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美的姿势气死三角眼他们。可现在呢,自己成了三班的绊脚石,他们必须绕开自己,排着队从旁边匍匐前进。
张冰被一个大块头挤到,两人卡在网中。那人碰了张冰的脚,钻心的疼扯出张冰的低嚎。
“大哥,您疼吗,俺不是故意的。”
吴绳舟边说着边朝另一方向猛挤,肉透出绳网,以路实的角度看,就像一块被五花大绑的五花肉。张冰能听到绳子紧绷得声音。
“我托着张冰的脚,你往前面走,不用担心,硬挤过去。”路实抓住张冰的脚对吴绳舟说。
吴绳舟倒是非常紧张,不敢乱动。
“你动呀。”
“让大哥先走。”吴绳舟将自己快挤成肉块。
“他没你快。你快点。”路实听到后面的牢骚声,有点激动。
吴绳舟却一直不愿,叫张冰先走。
“这不是在战场!”路实吐槽道:“至于显示你的赤诚之心吗?”
张冰被这突如其来的剧情弄得又气又笑:“你先走,这样比较快。”
听到张冰的命令,吴绳舟像个拖车一样轰隆隆地爬出去,扬起的灰供张、路二人结实地喝了几口。
“你是用什么魔法收了个奴隶?”路实盯着张冰。
“我怎么知道。”张冰苦笑。
“你也别训练了,这一下就够了。你心里舒服够了,达到目的了。”路实从张冰身旁爬过,拍拍肩膀:“放心,野草即使放到荒野也能长得又快又高,最旺盛。不用担心你的新兵成绩考核。”同样扬起一层尘土。
张冰靠着网栏,看到几片枯叶飘到地上,叠在一起,竟突发感动。
多久前的梦里,张冰踩着一片枯叶,在汹涌的大海中漂泊不定,狂风暴雨早已打湿全身,灯塔的光有时亮、有时暗。经过过客,不是朝自己的叶舟里泼水,就是扯去一片叶片,蚕食寸长的立足之地。
张冰不忍心拨开那三片树叶,很珍惜地看着。胸口的温度随着心脏化成微弱电流一bō_bō蔓延。
不断有人惊呼,引起张冰的注意。有个黑影迅速单手一撑越过矮墙,迅速通过高板跳台,像个火箭班蹦上独木桥,越过高墙,像个疯子般。
那个疯子就是郁波。
张冰看到的郁波私下对什么都不关心,对什么都不在意,总是心事重重。如果没有与他接触过,张冰真以为郁波是个自闭患者。然而没人敢欺负或是主动像孤立张冰那样鼓励郁波。郁波身上有不同于平常士兵的英气,不止因为他的身高,不止因为他坚毅的眼神。不知道来自哪里,也许就是郁波本人带来的气场,让他人退居外线。
但张冰知道郁波不止有冷漠,他会一个人铁骨铮铮地顶着全部对手为战友拖延时间,会注意到微小的事情照顾别人。
可张冰只是与他接触三天而已,对郁波仍旧一无所知,看到像在折磨自己的郁波,张冰不明白,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奋力。他的力量绝对不是来自对成绩的渴望。想到昨晚张冰分析郁波暗恋自己的想法,他苦笑着:怎么可能。
思来想去得到的唯一答案就是:郁波是个受虐狂。
汗水的狂洒证明时间正在流失,双腿像轮子般反复乱换,似乎没有知觉。可只有郁波知道体力已经到达疲惫点,小腿肌肉绷得紧,血液顺着身体全部冲上脑袋,大脑像在抵抗全身被折磨带来的愤怒,用力驱动身体。越是痛苦,速度越快。
郁波的牙齿快要咬碎,腮帮子高高鼓起,满身是汗,竟丝毫感觉不到运动的快感,只有痛,满脑子回忆的痛,像一群寄生虫扎进脑浆,在里面嗡嗡作响。
南野,南野,南野,南野,南野······
郁波奋力奔跑,身体有了意识般习惯性地越过障碍,没有阻拦。再加快速度,再快点,郁波潜意识里不断重复,像咒语般以为这样就能将全部回忆抛在身后。只要有一秒钟的松懈,有关南野的回忆就像黑夜般无缝而入,从头到脚淹没全身,来朝上呼救的手臂一同吞噬。
郁波想起了。
与南野一同去游戏机室不久之后,郁波再去骚扰他,南野都已互不相欠拒绝。可是郁波觉得吃了大亏,去的根本不是梦想中的地方,只是一个鱼龙混杂的低等娱乐场所。
郁波觉得南野在糊弄自己。可是南野态度强硬,即使郁波找班主任让南野成为自己专属的学习伙伴,简称书童,依旧得到的是南野冷漠的回应。二人下午自习课上,两人结成对子。
郁波不断骚扰南野,见没有效果。南野干脆就留半张侧脸,一言不发,全身心贯彻学习。郁波就纳闷,那些古代的诗词现在又用不到,学得这么认真有什么用。如果是经济好好学,郁波觉得对于出身贫寒的学子可能会有用,但这个可能郁波打个巨大的问号。
不过努力也许会有出路。
可南野不回答他,以为长得一张漂亮的脸蛋就可以轻视自己,那他是在是幼稚。
郁波用脚不是踢南野的腿,欣喜地看到南野怒视他的表情。他不在乎南野思路被打断,不断问问题,而且声音越来越大,引起周围同学不满。
可没人敢说话,只是抬起头看了几眼,便埋头读书。
“你能不能小声点。”南野左右看,觉得难堪。
看到南野有了动作,郁波觉得自己胜利了,昂昂得意。
“怎么,你不是不愿意说话嘛?”
“你有病呀。干嘛一直缠着我。你家里有钱,我可要靠奖学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