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无声无息却又无处不在的窥视给折磨得不成样子了。
忽然金波一下子像是触电似的站了起来,他拉住白翌的手,说:“他可以猜到我所有的想法!但是他猜不到你们的,猜不到白翌你的,只要你继续演下去,他就会混淆,那时候……”
他没有说下去,我和白翌看着周围,此时金波完全沉浸在自己的计划中,我脑袋有些涨,金波不会真的是一个疯子吧,我开始相信那些网上的报道了。白翌只是抬头看着天窗,他说:“你是在演完这一部戏之后才发现有人窥视你,还是在演出之前就发现了?那么你想过为什么会出现这个人么?”
我敲了一下还在发愣的金波,而他终于如梦初醒般地说:“我没有太关注,好像应该是演完之后才出现的吧,毕竟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够窥测到我的隐私。”
说完之后他忽然停顿了,而白翌却跳了一下眉毛,金波紧张地看着白翌。白翌脱下那件夸张的大衣,随后递给金波说:“那么今天就到这里吧,至于演不演我还得考虑一下,或许你可以考虑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我们。”
金波捂着下巴,他无可奈何地说:“好吧,但是请你无论如何,都要继续演完,否则……”他惨白着脸低声说:“否则我就抓不住他了……”
白翌笑了笑说:“这就不是我们能掌控的了。”
说完就拉着我准备走出,金波没有拦住,他一个人坐在椅子上,自言自语道:“我会一直在这里等你们……你们会回来的。”
我回头看了他一眼,他仿佛注意到我在看他一样,朝我抬起了头,我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自信,不过总觉得这小子仿佛会读心术,他能猜到人内心的想法。
回到家里,白翌累得几乎连倒茶都不想倒,我见他这样只有牺牲一下,烧水泡茶,他疲劳地捂着额头说:“那么晚了,叫外卖吧。”
我机械地拿起电话,大脑实在有些涨,觉得这事莫名奇妙,这个金波于其说是害怕鬼,还不如说害怕被人窥视的感觉,他无时无刻都想要抓住那个藏在暗处的家伙。不过按照他的计划,只要演完这部戏,那个鬼迟早会被金波给抓住,但是我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金波还藏着什么秘密。而那个剧本中出现的尸体仿佛和金波手上的水泡也有着某种隐约的关联。现在我们和剧本里的侦探一样,陷入了一个谜团,而那个鬼魂却仿佛是我们手上唯一的指南针。
打完外卖的电话,我打开电脑,想摆脱那种潮湿黏腻的感觉,但是无论如何都会想到这事,闭上眼睛就会感觉到在脑后会闪出一个闪光灯。我转头对着闭目养神的白翌说:“我觉得这事咱们就到此为止,反正也不欠他什么的,何必去冒险。如果真的有鬼我们不是自惹麻烦么?”
白翌放下手中的茶杯,他交叉双手放在胸前,然后看着自己的照片说:“关于他说的鬼,我没什么概念,但是我只是发现这个人非常善于抓住细节。你没有发现么他很注意我们的表情和举动,从中他几乎都猜出了我们心理活动。是一个非常厉害的家伙。”
我回想着一些细节,认同道:“这倒是……”
白翌继续说:“这样的人,一般不会被人偷窥到什么,他对这一点本来是很有自信的,但是有自信的人最受不了打击,最不能忍受的也就是被窥视。现在他有太多的顾虑。仿佛不想让人知道自己的真实想法,所以沟通起来特别困难。此外当时在舞台上只有我、你和金波,肯定没有第四个人,那么你说的那个手从哪里来?还有那卷胶卷是怎么回事。”
我补充道:“还有那个躲在天窗上的怪人……所以说这里面真的有鬼。金波瞒了我们什么?”
番外——窥视(二)
白翌重新端起茶,他摇了摇手指说:“台词里有那么一句话:任何的事情只要能够用逻辑去解释,就应该摒弃无缘无故地鬼魂作祟的可能。我觉得说的很有道理,咱们是活在现实中,又不是生活在聊斋里。我觉得金波绝对不是偶尔才遇到这种事的,你以为人人都是你啊?”
我见他又这样,吐槽之心顿时被提了起来,在我还没发话,就听到门口传来一阵非常急促的敲门声。
白翌看着门说:“估计外卖送到了,媳妇帮我付下钱吧。”
我见他的确累了,也不和他闹了,竖着中指就去开门,但是很奇怪本来已经关上的大门居然莫名的打开了,就在我走出走廊的一瞬间,大门却又自动得关上了,走廊空荡荡的,忽然一个闪光,路灯居然灭了,我站在黑乎乎的通道里,故作镇静地自言自语道:“搞什么鬼。”就在我回头敲门的时候,我发现黑暗的楼道里传来了脚步声,声音很缓慢,不知道为什么我停止了敲门回头看着通道,仿佛等着那个黑暗中的人走出来,但是走了很久却依然只有脚步声,人,却怎么都没走上来。
我心里有些发毛,总觉得好像什么东西跟着我们回来了。就在我准备回头的时候,我发现我踩到了一个东西,软绵绵的,我拿在手上捏了捏,发现是一顶帽子,而且非常潮湿,好像被水泡过了。
就在我拿起帽子之后,那脚步声消失了,我倒退一步,忽然迎面就闪出了一个亮光,几乎在同时,我看到了一张满是水泡的脸,只有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我。
我的面前不知何时居然站着一个人,但他一点声息都没有,我在黑暗中凝视得久了,几乎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