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使。你明白这其中的区别吗?】
云飞扬道:【是说我的态度应该强硬一点?】
【没错!】系统大点其头,【在别人面前,你做得很好,但在你妈、你家人面前,你总给他们一种“你可以随便被骂随便被指责”的气质,你知不知道?她虽然是你妈,你该讲道理的时候也要讲道理,你要告诉她你为她做了那么多,不求感激涕零,至少也该知足。】
云飞扬皱眉思考了许久,【好,我尽量。】
系统却嗤笑了一声。
云飞扬没料到,系统这声嗤笑,意义竟是十分沉重。
“乔纳森非法集资案”开始庭审,云母不可避免地跟几个骨干的名字排列在一起。但是云飞扬找了法院的关系,以母亲身体不适为由,让她不用到场。谢春兰在庭上大喊冤枉,并诬陷云母也是知情者。
然而,云飞扬为母亲请的律师是全省最好的,加上之前搜集的不少证据,证明母亲与大姨之间的关系不好,这次也是上当受骗者之一。
最终,云母尽管依然受到“非法吸收公众存款罪”的起诉,但因为有被欺骗的因素在内,所以“免于刑事处罚”。
云家旁听的四人都吁了一口气。
谢春兰等主犯被判处10到20年不等的有期徒刑,从犯也都判了1到5年,罚款的罚款,没收财产的没收财产。
被押出法庭时,谢春兰那阴鸷的目光,似乎要将坐在那里的云家四人狠狠凌-虐一遍。
回到家,当云父高兴地告知老妻不用担心坐牢时,云母关心的却是另一个话题。
“我到底有罪没罪?法官是怎么宣判的?”
云月道:“妈,判决书在这儿,你自己看。法官说了,虽然有罪,但是免于处罚,跟你没什么太大关系了。”
云母愣住,“……也就是说,还是有罪?”
“你该满意了!按照你吸收的那个金额,有个跟你一样的骨干判了3年你知不知道!”云父瞧出了她的不甘,想要点醒她,“你想要完全没罪怎么可能?现在就连过失伤人也是犯罪的!”
云母完全听不进去,她大声问儿子,“飞扬,你不是大老板吗!你不是跟妈说过,能够宣判无罪吗!我没罪,我是被骗的!你们拿这样一个判决书给我,叫我以后怎么做人!出去跟人怎么说!叫我老脸往哪儿搁!”
云山气结道:“妈,你现在说这个有什么用,做了就是做了,能够免于处罚已经很不错了!我们今天在旁听席上看见那些人的判处,都被吓了一跳!大姨还诬陷你,说你也是主谋你知不知道!幸亏哥请的律师好,拿了很多证据,证明你和大姨关系不好,她是故意欺骗你,你才逃过这次牢狱之灾!”
云母跌坐在沙发上哭起来,“我命怎么这么苦,一家人个个都说我有罪……”
云飞扬闭闭眼,忍了又忍。然后走上前,把手轻轻搭在母亲肩膀上,“妈,我尽力了,高律师也尽力了。这已经是最好的结局……”
他话还没说完,云母啪一下将他的手猛的打开,“不要说了,你们都不要说了!你们的妈是罪犯,你们安心了吧!”
她的力道对于云飞扬来说并不大,可是云飞扬依然觉得手背上火辣辣的痛。
“妈你简直是无可救药……”云山气恼地说。
云飞扬制止了他。
云月很难过,“妈你别哭了,大哥真的尽力了。你今天是没去,你不知道,那些人都穿橘黄的背心站在那里接受审判,有个阿姨还当场晕倒了。幸亏大哥找人给你办了不用到场,要不然更是……”
“行了!”云母吼她。
云父气得不想理她,坐在一旁抽烟。三个儿女站在客厅里,表情沉重不已。
云飞扬咬紧牙关,忍了好一会儿,才轻声道:“对不起,妈。是我没做好。”
云母头一偏,根本不看他。
云山和云月一左一右挽住大哥的手臂,仿佛在说“大哥你别这样,你已经很好了”。
家长里短永远没有个判断标准,纵使云飞扬很烦躁,却不能在这个时候跟母亲讲道理,越说只会越混乱,因为母亲根本听不进去。
云母活了一辈子,不说坦坦荡荡,至少从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忽然间从家境不错的普通妇女,变成了一个罪犯,她自然是无法接受这种心理落差。她在乔纳森集团当负责人,并且拉人去投资的事情,在小区里传得沸沸扬扬,走到哪里总有人指指点点,她也是受够了这种折磨,只能跟丈夫和儿女宣泄。
云飞扬刚才其实很想吼她,告诉她:妈!你够了!不坐牢就不错了!这么怕当罪犯,早干什么去了!要不是高律师,肯定也是1年到3年跑不了!更别提我去法官家里跑的那几趟!投资投资,什么都不懂你投什么资!不信任我们,什么都不跟我们说!可是最后还不是要找我们来帮你善后!你这样有意思吗!……
他在心里狂野地吼了一通。
没有说出这些话的结果,直接导致离开家之后,系统提醒他,【建议你明天开始,找个人去照顾你,本次刑罚明天早上开始,时间是一周。】
失刑……不知道要失去什么?云飞扬心惊。他第一个想告诉的人当然是归海风行,可是他不愿意影响到对方。吉祥国际城的改造比丽星城更麻烦,而且还要和镶省的政府打通关系,归海风行的事非常多。
还是,告诉助理常安吧。
该怎么通知也是个问题。他只能给常安打电话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