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过来的时候你嫂子还让我问问你要不要收养呢,你要不提我都给忘了。”
叶乘凉心说多了也好,到时候真要是有那不长眼的上门来直接放狗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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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的时候没有便捷的交通工具,所以于运输上比较耗时,但是架不住人多力量大,再加上工钱的诱惑,这盖房用的原料准备得倒也不算很慢,没几天的时候张大壮家就开始准备要打地基了。这和砖用的都是石灰浆,是要用熟石灰跟糯米浆还有砂石来和的,叶乘凉便开始熬糯米浆,一锅接着一锅的熬,先前炼的锅上的油皮子没几天功夫就给又蹭没了。不过好在这浆子不是拿来吃的,带些锈也无妨,所以叶乘凉在这期间也没再炼锅。
人一但忙活起来日子就过得飞快,这一转眼就到了四月底了,家里有地要犁的也都差不多犁完了,所以基本上现在那些来帮工的乡亲们都是天一亮就到张大壮家开始忙活,这墙便以肉眼能见的速度开始往上拔高了。而众所周知,不管在什么时候,一般要是家里有人要娶亲什么的都有可能会准备新房,于是这时候就不免有人说了,“大壮,你小子如今这连新房都盖上了,还不赶紧张罗着娶一房知冷知热的好婆娘?”
叶乘凉当时就在外头熬糯米浆,一闻声就把耳朵就竖起来了,结果好半天都没听到张大壮的动静,直到他以为张大壮不好意思走了人,不远处才传来那道特有的憨厚声音,“好婆娘哪里是那般好找的,再说这房子可是阿凉花钱盖的,要娶也是阿凉娶。”
白有生跟刘大同一听这话不约而同地看向叶乘凉,叶乘凉却没有转头,继续低头熬糯米浆,心说你个呆子,老子娶也是娶你。不过听张大壮的话,怎么总觉着好像有什么重要事情被自己忽略了呢?
有人说:“阿凉兄弟年纪还小呢,要娶当然是你先娶了。”
这边的男人一般都是十八岁才成亲,晚些的二十岁这样,所以像张大壮这种到了二十四岁还没成亲的就是奇葩,左右邻居都要念叨两声的。而像叶乘凉这样只有十六岁的确实还可以等上两年。不过既然有人提起了这些事情,是不是就意味着想到这一点的人不止一个了?
果然,第二天开始就有人明里暗里的打听开了,想把自家的姑娘嫁到张大壮家,甚至有的带着女儿过来转一转,反正农家人是没那么多讲究的,不像城里的姑娘一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至于这些人是报着什么样的心思,那还用问吗?!怎么一早不嫁,如今家里盖上大房子就要嫁了?更甚至于,有的人根本就是想把自家的女儿说给叶乘凉,这样一来那糖方子不就有了吗?
这村子里肯定还是好人多,但是坏人也确实是有那么几个。不过有媒婆子上门的时候,叶乘凉直接说自己已经订过亲了。至于对方是哪家的“姑娘”,这种事情他肯定是不会说的。而张大壮那边就比较麻烦了,因为见媒婆的人是李金鸽。
李金鸽老早就想让张大壮娶一房媳妇儿,然后也像别家的小子那样生几个娃,和和□□地过小日子,这有媒婆上门,她自然是会留意着一些。更遑论她一直觉得叶乘凉对张大壮可能有些心思,所以必然不会错过这样的机会。于是待到天色晚了,来帮工的人都回去的时候,她便问张大壮,“大壮啊,那刘家的姑娘你觉着怎么样?”
张大壮一顿吃了三大碗粥和七个大馒头,正有些犯着食困呢,闻言便下意识地说:“阿凉还没娶呢,等他娶完了我再娶。”
叶乘凉没好气一瞪,“你要说就说你自己的,拉上我做什么?”没见李金鸽的眼神又变复杂了么!
张大壮被这么一说立马精神了,但他还是那句话,“娘,阿凉还没娶呢,我就先不娶了。这房子是阿凉的。再者说了,那地里的粮食还不够我们吃呢,我娶来婆娘要是饿死了她可咋办?”
叶乘凉:“……”
李金鸽气得一巴掌拍在张大壮粗壮的胳膊上,“你个虎小子,你一顿吃那么多,分给你媳妇儿半碗都不成吗?!”
张大壮想都不想就说:“不成,饿死我咋办?”
李金鸽:“……”
自打叶乘凉从司徒尘飞那儿拿回来那四十七两银子之后按照约定好的,对外都是说盖房是花他的钱,张大壮和李金鸽也是这么以为的,而且以后房子立户的事情还得些时日,所以叶乘凉一直都没跟李金鸽和大壮说这房子要写张大壮的名。
李金鸽一见张大壮说不通,便问叶乘凉,“那阿凉你呢?可有中意的人家?”
叶乘凉想都不想地说:“大娘,我还不急,再说真娶了人回来,我那制糖的方子保不保得住都是个问题,所以不能确定那姑娘是一心一意为咱家,还是不娶的好。”
李金鸽一想可不是么,这糖方子万一外泄了,那他们以后还有什么好日子过?人都是有私心的,娶了人家的闺女一起来享福可以,但是如果这闺女得了方子转身功夫便去告诉娘家人,那算怎么回事了?
叶乘凉知道自己如今这行径稍有小人之嫌,但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他来到这么个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地方,总要为自己多打算些。如果有天张大壮自己看上了谁他不阻拦,但是在这之前他想给自己争取些时间。再者……谁又能说傻子他自己心里没个谱呢?
转头看了眼睡得直打呼噜的张大壮,叶乘凉想了想,一脚踹过去,压低声吼:“能不能别打呼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