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松岩乃是素先生的退隐之地,这杀气的目标,很显然,是冲着素先生而来。既然素先生没有任何动作,你我也无需插手介入。”
“是来自慈光之塔的一羽赐命。”慕思晨收回目光,淡淡地说道。
意思凡一脸无奈加无语地看着慕思晨,来者身份并非重点吧?“一羽赐命向来敬重素先生,此会突然要杀素先生,看来是他身后之人下的命令。”
“无衣师尹。”
“哦?你倒是清楚对方的来历背景嘛!”意思凡微微一挑眉,饶有兴致地看着慕思晨,期待她接下来的话语,然而,慕思晨说到这里便不再说话,让意思凡心痒难耐,却又不好明问。就在意思凡猜想一羽赐命是否会射出此箭的同时,慕思晨有了动做。“咦?你做什么?”
慕思晨不理会身后的意思凡,走出山洞,来到素还真的身边,稍微一抬手,挡下迎面扑来的水汽。
“嗯?你怎么出来了?”
“此地水汽过重,素贤人还是不要在此久待的好。”慕思晨说着伸出手,帮他将凌乱的发丝理平。
“多谢。”素还真温和一笑,空气中的变化他自然也是察觉到的,而对方迟迟不远动手,也说明了很多原因。
“不用。”慕思晨伸手扶着素还真回到山洞之中。
火宅佛狱,魔王子独自一人站在偌大的大殿之中,“赤睛,还没回来吗?冷清啊!这辉煌过的大殿,而今才该是它原本的形貌,一无所有。原本是无,最后也是无。在无之前,这雕梁画栋,都显得虚浮了。世间,哪有什么东西是永恒存在。”
突然,一名佛狱士兵进入大殿之中,见到魔王子的刹那,心中一颤,当下立即转身,想趁着魔王子未发现之际,赶忙离开,然而,就在他抬脚准备离去的时候,魔王子那平淡的声音传入他的耳中。
“你现在这一步很危险啊。”
士兵连忙收起刚刚抬起的脚,转身行礼,“参、参见魔王子。”
“杀戮碎岛撤兵了吗?吾不在的时候,有发生什么事情?”
“我、我……”士兵害怕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罢了。吾不想知道。所有的人都离开佛狱去找寻赤睛。只要让吾在佛狱中看见任何一个人,吾就——”
“是、是,我马上去办,我马上去办。”士兵吓得双膝一软,直接跪在地上。
“明白吾的旨意,就奉令行事去吧。”
“是!是!”士兵仿佛得到赦令,连忙起身离开。
“赤睛,你不在,吾感觉焦躁了。”魔王子看了一眼空荡荡的大殿,转身离去,来到他当初被封印的地方,“与吾同受多年禁锢的四邪谛,思念着自由了吗?你们为封印吾而埋藏自己,吾得到自由了,你们仍陷落在无尽的黑暗中。你们对佛狱尽忠,却被佛狱子民遗忘,这是何等的讽刺。吾还你们自由,你们可以选择舔舐吾脚下的尘埃,或者勇敢的向吾宣战。吾,让你们抉择。这是吾之恩赏,不允许你们有第三个想法。你们要切记,切记。”魔王子双眼一睁,眼中一道火光闪现,扬起的手,炙热之焰燃烧一瞬,四只火蛾从火焰中飞出,进入四具枯朽的枯木人形中,“吾期待你们。无论是追随,或者是宣战。”冷然一笑,随即转身离开。
就在魔王子离开不久,蛹棉之间,再度闹动不安,四座木像各自发出诡异的光芒,纵横交错,同时气流爆蹿,整个蛹棉之间,遭到无情的摧残!轰然巨响中,四座木像同时碎裂,三道光芒冲向天际。唯一留下者,虯髯怒颜,手中举刀拖行,刀上暴戾之气,索血无度!
“进一刀,退一刀,吾只一刀,谁敢挡刀!生也杀,死也杀,吾命皆杀,无人不杀!”
子夜方过,万籁俱默,本该沉寂依然,就在此刻,大地却是剧烈震动起来,一股霸道劲气随着来者步伐,横扫四周,周围景物为之一毁!
云鼓雷峰,殊印塔中,无惑渡迷感受到一页书的气息,“一页书,你,来的好快!”
“果然如佛友所料,梵天挑衅之意,昭然若揭!”断业舍妄道。
“除了六尘所余四人,九品修惑,十二因缘早已整军以待。必要之时,就由我们三人平定此役!”拔苦刑招说道。
“这一战,定要让梵天俯首,以彰雷峰威仪!”无惑渡迷说。
扫禅山门外,扫地僧打扫着山门外的落叶,心中似有所感,抬首望天,就见天空中惊雷响彻!
亲眼确认鹏鸟重创而亡,一页书怒火翻涌,双眼如魔如狂,意取云鼓雷峰!
殊印塔武僧围攻而上,还未有任何动作,就见一页书眼中冷光一闪,一道劲芒横扫而出,强悍劲气震退众武僧!
“闪开!一页书前行之力,云鼓雷峰难阻矣!”
殊印塔中。
“殊印塔武僧已全数出动,由先遣部队诱战梵天,使其依照殊印塔安排之备战路线前进。”断业舍妄道。
“但在中段战团,声弭、触断无法出战,六尘剩下四人,虽手持宝杵,只怕也难以占得上风!”拔苦刑招说道。
“有九品修惑牵制地利,此战,法忘等四人必须凭借本身实力,正好借此验证六尘个人修为。”无惑渡迷说道。
“如此,就等梵天自投罗网了!”断业舍妄道。
“嗯,现在佛首与两位殿主,正专注于苦集战事,正合吾之心意,要使梵天就范,殊印塔游刃有余!”无惑渡迷道。
而在贤劫殿中,光世大如两位殿主也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