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五日。”西门吹雪转过头看向宜修,吐出的那四个字依旧很冷。

“我只是担心来晚,让西门庄主久等。”宜修知道西门吹雪的意思,他有些担心西门吹雪不喜,开口解释。

西门吹雪闻言淡淡的看了眼宜修,视线在他握着的剑上顿了一下,“好剑。”

“本就是好剑。”

宜修见西门吹雪注意到他的剑,忍不住开心起来,这柄剑是宜修在那堆金银珠宝中找到的,模样虽然花哨,镶嵌着各种宝石,但它的材质非常不错,隐没地宫数十年,也没有将它的剑身变得斑驳,反倒如刚打造好的一般,不仅亮的可以映出自己的影子,还吹毛立断,的确是不可多得的好剑。

“与我一战。”西门吹雪握着剑的手很紧,他看着宜修,说着。

“荣幸之至。”宜修含笑的应下,仿佛他早已料到一般。

宜修深深的看了眼西门吹雪,率先离开房间,走进漫天大雪的庭院中,此时,梅红染雪,别有一番美意。

“请。”

“请。”

两人相互说完,不只是谁先拔剑,只见寒光乍起,将这漫天的雪花都阻挡在庭院外,宜修的剑法很快,与西门吹雪的“返璞归真”相比,他的剑法显得有些花哨,不过,虽然花哨,但是剑招丝毫不繁琐,反倒是经过世代的演练,将其简练到了极致。

两剑相撞,发出“碰”的响声,宜修借力向后一推,身形宛若大鹏展翅,踏过红梅,从上自下一剑劈来,那一剑失了一开始的轻盈,多了几分泰岳的厚重之感,西门吹雪见此脸色不变,他伸手一挡,横剑于胸,身形顺势倾斜,越过了宜修的剑锋。

片刻间,宜修站在西门吹雪刚才站的地方,而西门吹雪依然,两人执剑相望,眼中都有着说不出的热烈。

虽然同是热烈,但西门吹雪纯粹是对剑法的热烈,而宜修的热烈反倒是更贴近于感官,那每一次的相碰、每一次的越过、每一次的呼吸,让宜修的心跳动的越发的激烈。

“你,可与我一战。”

这是西门吹雪第三次正视宜修,这一次也是他这三次以来看的最真切的一次。

第一次,宜修的剑法虽让他觉得精妙,但过于中规中矩,毫无新意;第二次,见到宜修手中的那柄剑,西门吹雪认为,一柄好剑需要的是一个配的上它的人,而宜修是不是可以配上的那把剑的人,他并不清楚;第三次,就在现在,宜修的剑法变化多端,其风格诡异、飘忽,让人住摸不透,不仅如此,宜修竟然在他的剑下与他过招超过三十还未见不敌,当真是然他即惊喜,又惊讶。

西门吹雪的将视线移到宜修的剑上,“此剑可有名。”

“小雪,我唤它为小雪。”宜修望着西门吹雪笑了,俊美的外表与这红白之色,不知怎么,倒也是十分相像。

“明日继续。”西门吹雪询问。

“当然。”

听到西门吹雪没有将自己赶走,反倒是将自己留下来,宜修心中激动极了,他掩不住脸上的喜色,望着西门吹雪,忍不住问了一句,“我可以叫你西门吹雪么……我见陆小凤就是这样,我想,我们这样也算是……朋友了,不是么?”

宜修目光灼灼的盯着西门吹雪,心下带着些忐忑,深怕被西门吹雪拒绝。

也许就如他人所言,先爱上的人先输,宜修现在是越发的深信,每次面对西门吹雪的时候,他总是害怕自己哪一点没有做好,惹西门吹雪不喜,他虽然厌恶着这样的自己,但是他偏偏又忍不住的想要与西门吹雪靠近一点,在靠近一点……

“随你。”

西门吹雪淡淡的吐出两个字,转身离开。

失神的望着西门吹雪消失在漫天的大雪中,宜修忍不住托着脸颊一脸喜色。

他这算是第一步成功了?

西门吹雪这是愿意和他成为朋友了?

想到以后可以这样叫西门吹雪的名字,宜修萌的不要不要的。

“宜修公子,庄主嘱咐我带您去客房。”

小厮看着宜修捧着脸一脸的“怪模样”脸色连变也不便,只是冷冷的将自己所来的目的告知宜修。

宜修见此,努力的让自己看起来严肃一点,无奈,弯起的唇角怎么都抹不平。

到了客房,宜修等人走了之后,激动地躺在床上抱着杯子滚来滚去,直到一不小心滚下床,才停止了刚才疯狂的行为,抱着被子回到床上继续傻笑。宜修并不担心刚才的“神经病”行为被人看到,也不担心他自己现在这种,过不了多久就“哈哈”笑上那么一会儿的状态,让路过的人都以为他“神经病”,他只是忍不住想要笑,怎么也停不下来。

·

又过了几天,西门吹雪与宜修比了一场又一场。两人虽与往日一般,旗鼓相当,不相上下,但每每看到西门吹雪越发的精妙的剑法,宜修忍不住的嫉妒恨了……

宜修的剑法虽然精妙无双,招式多变,但是也就是因为此,他的剑法有了一个致命的缺点,那就是——杂。相对于西门吹雪追求的返璞归真、至简至快的理念,宜修的剑法更加偏向于“美”,但也不是简简单单的“剑舞”,它反倒是像是经过多次加工修饰之后的宴席,有着精美的外表,但是却因为繁杂,让人难以驾驭。

这段时间,宜修每次看着西门吹雪挥剑,风雨无阻,莫名的就对剑法有了兴趣,虽然,他一开始是准备用剑法泡对方来着……

“西门吹雪,我们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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