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自己身边的大公羊,拍了下羊头,“你媳妇没事了。”
咩…又是一声叫,眨了眨眼看着瞪大眼睛看着自己的大公羊,耿天没明白啥意思,你看我我看你,彼此对视了半响,大公羊低头碰了下耿天的手。
这个动作让耿天心底一动,看看公羊又看看小小的羊羔,试探性的捧出点点清水,咩…好像瞬间腾升的喜悦让耿天哭笑不得。
又一次被咬住的背心带子让耿天无奈的翻了下白眼,“别拽别拽,俺知道了。”
边说边凑到羊羔身边把手中的那一点点清水递到羊羔嘴下,丝丝刺痒传来,还没等耿天收回被舔干净的双手,一个大大的羊头出现在举着的双手上,低垂眼帘看着大公羊放在手上的羊脸,舔了下嘴唇的耿天拍了下羊头。
晃悠了下大脑袋,用头拱了下耿天的大公羊叫了一声,大大的羊眼执着的看着耿天,咧了下嘴的耿天嘟囔了一句到底还是捧出清水递给公羊。
可让耿天没有想到的时,大公羊却没有伸出舌头去拾取,而是轻轻的碰着耿天的手臂,沿着大公羊推向的方向,清水来到了羊羔面前,心底顿了一下的耿天看了看注视着羊羔的大公羊,一动不动的任由小羊羔再次舔干净掌心里的清水。
好像满意了似的公羊伸出舌头舔了舔小羊羔才跪趴在母羊身边一下下舔着身上还带着血迹的母羊,羊羔、母羊、大公羊,一家三口在小羊羔的咩咩叫声中用属于自己的方式彼此安慰着。
沉默着看着眼前这一切,耿天心底有些喜又有些酸,带着说不出的复杂,耿天转身拽过放在一旁的水盆,把手放在水盆旁,淅淅沥沥的清水出现,不多,只有一个盆地的泉水被耿天放在了两只公羊面前。
抬起头用大大的羊眼看向耿天,湿乎乎的大眼睛里好像有着什么,笑了一下的耿天拍了拍大公羊的头,按住身下的草堆站起身。
“天娃天娃”
伴随着杂乱的脚步声,喘着粗气的耿二生带着陈福江、耿大生和路上遇见的耿顺冲进了后院,满脸涨红的耿二生呼哧带喘的冲在前头,还没来得及说话,一行人就看到了挤在一起母羊身边的小羊羔。
“生、生了?”
同样喘着粗气的耿大生看着已经站起的小羊羔惊讶的瞪大了双眼,笑呵呵的看着围在一起的一家三口,点点头,“生了。”
“生了就好生了就好,哎呀,天儿,你赶紧进屋洗洗,这身上是啥玩意。”
总算松口气的耿二生直到这时才发现耿天脸上头上衣服上喷满的粘液,已经发干的粘液让乍一响起的耿天脸上的笑意一僵,撒腿就往屋里跑。
☆、 第 26 章
新生的羊羔吸引了许多来看热闹的乡亲们,等接到消息的顾老三赶到双鸭屯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一上午没消停的耿家大院也终于归于平静,总算找到时间休息的耿天刚刚迷糊着,就被耿大生一巴掌拍起来。
又一次被打断的睡意让耿天无比郁闷,睁开眼看着坐在炕边啪啪啪拍着肩膀的耿大生,眼里都是红血丝的耿天用力秃噜一把头皮,“大伯。”
脸上满是纠结的耿大生拽着耿天,“天娃,晚上一起睡,老三来了,老三说这压根也不是产崽子的季节。”
只要想到满脸惊讶的顾老三,耿大生就一阵纠结,耿大生没养过羊,但以前也是养过猪的,原本耿大生也没多想,但是赶来的顾老三一口咬定,绵羊压根没有夏季下崽子的,正常情况下,绵羊这个季节是剪羊毛的时候,而冬季才是产崽的时候,跟猪是一样的。
微微楞了一下的耿天总算想到最初的那一丝不对劲出在哪里,这个季节那是产崽的时候而是剪羊毛的时候,额角蹦着疼的耿天起身,走到院子里用凉水洗了把脸,冰凉的凉水让一直缠绕的睡意退去,拽过背心擦了把脸上的水珠,耿天直奔后院。
“三叔。”
快步走进后院的耿天先是看了一眼安稳的趴在草堆的母羊和羊羔才看向顾老三,脸上带着笑意的顾老三看向耿天,“天儿醒了。”
点点头的耿天走到顾老三身边,“三叔。”
笑呵呵的顾老三点了点面前的绵羊,“天儿,咱赚了,当时压根不知道老羊带崽子,这买一赠一咱赚了小一千,说啥都得请三叔喝顿酒。”
虽然有些小纠结,但顾老三是个大气的人,不会在小事上揪着不放,在他看来,产崽也好,剪羊毛也罢,反正都是掉进自家口袋。
开着小玩笑顾老三让围在一起的几个人呵呵的笑了,欣喜家里牲口添丁的顾朝福更是一个劲点头,“请客,咋能不请客嘞。”
站在羊圈前看着或坐或趴的羊群,耿天想起了熬夜装完的机器,心底一动,看向顾老三,“三叔,你会剪羊毛不?”
挑了下眉梢,顾老三让耿大生进屋拿剪子和塑料布,“天儿,看三叔给你露一手。”
很快,拿着大剪子的耿大生回到后院,接过耿大生手里的黑色大剪刀和不大的塑料布,顾老三跳进羊圈,扫了一圈,直奔靠在角落里一头独自闲晃的绵羊。
单手按在绵羊的脊背,拍了两下的顾老三低低的喝声响起,上一刻还在挣扎的绵羊慢慢停止了挣扎,半响,不在挣扎的绵羊老实的站在顾老三面前,笑了一下的顾老三牵着温顺的绵羊把塑料布垫在地上,让绵羊站在塑料布上,左手抓起密长的羊毛,右手挥动剪刀,刷刷刷,沿着绵羊身体的纹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