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两颗木头。
“好像你这段时间也会买马,是吧?”我问。
“呵呵,玩一下,我们工棚里基本上人人都买,不过他们买得大,我才买几块钱。”
“会不会和练煜交流交流,他也经常买。”
“不会,他什么事情都好像很神秘,有时问他,他都不说。我自己不会看,别人说买什么我就跟着买。”姐夫夹一口菜放进嘴里,突然想起什么,稍稍的显出惊诧的神态,看着我:“诶,练煜辞职了,听说要去黄江,是吗?”
“他和我提过。”我举起酒杯和姐夫碰一下。
“什么时候?”
“呵,他神秘兮兮的,说走之前会告诉我。”说出这话,我已经面如火烧,正巧是在喝酒,要不然就露馅了,我喝酒脸红,哪怕仅仅一杯啤酒。
我掏出香烟,彼此点燃一支,深吸一口,烟盒放在桌上,火机握在左手,看着窗外,窗外灰蒙蒙的,秋雨淅淅沥沥,还在下个不停。忽然觉得,天有点冷,心有点凉,坐在那里,忘了动作,傻傻的,呆呆的,像是魂魄离体。
“阿文,干嘛?思春啊?来,喝酒。”姐夫拍一下我的后背,举起酒杯,裂开嘴,歪一下脖子,这个平日里老实憨厚的男人,竟然因为冷不丁想到并且说出思春两个字而独自开心的大笑起来。我回过神来,看他如此得意,也跟着呵呵的附和。
举起筷子,夹一块卤肉放在他的碗里,夹一条青菜放在我的碗里:“姐夫,你看,我吃素,不起色心,不动欲念。”
“怎么,突然想做和尚啊?来来来。”姐夫有又是裂开嘴,一边笑,一边快速的夹了几条鱼仔过来,放进我的碗里,在碗底搅动几下,还把青菜翻过来,盖在上面。
彼此玩笑当中,我也懒得去阻止,就说:“呵呵,鱼干不在僧侣们的斋戒范围吧?何况我是带发修行。”
“是吗?不知道哦。”
“来,干了。”又双双举起酒杯。我抬起左手,像是古时侯穿着长衫宽袖的雅士,喝酒时,宽袖掩杯半遮面,样子斯文礼貌。
眼睛瞅见姐夫一仰脖子,杯底朝天,我们同时放下。姐夫拿起酒瓶,看着我:“你这家伙,说干了,自己杯里的酒却没喝。”脸上露出不满的神色,嘴角却泄露笑意。
“这杯酒是罚你的。”我只是作陪,抿一口,点到为止。
“为什么罚我?”
“不知道哦。”我拉长了哦字的发音,自顾得意的笑,姐夫抓一下头皮,呵呵的,也不跟我计较,反正他能喝。
一支一斤装,五十多度的烧酒,在我们推来让去之中喝了一大截,剩下一点点。我正要给姐夫加满,他抬手阻止:“不要了,中午不要喝太多,留一点给你晚上喝。”
“我一个人又不喝酒。”
“那就等我下次来喝。”他态度坚决,我不再坚持。
吃饱了,喝好了,姐夫站起身,来回走动,看着窗外,云散去,雨停歇,风清新,天空一片湛蓝,没有阳光普照。
“你的电脑呢?”姐夫转进小房间里,发出疑问。
“搬到楼上去了,前两天在前面楼上租了一个房子,过几天我母亲和我侄女会下来。”
“哪里?在哪里?”
“上面,就在上面,对面第三条巷子,三楼。”我伸手朝着卷闸门外指了一下。
“哦,你弟弟是回家去接她们们了吧?”姐夫问。
“嗯,昨天回去的,顺便帮家里收割秋稻,收完就一起下来。”“怎么?要不…,上去放一个毛片给你看看?”我失去定力,又心生邪念。姐夫比较经得起诱惑,所以时不时会用言语挑逗一番。看着一个健康纯良的七尺男儿带点腼腆的,忸怩的,搔首捏耳,心里十分高兴。
“不要,我们工棚里那几个小伙子经常买些那样的碟子,躲在房里放,我都不看,有什么好看的。”姐夫毫不动摇,不屑的神态。
“姐姐在你身边,想看你也没这个胆量吧?”。“话说回来,就算你要,我也没有,现在没有。以前在旧油站买过,后来搬家扔掉了,呵呵。”我嬉皮笑脸,本可不必解释。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姐夫走了,他只是回到他上班的地方,丁山离河田不远。
练煜即将要走,要去黄江,我没有去过黄江,但我去过樟木头,曾经送柴油去过几次,黄江就在附近,我知道那里离厚街比较远,路途比较远。不过,最可怕的不是路途有多远,而是心与心的距离,如若已经没有牵挂……
那天晚上,我就着中午的剩菜,拿起中午喝剩的烧酒,第一次这样独自斟酌,屋外秋雨时起时停,风,呜呜萧萧;屋内酒杯抬起放下,人,对影成愁。中秋已去,国庆未来,举杯邀月,月隐匿。
酒已喝干,饭菜依然,神经麻麻醉。手机从口袋里掏出,置于桌面,拿起放下,拿起放下,反反复复。算了算了,也罢也罢,快刀斩乱麻,由他去吧!由他去吧!这一次,我试着铁下心肠,不去打听。他,来则来,去则去,告诉我则告诉我,不告诉我则不告诉我……。
我喃喃的,内心喃喃的,神神叨叨,困了,倒在床头,睡下去,任由泪眼婆娑。
☆、48 买底裤
“诶,诶,诶,老板,可以了,可以了,满出来了。”
“哦,对不起,不好意思啊。”
次日下午,一位开农用车的老司机拿着一个五斤装的白色塑料桶过来店里买散装机油,说要三斤,我太专注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