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着那人气急的拍着座椅扶手,凶相毕现的压低嗓子道,“所以要叫你将他做得像畏罪自尽一点啊。”
“是,敬请当家的放心。”
“切不可松懈大意,你我的脑袋可都拴在裤腰带上呐。”
“小的明白。”
胖身形的人影这才恢复些许冷静的朝地上那人挥了挥,待到那人闪身出了窗外。他也徐徐站起身朝窗前走去,慢慢哈出一口白气。
月光半明半灭的洒在他有些宽肥的肩膀上,而面容还隐没在黑暗里。“天已经怪冷啦!”他心想,只要过得这个坎,这年便就快过去了。多希望那边的人可别再杀个回马枪,让他给擦屁股。想想,这样日日担心的日子,也早该到头啦!只要明日得手,平安的渡过在孤城的最后一个年头,他便能全身而退,与家人安心生活了。
这一晚,注定会是个不眠夜!
作者有话要说: 之前返回去看,发现一个,明明一开始写的彩衣最后记成蝶衣了。如今名字换过来了。看官大大们不好意思呀……
☆、第 24 章计中计
说是将宋颖押解回孤城,但到底华疆还是给他准备的马车而非电视上看的那种牢笼。程易阳全副武装的整点着人马,宋颖艳羡的看他那身银色盔甲衣,另他举手投足间都带着股劲气。年轻的副将便是那日一直护在华疆身旁的劲装男子,刀削似的面庞给人冷静到刻板的印象。
安部欲将宋颖护上马车的时候,贾厮文过来了。他朝安部拱着手说:“大总管,让贾某来。”安部眯着双眼朝贾厮文看了一眼后,了解似的又朝宋颖行了个礼,然后转身朝程易阳处去了。
宋颖转头时,恰巧贾厮文伸出双手做出欲扶他的样子。稍微迟疑了下,宋颖还是将手虚搭在了贾厮文的胳膊上。
“夫人这一路有程副将相护,应该无甚大碍的。”
宋颖就知道他是有话要说,因此听他如此开头,也只有随着他应道。“劳堂主费心了。”其实据宋颖所知,这位贾堂主在某一实质上,应该算得上华疆的军师。
只是这位军师,这次却是来宋颖这里探听情况的,因为他们城主这次的动作当真过于|迅速了。也不知是有意相瞒他们众人,还是城主大人当真怀疑他们内里有奸细。每每一想到这些,贾厮文简直能汗湿衣襟,且有骂娘的冲动。因此,他试探的朝宋颖又道:“夫人和城主演的这出戏,倒是不知最后会请谁入瓮了。”
宋颖停住脚下的步子,蛮吃惊的朝他看去,看得贾厮文一脸的其妙莫名。“夫人,怎么……?”
宋颖一脸真诚的说:“城主大人并未同我说这是作戏。”
这下即便是以镇定著称的贾厮文都震惊了。“这怎么可能?”他昨日就观察了他们城主大人和这位夫人的一唱一和,特别当时的宋颖还一脸的从容淡定。他当时就更笃定城主与夫人是在演戏,现在居然是他揣测错了,他实难接受。“夫人莫不是信不过贾某。”
“贾堂主说笑了”宋颖苦笑着摇头说:“我比任何人都期望这是城主大人在作戏。”
“……”
在贾厮文的失魂落魄里,宋颖上了马车。其实他也很无奈,那天与华疆单独在忠义堂时,他确实有向华疆指出,他看到的蒙克洛人手拿的文书封皮上某个地方与华疆给的那本略有不同。他甚尔抓起桌上的毛笔,为华疆描绘了他记忆中那些人手上那本的不同之处。
可华疆当时表情并未起什么反应,甚至看他宋颖时的眼神都未起一丢丢变化。以至于后来当宋颖再多次回忆在山洞里看的那本文书上,与华疆拿出的这本当真有无区别他自已都不敢肯定了。
所以,当贾厮文都以为城主与他们城主夫人是在演戏的同时,孤城那边的某人其实也是做了一样的猜测了。
“当家的,是否当真撤消今日的所有行动?”
“若今日谁敢妄动,就给我格杀勿论。”
“小的遵命。”
“我们差点就上华疆那小儿的当,哼哼……”
“那往后?”
“静观其变”微胖的男人嗓音沙哑的吐出这四个字以后,整个房间又陷入了无边的寂静中。
而站在别院一角的长廊上,华疆目送着护送宋颖的队伍消失在山脚的时候。安部无声的过来了。华疆以背对他问,“给程易阳交待清楚了?”
“城主放心,程副将当着老奴的面口头立下军令状,定会安然无恙的送回夫人。”
华疆这才收回眺望的双眸,转身朝安部点了点头。
“只是”安部忧心忡忡的随华疆朝屋里边走边问道,“他们当真会行动吗?”
华疆闭了闭双眸,缓缓吐出一个字。“难!”
安部悚然一惊,脱口道:“那夫人这个罪名……?”这罪名是城主大人亲自给安上去的,如若其间没有变化,如此回到孤城的夫人其不是就被坐实这罪名?安部猛然想到自已刚才脱口而出的话,一时吓得脸色惨白着跪倒在华疆的脚旁。
华疆倒是没有去理会安部的反应,而是开口说道:“第一次他们能在孤城将人劫走,除了他们幸运就属我们大意。若是第二次我给他们同样的机会,不管是他们还是我,心里都跟明镜似的清楚,这就是一个陷阱!”
“那您还让夫人……”
“敌在暗,我在明”华疆缓缓握紧拳头,眼含犀利道,“绝不给他们静观其变的机会!”
别院到城主府只需用到三个多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