痒痒。”
霖夜火一噎,埋头一句话都不说了。不争气,真是不争气,男人在床上说的话你信个屁,还有心口这个败家玩意儿,你瞎跳个什么劲儿!
两人静静相拥了一会儿,邹良光着身子跨下床,将霖夜火扶起来,“走,去洗洗。”
脚刚刚触到地,霖夜火只觉得后面一股酸痛,简直让他囧得想找地缝钻进去。
“别瞎想,你太胖,钻不了的。”
哄!
坐在浴缸里,霖夜火环抱着胳膊,大爷一样接受着独眼狼的服侍。暖融融的水温,让身体里的疲惫都钻了出来,霖夜火的眼睛渐渐变得无神。
“老闷,那个欧阳,和你有什么吧。”不是疑问,是肯定。
邹良正给他擦着后背,听到他的话,手上一顿。只一下,邹良又恢复了动作,动作轻柔地给他清洗着。霖夜火见他不回答,也没有追问,只是打着哈欠,一副要睡着的样子。
关掉花洒,邹良抽过一旁的浴巾,将霖夜火拉起来,整个裹了进去。细细地枕干了水珠,邹良就见小霖警官已经变成了蚊香眼,随时就要昏睡过去了。
轻轻叹了口气,邹良低下头,在媳妇儿的嘴上吻了吻。
“别睡,还有事没有告诉你。”
两口子就是就这种好处,哪怕白天里打得天崩地裂日月无光,晚上床单一滚,被子一盖,有什么话在被窝里就唠开了。平日里积攒在心里的那些委屈,碍于面子不愿意说出来的烦恼,这时候都能够在爱人耳边唧唧咕咕一通,说到了羞恼的地方,干脆直接咬上去,权当做答。
于是,在熟悉的沐浴露味儿的被窝里,霖夜火静静地听他说了个故事。
夜里的风很凉,邹良的声音也凉凉的,听得霖夜火的心,不知不觉就安静了下来。
所谓的情敌,所谓的故人,其实不过是一段求而不得的白月光。
邹良和欧阳是一个大院里长大的,他们像是两个截然不同的极端,一个耀眼无比,一个却沉默寡言,彼此年少的时光,就是在对方的陪伴中度过。他们分享了糖果,眼泪,夏天,像所有的男孩儿一样。
欧阳家里是正统的军人世家,而欧阳自己,同样也是从小立志要走当兵这条路子。在十八岁那年,欧阳终于朝着自己的理想跨进,进入了军校。
但是他没想到,邹良撕掉了大学的通知书,陪着自己一起入了伍。
当兵的日子非常地苦,但是两个半大小子都咬牙坚持了下来,他们还是像从前一样,分享所有的辛苦,汗水,和成长。
只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开始分享了一种叫动心的东西。
邹良虽然沉默,但他从来不隐瞒,在他察觉到自己的感觉后,他坦然接受了。他没有向欧阳说任何话,还是和往常一样,或者说,对他比往常更加好。
少年人尚还不懂情爱,他只是用无比笨拙却认真的方式,对待。
直到那一天,欧阳和往常一样,用今天天气真好的口气,问出了那句话。
良子,你喜欢男人吗?
邹良愣住了,没有回答。
世界上怎会有这种人呢,真恶心。
在这句轻飘飘的话落地的第二天,邹良离开了军校。他重新回到了大学里,念书,毕业,工作,仿佛那半年的军旅生活,只是个梦罢了。
“然后,我就遇到了你。”搂着霖夜火,邹良的声音破天荒带了一丝颤抖,“我知道这不是什么正大光明的路,但是很抱歉,我没打算放你走。”
谁都可以退缩,都可以指责我,独独你,我不允许。
霖夜火被按在他胸口,嗓音闷闷地传出来,“嗤,祸害我一个就够了,你个闷蛋还想怎么着。”
邹良轻笑了一声,“是是是,多谢媳妇儿舍身取义。”
能够遇到你,我一直无比感激。
☆、我是,欧阳少征
早晨的阳光轻俏地跃进了窗户中,将浅蓝色的大床打上了一层淡金色。房间里显得有些乱,两人的衣服胡乱地甩在地上,枕头孤零零地横在床角,眼看就摇摇欲坠。
再看那张双人床上,两个熟睡的身影浅浅地依偎在一起,睡得酣熟。
吱呀一声,半掩的房门从外面被打开,接着就见哈萨冒出个脑袋来。
它疑惑地往床上瞧了瞧,见自己狗爹和邹粑粑窝成一团,不禁耸了耸鼻子,整只狗趴到地上,开始滚来滚去。
别问它为什么这样,青春,任性,说滚就滚。
在哈萨玩得正起劲的时候,床上一人终于微微转醒。皱了皱眉,邹良缓缓坐起身。面无表情地捏了捏自己的腰,邹良难得开始懊恼自己昨晚的孟浪,好不容易后来话说开了,两人正温柔小意着,哪知道看到霖夜火一双眼笑眯眯,乖乖窝在自己身边,自己又立马心猿意马,扑了上去。到后来霖夜火都呜咽着说不行了,自己还……
邹良猛地拍了拍脑袋,将那些旖旎的片段忽略过去。扭头看着睡得喷香的媳妇,邹良摸了摸他睡得四处炸开的头发,嘴角勾起了浅浅的笑意。
霖夜火觉得脑袋上痒痒的,不耐烦地拍开,睡得呼噜呼噜。
动作间,被子滑落到了腰间,露出了霖夜火赤裸的上半身。邹良的眼睛不自觉扫过,圆润的肩头,白皙的胸口,两点分外红润的小豆丁,外加星星点灯的暧昧痕迹。痛苦地吞了口唾沫,邹良手上却放得很轻,给操劳的媳妇掖了掖被子,遮住了那一段活色生香。
套上了居家服,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