趔趄,然后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势,不急不慢的走在了两个卫兵的中间。
“完了,这个人也许真的不是周浩洋了,难不成他也离开了息烽的吗?那自己简直是太点背了,那自己简直就是要把牢底坐穿了没希望了。”周金丰觉得这个主任不是周浩洋,在他的感觉中如果这个人还是周浩洋,他应该看见自己的名字,在自己这样的提出要求的同时,知道自己的用意那就是自己想见他,他应该会笑呵呵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可是自己的想象并没有出现,想到的是自己被生硬的带了出来,他心里做好可一种据理力争的准备,尽管他知道自己刚才的要求是无理的要求,因为息烽集中营更本不可能有他单独洗澡的地方。
现在事情既然已经这样,那还有什么可怕的,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自己的自由就不会再有希望,那自己活着和死了又有什么区别,死猪不怕开水烫,自己就咬着牙关给他来个滚刀肉,组号能给自己一个痛快。
“报告,周金丰带到。”卫兵在主人办公室的门外大声喊着并行了一个军礼,周金丰觉得这两个人的军礼实在是不标准,这也可以当特务,简直是瞎了军统特务这个名号。
看上去吊儿郎当的就像一对小瘪三,真是不公平呀,就他们这样还可以自由自在的耀武扬威,而自己竟然成了阶下囚,来到了息烽集中营这所大学里的阶下囚,真是一种讽刺。
“把他带进来。”里面的声音很是低沉带着相当的冲击和震撼力,周金丰感到有一丝丝的冷意,因为这个声音一点也不像周浩洋,在自己脑海的记忆力,根本没有储存国这样的声音,所以自己才会陌生。
这种陌生的最可怕结果就是,这个人不是周浩洋,自己的前途更加变得扑朔迷离起来,难道不行被自己猜中,这里真的要成为自己的坟墓了吗?其实不言而喻,如果得不到周浩洋的帮助,他肯定不可能轻轻松松的走出集中营的。
两个卫兵一左一右的半架着周金丰走进了主任办公室,然后把他扔在那里,看着周浩洋的手势悄悄地退下了。
周金丰在踏进办公室的一刹那,紧紧地闭上了自己的眼睛,他不想让自己过早的面对这个有着陌生声音的陌生主任,他心里现在的恐慌多于在一路过来的时候的那种轻松,感觉到两个卫兵离开了,他才想慢慢的睁开眼睛。
他心里已经做好了准备,在自己睁开眼睛的一瞬间,自己一定要用一种犀利的目光死死地盯着这个主任,首先要在气势上压倒这个主任,这是自己目前唯一可行的一种办法,管不管用他自己也不知道。
☆、09 我想再喝一杯水
周金丰感觉到门被关上了,自己的身边没有了两个如狼似虎的卫兵,似乎一下子自己反倒有些站不稳一样。
他听见一个厚重皮鞋踩在地板上发出的清脆声音,他知道这个声音在慢慢地向自己靠近再靠近。然后在自己的面前站住,那声音嘎然而止。
代替那声音的是一道火辣辣的目光在自己的身上不停扫视,最后灼热的停在了自己的脸上。
“这家伙要干什么?难道周浩洋走了以后,现在的这个主任也是一个喜欢自己的家伙吗?”周金丰脑海中依旧感觉到刚才那个说话的声音不是自己熟悉的周浩洋,所以他判断这个地方的主任可能是换掉了,所以他才会有一些失望。
现在这失望被这股灼热从另一个方面唤醒了一丝侥幸,但是很快又被周金丰自己否定,哪有这种可能,也许这目光是对自己提出的要求的愤怒也未可知。
慢慢地他感觉到这目光由灼热的扫视,变成一股暖暖的注视,这注视顺着他的脸颊缓慢地下移,扫过他的脖颈身躯然后又转回来停在他的双眸上。
虽然周金丰还没有睁开眼睛,但是他知道只要自己睁开眼睛,就会毫不迟疑的和这个目光对视在一起,他不知道如果自己睁开眼睛之后,看到的那个人的那种目光,会不会还带着一种别样的生冷,让自己的感觉和感知完全的失去敏锐。
感觉到一股微风影响了身边的气流,那是对面的那个主任轻轻地抬起的手臂,带动了原本固定滞呆的空气。
周金丰的身体本能的想动一下,他似乎感觉这个空气得手臂是想自己靠过来,用意不明显,是想给自己一个耳光,还是想撕扯自己的衣服。
不过不管这手臂想干什么,自己这个时候都要睁开眼睛了,自己可以不去躲闪这个手臂的动作,但那绝对不是一种屈服而是一种执着和执拗。
周金丰的眼睛还没有完全地睁开,就感觉到那只手臂正好挡住了他的视线,轻轻地把温暖的手掌停留在他的额头上,顺着他的额头轻轻地滑过他的耳朵,脖颈轻轻地停留在他的肩膀上。
在肩膀上加了一下力度,那带有力度的轻轻一按,然后周金丰的身体有了一种过电般的感觉,那样的暖和舒服,原来他并不是想把自己怎么样,而是像是个怜爱自己的熟人一样,那轻轻地一按,带着一种说不清的情愫。
按过之后,是短暂的一霎停顿,继而是轻轻的拍打,这拍打让周金丰想起了父亲般的爱护,这拍打让周金丰想起了兄长般的呵护,这一拍打让周金丰这几个月来的所有委屈,都随着那种力道慢慢得飘离了身躯。
这一拍打,带着熟悉的人熟悉的气味,尤其是那呆着灼热温度的宽厚手掌,他是这样的熟悉,熟悉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