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飞见沈有怀j-i,ng神倦怠脸色难看,就建议他索性回房去休息。
沈有怀看看吴明。吴明道:“你不舒服就去睡会儿,反正瀚海城暂时应该还不至于直接攻打齐家堡的,你放心好了。”
于是沈有怀就告罪离开,回房一觉直睡到第二天上午。醒来后只觉得饥肠辘辘,在房中梳洗完毕吃了点东西,就被引去见齐夫人。
按道理早就该来拜见齐夫人的,但由于他第一天到的时候天色已晚,第二天又试验了新武功以至于惨不堪言,所以一直拖到今天才过来。
齐夫人一看就是个外柔内刚的女人。面貌和蔼端庄,眼神透着一种饱经沧桑后洞察一切的聪慧,似乎能看透人心。
沈有怀在来时的马车中已听吴明大概介绍过齐家堡的情况,知道齐飞幼年时家中惨遭变故,在这场变故中齐飞的父亲和几个兄弟都被j,i,an人谋害,死于非命,小齐飞也差点惨遭毒手,若非他的母亲——一个毫无武功的弱质女子站起来独挑大局,力挽狂澜,也许早就没有现在的山西齐家堡了。
当吴明提到齐夫人时,丝毫不掩其对她的钦佩尊重,沈有怀还是第一次在吴明嘴里听到他这么赞扬过一个人,所以当时就对尚未谋面的齐夫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此刻见了面,一番谈话之后,果然慈祥而智慧,有种女中诸葛的感觉。
齐夫人似乎对沈有怀也是十分喜爱,亲切的拉他坐在身边细细问话,看的旁边的花杏偷偷推推齐飞不怀好意的悄声道:“你还有没有姐姐妹妹?我怎么看你妈好像在选女婿的样子?”
齐飞立即回头狠狠瞪他一眼。花杏自知失言,不过凭两家的关系,干笑两声也就完了。
没过多久,齐夫人就很善解人意的让儿子带几个年轻人出去玩,并嘱咐儿子一定要好生招待客人们。
齐飞答应了领着几人告辞出门。沈有怀落后两步,笑嘻嘻的将握紧成拳的手在吴明眼前晃了晃,手里面两个小金锞子是刚刚齐夫人给他的见面礼。
吴明忍不住好笑道:“你好歹也算是富贵人家的公子哥儿,别好像没见过钱似的好吗?”
沈有怀呵呵笑道:“可我现在是没钱啊。以前不觉得,出来后才知道钱的重要,现在总算不是身无分文了,我高兴一下不行吗?”
吴明摇头懒得理他。
齐飞带他们几个,尤其是新来的沈有怀和吴明参观闻名武林的山西齐家堡。
那天来的晚了,沈有怀也没有细看,这一走才发现整个齐家堡果然就是个坚固的堡垒,呈回字形依山就势而建,里三层外三层,层层包裹,把整个齐家堡围护的固若金汤。整体建筑规模宏大,但就像房间里的布局陈设一样,风格粗犷,结实耐用,一看就知道是出自粗放豪迈的武林人士手笔。
齐家堡身后山坡上是一大片枣树林,曾经无数次被花杏和柏子衣等好友肆虐过,只可惜眼下还差一些未到枣子成熟季节,两人只能望而兴叹。
好在齐飞对他们比较了解,早命人送来了一瓷坛子的醉枣。坛盖打开,一股夹着酒香和枣甜的味道便弥漫开来。坐在y-in凉的枣树下,将那些亮晶晶的“红玛瑙”取出来,放进嘴里,轻轻咀嚼那柔软厚实带有酒味的枣r_ou_,暖风阵阵拂面,真是一种享受。
风和日丽,阳光灿烂,沈有怀见大家心情都不错,就怂恿吴明吹奏一曲,大家纷纷叫好,吴明推不过,只得取出玉笛横在嘴边,随着一串娴熟自然的滑音,悠扬欢快的笛曲在枣树林中飞扬穿过。
花杏一时兴起,合着节拍,挥舞起手中折扇,踏着逐梦无踪,舞起飞花无影来。但觉身影翻飞,花从风落,却正是第一招“风吹花落”。
吴明眼光一闪,突然变调,曲调顿时一缓,花杏手下仍然很快,但为了配和舒缓的节奏,便不由自主的在原来的基础上几乎翻倍增加速度,看在众人眼中,本来迅快轻盈的招式忽然变成一片片虚幻的扇影从他面前平铺开去……
本已躺在地上的柏子衣登时坐了起来,齐飞也不由睁大了眼睛。
这赫然竟是飞花无影的第二招“落红满地”!
曲音仍在继续,花杏怔怔的站在原地,直到曲子结束好一会儿都没能反应过来。
李远漫不经心的吐出嘴里一枚枣核到手中,手指轻轻一弹,正中花杏脑门。花杏“啊”的惊跳出来,然后飞扑过去一把抱住吴明大喜道:“第二招!我学会第二招了!宝贝儿,你刚才那是什么曲子?快告诉我!”
吴明一边吃力的把他往外推,一边道:“你们谁……来帮我把这猴子拉开。”
不用他说,齐飞和沈有怀早上前一人一手揪起某只大猴子,朝后甩了出去……
花杏兴奋异常的从地上爬起来,方欲再次扑上,就听到李远懒洋洋的道:“好好的一套武功才学会了第二招,不知道你在喜什么?唉,可悲啊可悲!可叹啊可叹!”
花杏一呆,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一声不响的坐到柏子衣身边。柏子衣理解又鼓励的拍拍他的肩膀,道:“没事,他们不知道你这武功的难度,我知道的。”
花杏感激的看他一眼,却听他继续道:“学了二十年都只会一招,这种难度的武功,还是人学的嘛?要你还是人,那么你祖宗就不是……”
花杏一下跳起来拿扇子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