优雅而神秘的贵族少年。
“凋零之花!”少年轻声说,他手中长剑反转,插入泥土。
无数极细的蓝紫烟雾从土地中蔓延而出,仿佛细小凶残的毒蛇,自人腿上缠绕而上。
下一秒,少年消失在原地。
仿佛蔓延一样,几乎一半的敌人从树间林下掉落,此起彼伏的哀号从嗓中嚎了出,胸中一朵小花的幻影生生长出血肉,又瞬间凋零,只留下血洞还在。
这就是花环剑。
取自极恶魔王的力量,绵延凋零,徒留哀难。
我的力量还是太弱,如果是母亲,这里没有人逃的掉。
而现在,漏网之鱼太多。
他的身影穿梭在林间,仿佛拂过紫罗兰的微风,无人可以捕捉,无人可以看见。
只有剑上的血花,在疯狂逃离的乱兵中飞溅。
长剑的封印隐隐颤动,飘渺的圣歌若有若无,响在耳中,听在心间。
“我今吹响末日号角,
我今重写生死见证,
我将生死天命陈明于你,
你将死,
不被宽恕。
……
且爱与你身,
且听神吟,
你的道路将在冥河于神相见,
你的时光归从于他,
这样,
向你的神灵忏悔,
得到审判,
灵魂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