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找追杀我二爹的仇家麻烦。

朝天花板翻了个白眼。怎么会看不出夏洛克在尽力把他们的目的往一起凑。棕发少年耸耸肩,既然有人给了台阶下,他也不会做那种不识趣的人……没错,他说得就是那个被摁着还想往前冲的小矮子。

“威斯特·泽维尔。”最终,威斯特还是主动伸出手。他已经想起来自己究竟是在哪见过这两张脸了:

“昨天泰晤士报的头条写得真不错不是吗,福尔摩斯先生……还有,他的‘专属单身汉’华生医生?”

“……”

半口气卡在喉咙,约翰决定回去还是得找那些喜欢胡言乱语的记者好好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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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劳伦斯·巴里三天前就死了?”

差点被这个消息惊得从椅子上跳起来。威斯特瞪大眼,想从夏洛克眼里找出哪怕一点开玩笑的迹象,却发现只是徒劳。

“你居然不知道?”感觉能跳得比他更高,华生不可思议看向那双蓝如晴空的眼眸。旁边的大侦探倒是不动声色,完全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

在两天前的下午接到雷斯垂德的短信,说是泰晤士河边发生了一起离奇命案,夏洛克当即和他的医生赶了过去。和探长说的一样,现场根本没有留下任何线索,无法找到足够支持他演绎的东西。因此夏洛克决定要从死者本身入手,经过层层追查,堪破了好几个假身份之后,才发现原来他竟然是赫赫有名的康斯顿庄园的总管。因此,在以苏格兰场身份拜访过奥萝拉夫人之后,夏洛克他们找到了这栋巴里的秘密住宅,这才有了方才‘擅闯民宅调查却偶遇陌生少年大打出手’的一幕。

“说不定你其实就是凶手呢。”

依然对威斯特心怀疑虑,毕竟会暗搓搓在受害者公寓里晃悠的人也就那么几种。华生向后靠着椅背上,盯着少年清秀的脸,眉头皱得很紧:“巴里的这个地方连奥萝拉夫人都不知道。而你又不愿意透露你的消息来源,也不肯说来找他到底有什么事,确实可疑。”

“……”

——虽然确实有过这种想法,但他也只是停留在想一想的阶段,还没准备动手呢。

嘴角不自觉抽了抽,这个锅真的太大了,他实在背负不起。但还没等威斯特说出什么给自己辩解,一旁默默围观的夏洛克·福尔摩斯却突然开口:“不是,j。”

“?”毫无预警被人抢白,医生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泽维尔先生不是凶手。”

耸耸肩,似乎觉得这个结论完全是明摆着的。大侦探迎着华生和威斯特惊愕的目光,淡淡补充道:

“你看他的背包和衣角就知道了——泽维尔是牛津的学生,在英国举目无亲。而且他昨天晚上才刚刚到达伦敦,根本没有作案的时间。”

点点头,若不是知道福尔摩斯确实有这种能耐,他还会以为自己在不知不觉中被人读了心。威斯特转头盯着华生,那意思很明显——你家侦探都这样说了,这锅就别甩给我了吧?

默默翻个白眼,约翰·华生觉得自己还是别说话的好。

而经过这么一打岔,威斯特原本对于巴里死讯的震惊也不知道丢了到哪儿去。之后夏洛克似乎还询问了些什么,但都没有得到回答。他缩在扶手椅里,把玩着手中黑色的日记本,不断在脑海中梳理着迄今为止所得到的讯息,将所有悖论一一剔除之后,所得到的可能性满打满算也就那么几种。

“巴里在伦敦除了康斯顿庄园总管外,还有几个身份。若不是我发现了些蹊跷,随着线索一路追查到这里,他现在苏格兰场死亡名单上的身份还是某律师事务所的业务主管麦克·威尔逊。”

双手交叉抵制下颚,那双锐利的灰绿色眼睛一眨不眨盯着正在沉思的少年。夏洛不动声色观察着威斯特的每一个表情变幻,声音低沉而略带沙哑:

“所以,泽维尔先生,我衷心希望你能配合我们的调查……我能够看得出你掌握了许多我们所不知道的□□,如果能够分享出来,那么,你很快就能在报纸上看到凶手落网的消息。”

——那也得你抓得住凶手才行。

撇撇嘴,心说无论杀人的是易莱哲还是发现被背叛而灭口的奥萝拉夫人都不是一个侦探加苏格兰场就能搞定的。威斯特按了按纠结在一起的眉心,刚想开口说话,脑海中却突然闪过一丝什么。

“等等,你说是你们揭开了巴里的假身份,然后一路查到这里?”

坐直身子,在得到医生肯定的答复后猛地瞪大眼,他又继续追问道:“那么,既然连奥萝拉夫人都不知道巴里的这座公寓,你们又怎么会得到地址?”

毕竟,连那么擅长搜集情报的魔形女都只是在极其偶然的情况下得知了秘密住所的存在。那么显然不可能混入康斯顿庄园卧底的福尔摩斯和华生,他们根本无从获知这种消息,除非——

“我和夏洛克在拜访康斯顿庄园时,正好那里的一位客人告诉我们的。”

这么如实回答道。在大侦探的首肯下,医生想了想,还是决定对这个不知为何有点焦虑的少年和盘托出:

“他说他是巴里先生的合作者,有时候会来这座公寓找他商量事情……你问那个人叫什么?……当时我没有主动去问,只是听奥萝拉夫人叫他博士,就跟着这么喊了。”

“……!!!!”

约翰·华生发誓自己已经实话实话了,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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