较熟悉的,眼神便跟着致远的手势,看着他挑选出来的黄叶,均是细嫩匀齐,银毫披露。正这时炉上水沸,蒸腾出大股大股白雾,姬慕白抬起头看到雾气中的的致远眉眼朦胧,怡然自得,起手烫杯的姿态优雅而闲适,虽然还未有泡茶,却已经似有一股若有似无的香气氤氲开来。
直到致远二泡奉茶到了自己面前,姬慕白才算反应过来,“啊,哦,我当然是来拜师的啦。”
“殿下不愧是姬家人,果然一般的死皮赖脸。”致远又为自己倒了一杯,一小片茶叶顺着黄汤冲入白瓷小杯中,立马芽尖向上悬空竖了起来,致远手艺自不必说,小小茶芽在他手下一如雪花下坠,立时又如鲜笋出土。
可惜致远说这句话的语气太过平静悠然,姬慕白愣是没有听出自己又被鄙视了一次。
“你就说收不收吧,收了,我们皆大欢喜,不收,我把你这……”姬慕白原本想霸气一回,说把你的庄子给封了,话到嘴边了觉得不合适,转了个弯道,“我就天天来烦你,烦死你!”
致远只淡淡的笑了一下,根本没将这小孩的话往心里去,姬慕白看这样的威胁似乎是起不到什么作用,有些着急,来来回回在这茶斋里找了半天,指着远处走来的小茶童愤愤道,“你是大庄主有父皇帮你撑腰,那我就拿他开刀!”
姬慕白看到致远的表情在那一刻发生了细微的变化,这本来让姬慕白很有些小小的成就感和优越感,他刚想开口就发现了异样,一股说不出的压迫感迎面向自己施加而来,不过片刻就让人有种透不过气的感觉,姬慕白诧异的看向致远的双眼,那双原本平静无波的眸子,此时正看着自己,没有任何表情,却给人无形的压力。
“不过开个玩笑而已……你,你别这么凶盯着我!”姬慕白说着匆匆忙忙移开视线,拿起茶桌上的小茶碗,一把横在致远面前,“敬了这杯茶,你便答应了做我师傅吧。”
“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致远轻轻说了一句,广袖一抬,姬慕白以为他要伸手来接茶,很有些喜上眉梢的将茶碗又向前递了递。
那浅杏色的广袖却是从茶碗上拂过,姬慕白全没防备,小小的白瓷薄胎小碗便被致远一把挥了出去,摔在铺着绒毯的地上,咕噜噜转了几个圈反扣着摔在地上,茶水在绒毯上氤出一滩淡淡的水渍。
“你!”姬慕白怒火中烧,一把扣住致远衣襟,致远却仍是一副无关自己的摸样。
“殿下若是再无他事便请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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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居然过了这么久才来更新,完全是因为今天下午小j他抽了的错!【。。。
☆、黄河内涝
姬慕白在车娇里打了个瞌睡,现在也已经恢复了一些精神,正无所事事的坐在自己的寝宫里等着父皇的传召,今日他在茶庄里这般一闹,拂袖而去不过几步就后悔的不得了,自己不就是为了让那个致远庄主接受了自己,好在父皇面前证明自己也是可以得到肯定的么,现在这样顶撞了一番,后果简直不可设想。
正在姬慕白从外间绕到里间,从里间转到后院坐立不安的时候,传旨已经到了,姬慕白知道逃是逃不过了,只能硬着头皮往父皇书房行去。
“免跪了,”书房中的皇帝一见姬慕白步进屋来,便道,“这位是工部尚书陈一换。”
姬慕白不知所以,父皇向来忌讳他与大臣之间有过多的牵系,所以他与朝中大臣也是交往平泛,唯独跟秦家兄弟年纪接近所以多了些亲近,前些日子秦毅封了大将军,为了避讳,姬慕白连去军营练习骑射的时候,也不再一定要求他来作陪,本来还有个小弟秦致与他关系也算不错,没成想这小子居然亲自请命去南疆驻防了。
“陈大人。”姬慕白礼貌地一揖,退到书房一侧,再不多言,他知道父皇这次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说,姬慕白心中欣喜的很,不管是什么事,要是能顺利完成的话,至少父皇就不会觉得自己无用了吧。
“此次请陈尚书所议之事乃是黄河涝情。”皇帝开门见山的说道。
“正是,微臣接到下属地方汇报涝情的奏章,目前虽然涝情并不严重,但是如果不事先将堤坝加固,等到大涝就来不及了,还有现在涝情附近的百姓的安置问题,工部人手有限,急修筑坝已经勉强,还请皇上示下。”陈尚书陈一换简单将情势说了一下,涝情在朝上就已经提起过,但是目前北方战事又有萌芽之势,朝上议事的重点自然集中在北方战事上,这黄河涝情却只是一笔带过。
姬慕白听的明白,工部为了防范匈奴进犯,大部分的人手都与户部联合,帮兵部制造辎重兵器征兵武装,正现在赶上夏季,若是不趁着涝情初发想办法遏制,万一暴雨季节以来,那简直就是内忧外患更会疲于奔命焦头烂额,是故,不如早些做准备。而且父皇安排自己协助工部筑坝扶民,即没有上战场那么危险,同时也无法借此建立自己的势力。
“便是如此,慕白,这事就交由你负责帮助陈尚书了,你也借此机会多学习学习。”皇帝转而向姬慕白道。
“多谢皇上。”陈尚书一个叩拜,又要去叩谢姬慕白,这位大皇子虽然看起来在朝政上并无太多的建树,但是他毕竟是皇帝唯一的皇子,十之十就是未来的太子,皇位的继承人,便是他一无是处,有这么个头衔在了,他做起事来也方便许多。
姬慕白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