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想求周铭帮他封杀傍晚用雪球砸自已的人,但一想黎瑾辰才是主使,自己没必要为难一个办事的人。况且当群演的也不容易,他就放弃报复了。
“好。”
陈柏溪从周铭身上翻下来,望着窗外烟花绽开的夜空,在心里默默祈祷新的一年一切顺利。
作者有话要说: hhhhhher 44
空中五颜六色的烟花持续了很久, 直到烟花放完, 又响起鞭炮声。噼里啪啦的声音传入耳中,陈柏溪难得不觉得吵, 反而被这种声音填满心脏,不至于空落落的。
“一会儿要去萧何那里么?”
“嗯,对。”陈柏溪穿上羽绒服,“我也该回去了。”
周铭也拿过外套穿上,他上前关掉暖气, 拔出车钥匙。
“萧何那里太偏远,这个时候地铁停运,也没有出租车愿意过去。”
陈柏溪犯了难,“那……”
“带身份证了么?”
“啊?带了。”
周铭开门下车,他站在车外看着不明所以的陈柏溪,淡淡道:“下车。”
“啊!等我把围巾系上。”
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提上裤子就赶人下车!陈柏溪腹诽。
他四处寻找,最后在座位下找到围巾。刚要围上, 就摸到一块儿s-hi漉漉的地方。他愣了下,脸一红,把围巾团成一团塞进口袋里,不戴了。
陈柏溪跳下车,腿一软差点跪在雪地里。
周铭眼疾手快扶住他,眼角带着笑,故意问:“围巾怎么没戴?”
“嗯……那个……”陈柏溪讪讪道:“反正……就是不想戴了。”
周铭知道做的时候陈柏溪把围巾弄脏了,他强忍笑意, 却没有继续调侃下去。他看向对街的酒店,“走吧。”
“去哪?”
“开房,我喝酒了不能开车回去。”
陈柏溪懵了,他大步跟上周铭,“你是打算再给我买部手机?”
“瞎想什么呢!”周铭打个喷嚏,“就是单纯的睡觉,外面太冷了,不睡酒店睡大街么?”
陈柏溪松口气,要是再做,他这老腰可受不住。
“哎,周导不是我瞎想啊,我可琢磨不透你要干什么。就说当年,你不还是借着叙旧的名义把我骗到酒店了?”说着他愣了下,赶紧摸了摸口袋,“周导,我身上的钱不够住酒店的!”
周铭又打个喷嚏,前些日子感冒一直没好。方才在车里出了一身汗,又出来被冷风这么一吹,鼻子就不通气了。
“我说你这人怎么一件事翻来覆去说个没完啊?”周铭停下脚步,将钱包塞到陈柏溪手里,“我钱够,快点走吧,我头疼。”
陈柏溪握着手里沉甸甸的钱包,一来诧异周铭竟然不怕他拿钱跑了,二来也有些气愤周铭的态度,“你头疼?我还屁股疼呢!”
周铭没再搭理陈柏溪,加快脚步。
接下来的路程又变得异常沉默。
……
来到酒店,前台小哥一脸“我懂得”的表情看着二人。
陈柏溪找出自己和周铭的身份证递过去,“两间房。”
“实在抱歉,这个时候只剩下一间双人床大房了。”
陈柏溪瞪着一脸坏笑的前台小哥,心说你丫故意的吧?正纠结要不要换一家时,周铭从陈柏溪手中拿过钱包,把卡递过去,“那就这个……阿嚏……阿嚏!”
“你没事吧?”
“阿嚏!”
陈柏溪看周铭这样,喷嚏打的眼睛鼻子都红了,似乎很难受,估计也折腾不到别家了。
算了,这家就这家吧,周铭都不怕自己赖上他,自己有什么好怕的!
二人来到房间,周铭吃了两片感冒药,脱下衣服倒头就睡。
陈柏溪洗了个澡,把睡死过去的周铭往床里推推,关上灯。
……
清晨四点,冬天的北京天还没亮。
陈柏溪每到这个时候生物钟就会提醒他醒来,但是今天他不想醒,他太累太困了。
又迷糊了二十分钟,陈柏溪还是醒了,却不是清醒了而是被压醒了。
陈柏溪坐起身,用力把压在身上的手脚拿下去,无奈道:“这人什么毛病啊!”
周铭咳嗽了两声,他半睁开一只眼睛,有点火大,“干什么?”
陈柏溪躺下去,拽了拽被子,打个哈欠,“什么干嘛……你压着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