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逸凤却将那剪子放下,往花枝上洒了点水,说道:「宝典交出去了吗?」
「交了第一重。」秋意云答道,「给他的第一重自然是真的。义父认为,到第几重才好作假呢?」
杨逸凤笑笑道:「也不能让他练得太厉害,但也不能让他尝不到甜头,这样吧,便是第五重的最后一句话下手脚,你看如何?」
「义父英明,孩儿十分佩服。」秋意云拈起了一朵梅花,要往杨逸凤的鬓边送去,却被杨逸凤的素手一拦,那花儿便红瓣飞舞,落到地上了。
「这花在枝头上好好的,你弄他作甚。」杨逸凤怪道。
「这花在枝头好,也义父的头上也好。」
杨逸凤却笑道:「这套拿来哄别人便罢,还拿来哄我。」
秋意云这才想起自己曾为诸多美人簪过花,其中自然也有木药了。许是杨逸凤看着木药老是在鬓边簪花,便有什么疑心。杨逸凤此人既是心细又是敏感,但心细敏感之馀,却又有着十分矛盾的大度和豁然,教人一时辨不出他是在意还是不在意。即使是秋意云这种花场浪子、情场老手,也无法确定杨逸凤的态度,不过主动招认、诚实认错、甜言蜜语这三招,放到哪里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