串低叩门扉的邦邦声,好似一首无名的歌曲被人打着轻快的节拍。节拍停顿下来,一阵稍显得短促的寂静过后,房间的主人以另一种舒缓的拍子,像是给予了对方回应。
两个黑色身影从矮房的漆黑一角闪出来,一前一后摸进了其中一个小院。小院的院门以及房门皆未从里落锁,应是正等待着两人的到来。望着透过门缝里微弱如点豆的灯光在寒冷的冬夜里飘飘摇摇。立在院子为首的一抹黑色身影沉声道:“房内何人?怎的还不出来露面?”
约摸为了以防万一,黑衣人说的是大家耳熟能详的关内语。且虽然对方沉着嗓子欲给人一副粗嘎的错觉,却也改变不了对方生为女子的事实。
宋颖从屋内起身,轻轻拉开了老旧的木板门扉。可能因为过于老旧的关系,拉动它的时候便会发出刺耳的吱呀声。看到他的出现,对方立时瞪圆了双眼,或许又没想通怎会出现在这里的人是他,还是后面那位重重拉了拉第一个黑衣人,说:“撤!”
“可是,又如何能撤得了呢?”
只见之前还静谧的大街上,突然传来阵阵脚步声。却是程易阳领着城主府侍卫将小院以中心的位置团团围了起来。无数的火把将布满阴霾的夜空都照得明亮起来。只见院中的两个黑衣人,一个身材纤立穿着紧身衣,想来定是身手不凡。能在这么冷的天气里穿得那么单薄,而另一位则是身裹着厚厚的黑色兜帽披风。将整张脸都隐在黑暗之中。
看到突然之间凭空出现了那么多人,两人第一反应便是中计了。但事已至此,不得不拼个你死我活,而外面的侍卫众多,两个人只相互打了个照面,便决定从裹着貂裘的宋颖方向做为突破口。
“拿命来!”为首的紧身黑衣人恶狠狠朝宋颖举起了手中短刀,这时一根银鞭唰啦啦的从室内挥了出来。只见一个身着紫色长袍的男人英俊潇洒的缓缓步出。说:“要动他,还要看我手里的兵器答应不答应。”
华疆的出现,对院子内的两人的确很有慑服的效果。只见她们迅速调整着作战计划,欲往进门的方向攻去,这时程易阳穿着银色的盔甲,keka作响的越过众侍卫。举起手中长剑,稳稳指向两人道:“你等早已插翅难飞,还不束手就擒?”
只见两个黑色身影速换上腰间长刀,闷不吭声,左右开工的朝程易阳欺身砍去。
“你猜,她们会是谁?”宋颖望着院子里打斗的场面,面容沉静的问。很显然她们确实逃不掉,自她们踏进这个院子那刻,便已划上的这个结局,无法作改。只是因为四喜,他想要亲眼看到凶手的真面目。
“呵!”华疆望着远处夜霭中的朦胧暗流。“答案就快揭晓了,不要着急。”
宋颖望着华疆端正的侧颜颔了颔首,忽然就想不起,他是何时开时能跟这个男人并肩赏景了?知道他在看自已,华疆收回视线朝他回望过去,笑的一副毫不设防的模样。“冷吗?”
宋颖沉默着摇了摇头。华疆却伸出右手,轻轻覆盖在宋颖露出的半截雪白的后颈上。从华疆温暖的掌心里传来的股股热意,舒服的宋颖只想闭目轻叹。
“好凉”华疆锁紧双眉望他,似乎还在怪责宋颖不顾他的反对,非在这么寒峭的夜晚随他出来乱跑。
对于对方毫不掩饰流露出来的关心以及责备,宋颖非常会应对的朝华疆疆挤眼笑道。“有你在,怎么会冷?”
就在华疆讶异的抬起高高的眉峰时,院子里传来侍卫们振奋的大呵声。
果不其然,仅仅是两人一个出神的片刻,院子里的两个黑衣人被程易阳以及他的手下制伏,为其揭开蒙面面纱的时刻。宋颖怔住了,呆了半晌,他伸指朝被擒住且面色各异的两名陌生女子问华疆道,“她们谁?”
更令宋颖吃惊是,华疆也对着他摆了摆头。
而穿得比较单薄那位黑衣女子一副泰然的姿态,显然没将自已的安危放在心上,从鼻孔里重重哼了一声。
“不用这么得意吧?”宋颖歪着脖子一副天真的模样,朝对方泼去凉水说:“我知道,能为你们的主子赴死,并且帮她引出我们的埋伏,你们此时内心肯定特别的自豪以及非常的鄙视我们。且,为城主府诸位的智商而感到捉急与不屑,是也不是?”
宋颖就在这众目睽睽之下自贬起家门来了,特别是他身边还有城主府的一家之主。华疆对于宋颖如此的放肆,表现的非常的纵容,这使得城主府的侍卫们狂咽唾沫不已。只有宋颖对此好似毫无所觉,他笑得一脸狡黠的继续说道:
“不过实在抱歉的很哟”
宋颖的话才刚落下,只见离此地并不远的城中间上空,随着‘砰’的一声炸出一朵绚烂的烟花。一股不祥的念头才刚闪现黑衣女子心头,便见华疆下达了立即回府的指令。
寒冷的空气从马车的帘子四周调皮的钻了进来,轻巧的钻进你厚厚的外衣,有时还会渗进皮肤,冷得你骨头都在痛。华疆将一个暖手炉递到宋颖手上的时候,发现他全身都在微微打着哆嗦。便担忧的将他整个人拢进了怀里,问:“怎么,有这么冷?”
宋颖讪讪的抬起尖削的下巴,微微启唇答。“我只是有些紧张和兴奋。”想到立马就能揭开毒害四喜的神秘黑手,他竟恨不能这马车能载着他飞奔回去。
华疆深深的望进宋颖墨黑的眼仁儿,沉声着:“最近这些时日,我常感到后怕,幸而你能安然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