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都要消失了。
这个诡异的现象带给他巨大的恐慌,连那样身份的变换都没法用难听气急的话询问出来,只是怔愣,呐呐无言。
“你要……你要是再不送我去,可是……再难……在难见到我了。”程知翌话闭,整个人就那样直直倒下去了。
白也伸手一接,搂过那又突然变得极为冰寒的身子,还不待他再说些什么,远处就传来隐隐的警笛声,来不及多做反应,他有条不紊的把自己的披风披在了程知翌身上,,瞬间离开了那里。
“阿依,我记得你就在临苒公园边上,马上把车子开过来。”
“我明白了,白少。”
打完电话,白也就一直把视线停留在这个双眼紧闭的浑身冰冷的男子上,在外人看来,就是一个长相精致而气势强大的男人,搂着紧紧披着风衣,与他同样高的,比较孱弱的男人的腰。
白也无法弄明白,究竟这个在他怀中的这个人,是否是真实的,一个身体,两种人格,似乎就是这样,因为事先有过心理准备,倒也不是难以接受,但是……
怪就怪在,某人曾明确地以心理学专业告诉他,人格分裂不会改变一个人的体质,那样的话在此刻就也有些讳莫如深的含义了。
可是白也最在意的不是这些,他不在意程知翌的神秘,他的隐瞒,他的难以猜测的心机,甚至他从一开始就觉得程知翌的接近,就是别有目的,这些东西原本是他与程知翌在一起最大的推力,原本交往不过是更加想明白对方的目的。
然而现在,白也只想程知翌是本我性格,还是衍生性格,会这样消失吗?
“白少。”就在白也失神之际,一辆不怎么显眼的本田轿车驶来,停下,车窗缓慢下移。
“开车,去科曳区32幢。”白也环着程知翌上车,冷凝道。
“……”阿依是个较为沉默冷淡的女孩,身上有一股血色煞气,一看就是道上混的,听到白也的吩咐,看到白也带的人,没有多问一句,尽职的把车开到目的地。
下车,程知翌的气息若有若无的,白也冷着一张脸,环着对方,就上了7楼16号,敲门。
天已经彻底暗下来了,这一区与程知翌的家一般,都是平民区,现在说是万家灯火也不为过,温馨静谧。
“谁呀?”开门反问,极为不耐烦。
“赵医师。”白也惊讶的看着这个邋遢的人,眼底的焦灼被隐藏起来了。
23
白也在这样扶着程知翌进屋,把对方交给那人后,打量了这个居住地,然后他在脏乱的一室一厅里好不容易找到一个下坐的位置,那电脑桌上是一堆叠的整整齐齐女星写真,底下是一箱箱桶装的老坛酸菜面,地上的纸屑随处可见,这就是一个在h一市医院工作的严谨专家的私生活。
赵轩面色沉重的把程知翌接过,抱着那人冰冷的躯体,“叭”的一声,一束极强的电光照在程知翌昏迷苍白的脸上,赵轩换上了一身白袍,致使他看上去有几分可信。
30分钟后
“原来赵医师不止是胃科专家,连心理学的暗示都掌握的精通。”
白也触碰程知翌,发现对方的身体由原来的冰冷而变得温暖,收手后,开了一瓶离他不远的啤酒罐,略有深意。
至此他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一半,不过,该文该查的他现在一丝可能都不会放过了。
“比起他,算不上精通。”
赵轩视线往还不醒的男人瞄了一眼,轻松道,额上的汗一滴又一滴的,看得出是耗费了极大心神的,同样开了一罐啤酒,和对方碰杯。
“你说的‘他’,”白也仰头喝了一口啤酒,咬字玩味,同样也把视线给了躺在沙发上的那人“可是个在校学生吧。”
“抱歉,一时口误。”赵轩笑笑,心底自有一番计较,“不过你想必也猜到了,现在掌控身体的是程知榕。”
“体温冰的时候是程知翌,相反体温高的时候是他弟弟程知榕。”白也不在意的冷冷道,“那么最后会消失的是哪一个?”
“我希望是程知榕,可事实是程知榕的身体又怎么会留下程知翌呢!”赵轩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一屁股坐在地上,随手拿起了一张写满了密密麻麻的的钢笔字的纸,便又把视线停驻在那里。
“你的意思是,本我性格是程知榕,而程知翌是对方衍生出来的性格。”白也掩下眸子,深思反问,指尖不停地摩擦着啤酒罐头。
赵轩没有任何表示,对于白也的疑问只是摇摇头,高深莫测的一笑。
白也冷冷直视,散出巨大的压迫力。
“你查到了什么?”赵轩看着白也,许久之后,微微一笑,放开手中的纸,拿起开封的啤酒,若有所思的问,“我可以根据你查到的给你一些提示,不过再多也就没有了,算是报答你把他带过来的酬劳。”
“程知翌,y省省长公子,以继承人身份被严格要求长大,少年医学天才,14岁加入国家底下医疗组织,16岁失踪,两年后被认定为死亡;程知榕,y省省长公子,从小受哥程知翌失踪一年后被查出患有人格分裂,高考后在h省就读。”
“果然,一些东西不管埋得再深,想挖就一定挖的出来。”赵轩讽刺一笑,“那你知道四年前y省省长怎么被双规的吗?”
“……”白也瞥了对方一眼,又看了看地上那一堆白纸,敛下深思,道,“在程知翌被认定死亡不到一个月后,这个y省省长接连不断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