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少司祭,大司祭主族人生死,少司祭主祖先祈灵。”
展行和唐悠都傻眼了,展行瞬间觉得张辉的形象高大优雅名贵了不少,从一把火钳升级为金光闪闪的王室钻石权杖,从一只中华田园犬升级成了名种德国猎犬,遂激动地说:“少司祭!酬劳不用了,咱们来握个手吧!你可是王子呐!我这辈子还没和伯爵以上的握过手呢!”
张辉尴尬至极,摆手道:“什么王子,不过是个破烂地方的土巴子罢了。”
张辉取出一把刀,一个古蜀国面具,还有一大串零零碎碎的珍珠,以及几根金条,押在桌上。
“我娘留给我的一点东西。”张辉道:“如果大家愿意,能帮我把事情查清最好,不行的话,咱们上山去,把定尸珠归回僰母尸身中,再在外头等十天半个月的,月盈亏一轮后再没有异常,这事就算完了,大家说,成不。”
“兄弟我多的也没了,大家想要什么,这箱子里的玩意随便挑,都拿着吧,也不值几个钱,兄弟的一点心意。”
那一箱东西起码有上百万,值林景峰下好几次斗了。
唐悠随便瞥了一眼,说:“没喜欢的,不要,我去就行了,反正在你家做客这么久。”
展行虽然喜欢古董,但却不忍心要张辉的东西,多半是他母亲留着给他结婚用的,便也摆手示意不要。
霍虎拿了颗珍珠尝尝,啃不动,更不要了。
林景峰说:“没人要?那就都给我了。”
展行还想说什么,张辉却很大方:“行,走的时候派人沿路送着。”
一顿酒饱饭足,张辉起身道:“赶了一天路,大家也累了,先早点歇下,过几天休息好再过我哥那里去,林兄弟既然和我哥认识,话就好说得多,也不用动武了。”
林景峰心想这两兄弟估计已成水火不容,否则张辉也不至于搬得这么远,便点头道:“行,我负责摆平你哥。”
展行道:“张帅人很不错的嘛,我给他说说。”
林景峰:“别那么天真了,这是人家的家事。”
张辉把众人送出来,每人住一间吊脚楼,早已备好被褥与热水,夜间山风穿林习习而过,房内又有御倒春寒的火盆,十分温暖。
唐悠坐在房外,把笔记本电脑搁在膝上,旁边是一台张辉特地从镇里买回来的手提式汽油发电机以及六缸卡车用发动机,经唐悠改良后更节能环保,利用汽油第一步燃烧发电分解井水,生成氢与氧,氢气加入,压缩助燃后令六缸发电机疯狂运作,磁线圈飞速转动,达到一机供应全村电灯照明的彪悍效果。
唐悠正在给笔记本充电。
霍虎四仰八叉地躺在屋顶晒星光。
张辉站在空地中站着发呆。
静夜里,展行和林景峰的房内传来激烈争吵,数人吓了一跳,霍虎蹦下房顶,要上楼去,被张辉拉住,示意别去。
林景峰压抑的声音隐隐约约说到“你不懂的”等字眼,展行的声音渐小下去,又过了一会,林景峰出外,反手摔上门,站在围栏边抽烟。唐悠与霍虎各自收拾东西,回了房间。
张辉道:“兄弟,这样不成,别吵架。”
林景峰摆了摆了手,叹了口气。
r52
“啊啊啊擦擦擦——”展行抓狂一样在房间里到处撞,拿着枕头四处摔。
摔完后气消了点,取出一条内裤,套在枕头上,又用纸画了林景峰的q版脸,眼睛是“漠然的”两条线,额头上还有一滴冷汗,展行把它贴在枕头上,开始狠命揍。
“啊哒——!”展行抓着枕头狠狠来了个大回旋过肩摔,于是怒火消停了,世界安静了。
展行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
想起林景峰的话:“你再说也没用,不用反复唠叨了,我至少还要做一票买卖。”
展行叹了口气,或许林景峰的心情他永远不懂。
展行侧过头,看到一个瘦削的人影映在窗户上,起身道:“张辉?”
展行要起来去开门,张辉忙道:“不用出来。”
脚步声渐远,展行躺回床边,过了一会,竹笛声断断续续地响了起来。
笛音笨拙,生疏,带着一丝涩涩的竹子韵味,像鸟叫,又像期盼,隐约间有种山峦长天一色,碧空万里的洒脱意味。
展行听不出个所以然来,静静躺着,那曲子虽时断时续,仿佛习练不久,却韵味十足,令他心情好了很多。
山风穿林过,细细碎碎,黯夜中亿万树叶轻轻应和,再睁眼时已是天亮,阳光从窗缝里洒了进来,展行打着呵欠起身,房中洗漱的热水已备好,待客煞是周到,案前还扔着一大把不知何处来的野花。
“小师父——”展行懒懒道,昨夜吵完架已经抛到脑后。
林景峰坐在井边削一个小木块,看了展行一眼,不吭声。
展行又主动粘上去了。
林景峰一脚把展行踹开些,展行继续扒,霍虎喊道:“吃饭了!”
众人围坐一桌,在张辉住的吊脚楼下开了饭,展行问:“什么时候出发?”
林景峰:“待会。”
展行:“东西都准备好了么?”
张辉:“打点好了。”
饭桌上冷场。
展行给林景峰夹菜,林景峰又夹回来,展行推过去,二人推来推去,霍虎眼睛直勾勾盯着在展行和林景峰碗里跑来跑去的那条鱼尾巴,最后倏然伸筷,夹走去吃了。
林景峰:“……”
寨子里正是清晨,鸟儿在山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