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刚才黏着自己的样子都是假象!
次日,雨还在下着,没有昨天的大,星星点点的,空气里满是潮s-hi泥土的气息。
吃过午饭,陈柏溪刷了刷微博,打了几把游戏忽然困意袭来。他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时候,感觉有个黑影笼罩了自己,接着唇上传来温软的触感,睁开眼便看到了周铭。
周铭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后温声细语的问:“还好么?”
陈柏溪冷着脸,伸手指了指门口。
意思是门在那儿,慢走不送。
周铭握住陈柏溪的手指,攥在手心里磨蹭着,揣着明白装糊涂,“要喝水么?”
“滚。”
周铭心脏一缩一缩的,陈柏溪什么时候这么赶过他?可他又舍不得再惹陈柏溪生气,正巧手机响了,他猜测应该是有张儒平的消息了。
“这个你拿着。”周铭塞给陈柏溪一张卡,转身往外走。
陈柏溪捏着那张卡扔进了垃圾桶,故意让周铭听到卡落到垃圾桶里的声音。周铭顿了顿,回头看向陈柏溪,虽然面无表情但眼中哀伤却难以掩饰。
周铭走后,便没再回来。陈柏溪怕牵动伤口,小心翼翼下床。他缓慢地走到病房外瞧了瞧,然后关上门,来到垃圾桶旁,艰难地弯下腰,捡出那张卡。
他叹口气,也不知道自己这是在折腾什么。
陈柏溪坐回床上,查了下卡里的余额,被数不过来的零下了一跳。他立刻上网搜到周铭的身价,心说周铭不会是把全部家当都给自己了吧?
此时门被推开了,小护士来给陈柏溪换药,几天下来,小护士也和陈柏溪熟络了许多,她放下医用托盘,问道:“偶像,你朋友又来看你了啊?你们关系真好。”
“我朋友?”
“就是刚才走的那人,他每天都会来,不过大多数时候都站在门外看你,我还以为是你粉丝,还是昨天小梦姐告诉我他是大导的演呢!”
“哦。”
小护士见偶像垂着头目光飘忽,有点好奇他在想什么想的这么出神,连换药都没反应。
……
又过了一日,雨已经停了,天却没有放晴。陈柏溪望着窗外y-in沉的天空,一转身便瞥见门外有个人影。
陈柏溪知道那人是谁,他慢慢踱回床边,拿起桌上苹果削了起来,脸上没有任何情绪。他有些心不在焉,连刀刃割破了手指都不清楚。看到红色血液缓缓流下,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怔怔地。
下一刻受伤的手指被人用创口贴包裹住,男人抢下陈柏溪手里的苹果和小刀,皱眉,“怎么这样不小心?疼不疼?”
周铭有随携带着创口贴的习惯,因为周嘉之很淘气调皮,经常会磕磕碰碰在手上留下小伤口,创口贴便是给他准备的。不过没想到,有天也能给陈柏溪用上。
陈柏溪回了神,想要抽回手,手指却被周铭攥得紧紧的。十指连心,指尖传来的痛感牵连着心脏,动一下都疼。
“别乱动。”周铭松开陈柏溪的手,从果篮中拿出一个新的苹果,开始削皮,“宝贝儿,我削给你吃。”
“不用。”陈柏溪缩回到被窝里躺下,背对着周铭,声音没有丝毫情感,“你来干什么?我不想看到你。”
周铭手一抖,刀也割破了他的手指。他不露声色地用纸巾包裹住自己血流不止的手指,口袋里最后一枚创口贴刚才给陈柏溪用了。
即便手指不太听使唤,周铭还是坚持削完了苹果。
“张儒平和那几个捅伤的混混抓住了,我带你去见他们。”
陈柏溪肩膀最先动了动,最后整个身子都动了,他掀开被子下床,“快带我去。”
周铭不紧不慢地将苹果递给陈柏溪,笑道:“不吃苹果了?”
“不了。”陈柏溪这才注意到周铭的手,“你手怎么了?”
“你这刀太快了。”周铭将苹果放到桌上,扶起陈柏溪,“走吧,我带你去。”
陈柏溪推开周铭,“我自己可以。”
周铭望着陈柏溪单薄又倔强的身影,收回僵在半空中的手,恨不得把陈柏溪抓起来拴在自己身边,让这个人每时每刻出现在自己的视线里,一伸手就可以紧紧拥抱住。但这个办法绝对是下下策,用强只会令陈柏溪更加排斥他,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这样做。除非陈柏溪真的不爱他了,那时他便会用尽一切手段将陈柏溪囚禁起来。放手是绝对不可能的,他没那么伟大甚至很自私。他想要陈柏溪,这种yù_wàng在心底扎了根,像树藤一样猛增猛长疯狂蔓延,紧紧缠住心脏,越勒越紧。
他愿意用余生所有时间来和陈柏溪耗,耐心他有的是。
……
审讯室里,张简刚审完张儒平,就听到敲门声。透过窗户,看到外面站着周铭和陈柏溪。他走过去打开门,让二人进来。
陈柏溪看到被拷在桌上的张儒平,激动地揪住张儒平领口,质问道:“为什么?画呢?画去哪了?”
张儒平耸搭着头,一摊手,“不知道。”
周铭怕陈柏溪牵动到伤口,安抚他,“别急,之前问过了,他交代是你父亲的弟弟陈明义找人做的。”
听到陈明义这个名字,陈柏溪印象非常深刻。陈明义和父亲的关系并不好,虽然是亲兄弟,却往来甚少。父母亡故那日,他用画做幌子,陈明义是第一个冲出来说要抚养他们兄妹的人,他当时多少听说过陈明义的事迹,这人心术不正得很,便拒绝了。哪成想陈明义直接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