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色财气庄的老庄主出身官宦家族,偏幼时爱上了江湖义气,拜得名师便一头扎进了江湖。老庄主又极聪明,旁人专心方能做成的事在他这里只需要分一丝精力便可,自然有大把的时间来做些别的。酒色财气庄一开始也并不叫酒色财气庄,只是一有些新鲜玩意的销金窟,赚些银子供花销。然人心不足,终有摸到门路的人求上门来,老庄主一拍脑门,又想到了一个新财路,这便是以后的酒色财气庄了。
怀拥酒色财气,武功登峰造极,这样的日子只过了两年便了无意趣。老庄主前半辈子太过顺利,所想所要无一轻易到手,这让他又生出一个大逆不道的主意,把目光投向了紫禁城的龙椅。
秀才造反三年不成,更何况那是的皇帝虽然膝下只有太子一子,倒把江山治理的不错。对这样的皇帝,是不能振臂一呼从者甚众的,老庄主便把主意打到了太子身上,只要太子登基有子,再因什么意外没了,幼子再登基,他便挟天子令诸侯,做个隐形的太上皇也未必不可。
“这样一个人,怎会因为你救了他一命就以家业相赠?”无花向来是不相信这种天上掉馅饼的好事的。
“我与他交谈一番,他忽然觉得自己的武功境界有机会再进一步,也就无心再理其他的事了。”玉笙说的毫不心虚,完全忽略了当时他开出的天价诊金。“再者,酒色财气庄内部也出了些问题,他恐遭了别人的算计,也急于出手呢。”
无花想起那日不听玉笙派遣而擅做主张的黑衣人,心里有些明白了。
“你倒是不怕。”他不知是赞许还是嘲讽的开口。
“我接手的前几年他们还算安分,这段时间什么人都冒了出来,只当引蛇出洞就好。”玉笙毫不在意,“若人少直接处理就好,要是人多……这酒色财气庄如今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怎么说?”
“我不是说过老庄主已经暗中安排一人,送进宫中了吗?”玉笙道,“之前出了些变故,如今,她只信我。”
无花恍然。与日进斗金的销金窟比起来,自然是会带来更多利益的人更加重要。这样一想,他心中的主意一个接一个的冒出来,只恨玉笙没有执行力,不如他亲自动手痛快。
“幸亏你死了,否则你是做不成得道高僧的。”玉笙一直都知道无花是聪明的,只是没想到他连宫斗都精通,“若晚生百年,我一定给你弄一个祸国妖僧的称号。”
“你忘了,我娘是石观音。”无花一直谦逊的认为,自己学到的只是皮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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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满楼一直都是重情感恩的性子,如今见到玉笙,欣喜过后便邀他去家中做客,而这时花家也送来的请气而诚恳,玉笙便也没推辞,与花满楼和陆小凤一起奔向江南。
至于司空摘星,早就在玉笙试完密室机关后脚底抹油的溜了。
江南好,风景旧曾谙。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此时虽然不是阳春三月,一路上的风景也尽如人意,连赶路都不再那么单调无聊。
花家堡内张灯结彩,仆从进进出出都忙得不可开交。出门迎客的,是一位二十出头的锦衣公子。
“七童,你回来了。”那人先是上下打量了一番花满楼,像是确认他安好一般点了点头,又把目光转向陆小凤,笑道,“陆兄,好久不见,这次家中可是准备了不少佳酿,定有合你心意的。”最后他才看向玉笙,语气带着慎重,“这位就是玉笙玉公子了吧,在下花满蹊,伯父已久候多时了。”
三个人,却直接分了三个态度,看似妥帖,却把唯一一位有请帖的人放在了最后,一时间倒分不出有心无意。只是玉笙忽然心有所感,觉得花家的这场寿宴大约也不会平静。
这个预感很快应验了,在花满楼亲自为玉笙布置客房的时候,花老爷子把玉笙和陆小凤请了过去,玉笙这才知道,花老爷子竟然不惜让自己的寿宴变成一场闹剧也要解开花满楼的心结。
只是,在听完他和在座其他几位江湖大侠的计划后,玉笙反而说不出什么了。
“会不会太过儿戏?”玉笙皱眉。
“我又何尝不知。”花老爷子叹了一口气,“我已派人把家中各处俱搜了一遍,没发现半点痕迹。楼儿又提或许说鬼魂作祟,可不管和尚还是道士,做了多少场法事还是没有用。若再不解决,恐怕楼儿再也不会住在家中了。”
“花伯父请求,我本不该推辞。”陆小凤有些为难,看了一眼玉笙,“只是我前一阵中了一种极厉害的mí_yào,连续一月身上都带有花香。以花满楼的鼻子,恐怕是瞒不过他。”
陆小凤不觉得扮演铁鞋大盗帮花满楼解除心结有何不妥,可现在有一个天大的破绽,他又怎会答应。
花满蹊静心凝神,果然从陆小凤身上闻到一股极淡的兰花香,心中暗自皱眉。陆小凤的剧情改变了,兴许就是因为多出来的那个玉笙,但这对自己并没有坏处,这个念头在心底转了一圈,他便开口道,“我有一事,不知该不该说。”
陆小凤很识趣的接着问道,“怎么?”
花满蹊环视一圈,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般,“各位前辈商议的事,按理说并没有我说话的余地,只是我有一事始终心有疑虑。我相信七童的感觉不会错,更相信诸位前辈当年一定再三确认铁鞋已经伏诛,可是,铁鞋真的只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