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弟子却没有注意到,见大师伯问了,便继续道:“来人有三,有两位是大家公子模样,一人像是仆从。言语间倒是客气,但有一位公子的相貌肖似五师叔,弟子担心这其中有诈。”

宋远桥深吸了一口气,按捺住想要继续翻看的yù_wàng,“像五师弟?”

“是。”

“好了,这件事我亦知晓,你下去吧。”宋远桥送走弟子,再也坐不住。把那本书小心翼翼的重新放回木盒,然后捧着木盒去找师父了。

作为张三丰的大弟子,宋远桥不是天赋最好的,但他一直够努力,也被张三丰器重。他这些年来已经掌管了武当的大小事务,也知道师父不再打理事务是为了什么。张三丰不是藏私的人,他的弟子或多或少的都知道他想以毕生之感悟重新创造出一门新功夫。只是这绝非一日之功,到如今,也只是堪堪有了一个雏形,距离大成之日,还不知道需要多久。

可是,宋远桥却在那本书里发现了同出本源而更加成熟的体系,而这又是给师父的寿礼,当下也不再犹豫,直奔师父所在的静室。

然后扑了个空。

拉过一个小弟子问过究竟,宋远桥才知道师父被七师弟拉走去给师弟们比武做裁判去了。自从五师弟回来,这样的热闹倒是多了不少。想到五师弟,宋远桥的笑容又淡了下来,小七拉着五弟纵然能热闹一时,可无忌师侄现在还下落不明,五师弟又怎么能放下心来。

校场里已经围了许多小弟子,宋远桥一眼就看见了人群里的宋青书,小少年面上冷静,瞪圆了眼睛看着师叔们交手,双手成拳握的紧紧的,看的全神贯注,和周围那些叫好的弟子们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不,宋青书的样子比小七还要稳重。

宋远桥心里满意,觉得这才是武当下一代大弟子的风范。相比之下,那个跳得像个猴子的小七莫声谷看起来就让人很有说教的yù_wàng了。

不知道是不是宋远桥的目光太过炙烈,本来在一边加油叫好的莫声谷忽然若有所感,有些僵硬的回头,就看见把自己从小带到大的大师兄一脸不善的看着自己。

心宽皮厚的莫声谷扭过头,当做什么都没看到。

宋远桥差点被气乐了。若是平常,他一定会好好的把莫小七抓过来教导一番,但现在他找师父有正事,便放过他一马。如果再犯,二次并罚。

莫声谷完全不知道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只知道自己从大师兄手下逃过一劫,这个方法真不错,下一次可以继续用!

在路上,宋远桥三言两语的把事情说了一遍,“那本书我看过了,笔墨纸都是寻常,应该是新写出来的。但内容实在……”想了半天,终于想出一个词,“妙不可言。”

哪怕只翻了两页,宋远桥都敢堂而皇之的如此说。作为武当大弟子,他的眼界非常人可比。就算那本书里写的和师父无关,他也是还会请师父第一时间过目的。

在这个江湖中,一本武功秘籍足以掀起血雨腥风了。就连自己师父,不也是因为武功高绝而被少林认定是偷了他们的武功秘籍吗?要不是武当已经发展成了一方势力,结果如何还不知道呢。就算这样,少林和武当的关系也只是维持在了表面的平和。如果少林出事,武当不会不管;但若是武当出事……

哪怕宋远桥再不愿意小人之心,也很担心少林而蹚浑水来落井下石啊。

能被宋远桥如此评价的秘籍,张三丰自然不会轻视。然而从头翻开书的那一刹那,他整个人都被迷住了。弟子们不知道他想创造一门什么样的功夫,他自己心里也只是有了影影绰绰的轮廓。可在这本书里,如同拨云见日,让他的心都亮了起来。

“太极。”张三丰低喃,“这就是太极。”

以太极为饵,玉笙如愿钓出了张三丰。

只可惜,这个张三丰不是他认识的那个张真人。再把自己那些旧友的名字轮圈问了一遍之后,玉笙得出这个结论。

虽然早有准备,可被彻底灭绝了希望的玉笙脸上的失望还是透了出来。

“小友可是要寻人?”张三丰问。到了他这个地步,不怎么客气的说,天下人武功高低他一眼望去心里就有了底。可眼前人他却是一时看不穿的,又因那本太极来源于此,张三丰也就不以晚辈视之了。

玉笙正想着该怎么开口问屠龙刀的下落呢,接话的是花满楼,“我们自海外归来,有些朋友先我们而来,最后传信上写了张真人的名字,便一时冒昧,擅自上门,还请见谅。”

“老夫的确不知你们口中所说之人。”张三丰想了想,“他们功夫如何?以何安身?”

花满楼摇了摇头,“都是商人。”

一时间,沉默蔓延开来。不说他朝,单说这鞑子建立的元,对待商人实在是苛刻。若想做生意,交出去的钱财超过收益的大部分,就连这样都保不得平安,一时不顺,很可能被什么人看上,到时候别说财物,身家性命能不能保住还要看运气。

显然,他们要找的人没有半点消息,此时已经是凶多吉少了。

气氛有些沉滞,宋远桥不得不开口缓和气氛。他看向花满楼,问出来自己好奇已久的问题:“花兄,不知你家中可有兄弟?”

人有相似,但太过相似总会让人怀疑其中的亲缘关系。武当七侠都是自幼被张三丰收养的,年纪不一,有的已经记事了,有的却把过往忘得精光。张翠山也是其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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