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昊将内力灌注到手上,那把软如面条的剑立刻直立起来,微微泛着剑气,林景天见状,后撤一步扬手道:“请赐教。”
话音刚落,沈君昊便提剑冲了过来,林景天用手掌紧紧夹住沈君昊手中的剑,谁料原本刚硬如铁的剑瞬间软了下去,一下子从林景天的手掌中滑落,沈君昊松开右手,低腰身子转了一圈用右手重新接住掉下来的剑再次刺出又是无比挺直。
林景天跳起身来跃到沈君昊背后,快速打出一掌,岂料沈君昊的速度也很快,反手将剑从身侧刺出,林景天无奈只得撤回向后退了一步。
生怕时间拖得越久对顾倾城的伤害就会越大,林景天也顾不得许多,运转体内的内力,流通全身,抱着硬碰硬的心态直冲了上去,面对沈君昊变换莫测的软剑并不躲闪,而是直接迎上去,毫无顾及的出拳出腿。
林景天毕竟历经了沙场征战,一招一式都是杀气肆溢、戾气满满,沈君昊被林景天身上暴增的戾气震慑,动作微微有些停滞,但高手过招,往往就是一瞬间的事,就在他停滞的这个空挡,林景天伸手抓住沈君昊刺来的剑,将全部的内力运转在手上,一转一扭,将那软剑缠在自己手上,顺便也牵制住了沈君昊,另一只手狠狠拍向沈君昊的胸前,这一掌灌注了林景天全部的功力,一掌打出便震的沈君昊口吐鲜血,松开执剑的手连连向后退去跪倒在地。
林景天松开那把软剑,将它扔在地上,居高临下看着沈君昊冷声道:“你输了!”
沈君昊吐出口中的淤血,看着林景天胳膊被软剑缠住的地方鲜血直流,整只胳膊都已染红,又看了看被扔在一旁的剑苦涩一笑道:“是的,我输了。”
“快说,倾城在那儿?”林景天脸上是掩饰不住的焦急。
想起刚才在山洞中看到的一切,顾倾城那张冷艳的脸在眼前一闪而过,沈君昊不由得一皱眉头叹息道:“顾小姐确实不是寻常女子可比。”
轻咳了几下,也不解释什么,沈君昊指着左边道:“往前直走有一处山洞,顾倾城就在那里。”
话音刚落林景天已经从沈君昊身边擦身而过,一眨眼就看不到人影了,沈君昊捂着胸口慢慢站起身,捡起掉落的剑摇了摇头自语道:“哎,这单生意看来是做不成喽!”
林景天看到那山洞时便加快了步伐,小心的看了一眼洞口,开口道:“倾城,你在里面吗?”
像预料中一样,没有任何人回应,林景天顺着洞口慢慢走近,没走几步突然看到不远处的身影,不禁高兴道:“倾城,你真的在这里。”
快速上前蹲下身子将顾倾城揽到怀中,林景天心有余悸道:“太好了,你没事,太好了。”
顾倾城任由林景天抱着自己,默默不出声,林景天感觉到顾倾城身子的冰冷,赶忙将自己的外衣脱下,将顾倾城紧紧包在里面,看着顾倾城道:“倾城,你有没有受伤?”
顾倾城并没有看向林景天,而是沉默的看着旁边,林景天心下疑惑,一边转头顺着顾倾城的视线看去,一边问道:“倾城,你在看······”
后面的话卡在了喉咙里,就在顾倾城身旁,一个男子双目圆睁躺在地上,身旁扔着一个丑陋的面具,身下是一滩发黑的血迹,左边眉骨的伤痕使得那个男子的面孔备显狰狞,发黑的印堂和乌黑的嘴唇昭示了他死亡的原因,原本就狰狞的面孔因着嘴角的一丝浅笑更加怪异,虽然死状可怖,但那男子眼神却分外柔和,甚至还有一丝欣慰。
林景天迅速用手挡住顾倾城的眼睛,将她的头埋在自己怀中低声道:“不要看,倾城。”虽然不知道那男子的身份,也不知道他为何死在顾倾城的身旁,但她却清晰地感觉到顾倾城身上浓重的哀伤,她潜意识里觉得顾倾城生命中最后的一丝活力已经消失殆尽。
她紧紧搂着顾倾城,不断轻声呼唤着顾倾□□字,但顾倾城没有一丝反应,林景天抱起顾倾城看了那具尸体最后一眼,大步走出了那分外压抑的山洞。
顾倾城在林景天的怀中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在林景天即将踏出山洞的最后一步时,从林景天的怀中微微抬头,看着那在身后渐渐远去的颜子晋,他脸上的表情顾倾城已经无法看清,只是突然觉得空荡荡的山洞中,颜子晋一人躺在那里该是怎样的孤寂和寒冷。
山洞外的阳光暖洋洋的照在身上,走出了阴暗的山洞一切都明朗起来了,但顾倾城知道自己的世界从此再也不会有光明了,她有些疲倦的闭上了眼睛,感觉到林景天走的很稳,在崎岖的林间小道行走,自己却感觉不到一点儿颠簸。
林景天的呼吸就在耳边,花香鸟鸣就在身旁,但是对于顾倾城而言这些都已没有意义,那座山洞已经埋葬了自己的一切,自己也已永远死在了那座山洞。
☆、杀机
林景天抱着顾倾城径直回了侯府,在走廊看着林景天怀中的顾倾城,福生和秀禾都一脸疑惑担忧的问道:“少爷,少夫人怎么了?”
林景天一边抱着顾倾城走向房间一边吩咐道:“快去请大夫。”
送走大夫看着躺在床上沉默不语的顾倾城,林景天紧紧捏住双拳,对一旁的秀禾道:“好好照顾少夫人。”说罢便向门外走去。
端着热水进来的福生看着疾步离开的林景天,撞了撞床边站着的秀禾低声道:“少爷干嘛去了,我怎么瞧着她脸色不对?”
“我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