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小乐捂住脸颤抖着,却停不下来语无论次,从鼓起勇气正视他乖谬的y-in暗起,他就注定不堪重负。
“可我控制不了啊…他在我身边,我就欢喜,仿佛全天下都属于我了…他一走,我整个人都空荡荡的,好像心口被人揪下了一块,拧着疼…”
“我凭什么就不能幸福呢?凭什么…我原本想着,只要能陪伴他,当他一辈子的哥哥,照顾他一辈子,也就足够了…可我…可我…我真的,太贪心了…”
“我不得好死。”
冉小乐说完这五个字便颓然瘫倒在地,这是他对自己下的裁决,辗转过挣扎过逃避过,试图劝说过,试图宽慰过,试图狡辩过,可那桎梏在良心上的枷锁,却越缚越紧,让他濒临崩溃,如搁浅在滩途上的鱼,无法呼吸。
木鱼声停了,老和尚缓缓站起,朝冉小乐伸出了手。
冉小乐一动不动,涣散的目光盯着塔顶的方向,喃喃道:“大师,佛祖听见了么?”
老和尚依然伸着手臂,对他淡淡地笑。
“他怎么说?”
老和尚蹲下,握住冉小乐的手,送到他的胸口上,冉小乐感受到了一个充满活力和渴望的心脏,那是他自己的心脏。
冉小乐阖上双目,脸颊一片s-hi润,它那么累,却还依然要执拗地跳动么?
老和尚找来一床被子轻轻覆到他的身上,关上钟塔的大门,离开了。
冉小乐做了一个梦,梦里的少年美如冠玉,牵着他的手站在桃花树下。他为弟弟捻落飘在发上的花瓣,小安环住他的腰,温柔一笑,俯身亲吻他的唇。
而他,心甘情愿地领受了这个吻。
没有谁阻碍,更没有谁站出来,说这样不对。
可冉小乐还是被吓醒了。
他的身体发生了可耻的变化。
不安地解开自己的亵裤,冉小乐活了二十六年,那个地方干净得就如同一片无人问津的处子地,他甚少动手为自己解决什么需求,因为他的生活,不会有惊喜,不会有偶遇,不会有恋情,更不会有爱人。
有的,只是无休止的疲于奔命。
他咬住自己的唇,额头上的汗顺着脸颊划过喉结,最终流入小安最爱的胸膛,他的脑海里全都是少年谪仙般的影子,对他撒娇,对他无理取闹,对他嘘寒问暖,对他说那一句,哥,我喜欢你。
冉小乐全身火热,生涩且艰难,他克制不住自己的□□,正如他克制不住那潮水般,汹涌的思念。
塔顶的暗室里,冉小安映着烛光,怔怔地看着自己手心中的那一滩,他笑了笑,又哭了。
“哥哥…”
月光毫不吝啬,她雨露均沾地将自己分享给所有人,也难怪,十五的月亮,从来都是,圆满得多余。
两年后。
冉小安慢慢睁开双目,他在暗室中幽闭太久,一时间有些晕眩,可他还是一眼便捕捉到了面前那个朝思暮念的身影。
“哥…”
冉小乐的一颗心早已不在自己身上,可脚下却如凝固住了一般,他望着弟弟那张憔悴凹陷的面颊,双腿一软,直直地跪了下去。
“小安啊…”
“哥!”冉小安飞身而来将他拉起,用尽全身力气把他箍进怀中,不再是每夜的幻象,这是他,实实在在的他。
“我们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