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夕一过,像是一个节点,新的一页翻开重来。
木绵起床迷迷糊糊开门出去洗漱,就对上客厅在戴手表的凌樾然,衣冠整齐看她,“起来了?”语气调侃。
木绵预感不好,厅挂着的壁钟,大呼一声冲进卫生间。
凌樾然闲适地走到门边,笑道:“木小姐,还有十分钟就到八点了,作为你的制作人有必要提醒下你;迟到了吗?”
“你干嘛不叫我?”木绵快速刷着牙齿,满嘴泡沫,没好气瞪她,她欠揍笑着摇头,“那可不行,一日之计在于晨,打扰了多罪过。”
木绵想给她竖个中指,最后忍住了,匆匆洗了把脸出来,拉着她不放。
“你干嘛?我还要去上班呢,可不能想你一样迟到哦。”凌樾然笑眯眯开口。
“你是送我去吧,我晚上回来给你煮饭。”语气很像哄小孩,凌樾然哼了声,一脸嫌弃,嘴上说着:“我才不要,除非给我做牛蛙,还有狮子头,牛骨汤也要。”
木绵忍住笑意。满口答应,“好好好,你随便点,我去换衣服,你别走啊。”
凌樾然哼了声,拿出香水朝手腕漫不经心喷了喷,“我喷完就走,不管你了。”
木绵虚掩门,吐了吐舌头,速度很快换了衣服,只涂了隔离就出去,接过她手上的香水瓶,喷了两下,趁凌樾然还没发作,跺脚道:“借用一下啦!”
后者气结,无奈。
上了车,木绵看眼时间,很自觉的没有提已经过了八点了,凌樾然漫不经心开车,这里离公司不远,也不是堵车的高峰段。
木绵翻开手机看到昨天发上去的新歌,电影官博转发,阅读量创了木绵有史以来的新高。
“凌樾然我是不是要火了?”她激动问,凌樾然翻了个白眼,“天亮了,醒醒。”
“反正迟早的事情。”木绵没好气哼了声。
凌樾然不置可否,她说的对,虽然公司不给力,资源不好,但是她背靠寰志,又有汪熏在后面推波助澜,红不红只是时间问题,况且,凌樾然从来没说她实力不好。
“我是那种一有机会就会努力抓住往上爬的人,我也不想找她的,可是……除了这个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木绵想起汪熏难免心情复杂,凌樾然看了她一眼。
“机会是天给的,努力是自己的。”
她轻飘飘说着,木绵笑了起来。
“记得把今天的歌记下来,这首之后你就放假了。”凌樾然在电梯对她说话,手下翻动着文件。
木绵点头,放假就可以发工资了,她有点激动。
“素色。”木绵坐在录音棚看着这首歌奇怪,每首歌到她正式录之前会先到手里的,这首是凌樾然刚刚给她的,不知道她用意是什么,是之前的歌被别人买了吗?
“有秘密悄悄在角落发芽,阳光很暖,无处照进,一朵朵纯白慢慢盛开,那天风很大,吹着往前走,就像太阳在那边……”
木绵慢慢说着歌词,耳边的纯音慢慢响起,她留意了下,是西洋乐,前奏大提琴然后是钢琴和吉他混奏。
她扫了眼外面的凌樾然,她还在调试声音,木绵回忆昨天晚上查的资料,西洋乐……是凌樾然十八岁后。
“副歌部分是这首歌的吗?”木绵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问这句,凌樾然微微抬头,却没有看她,干脆利索道:“是。”
木绵奇怪道:“怎么感觉像是后来加上去的。”
凌樾然终于抬头看她了,漆黑的瞳仁深邃,像是深不可测的海底,藏着最神秘的东西。
“我是先写歌词再作曲的,还是说你有更好的意见?”
木绵摇头,笑道:“没有没有,我就是问问。”
木绵处于会唱不会作的阶段,以前处于会模仿的阶段,等到了凌樾然这种制作人身份,要看天赋和时间了,至于像她这样不唱埋头作的还这么年轻的,国内有,但是并不能保证百分百原创。
“凌樾然,你有自己唱过歌吗?”木绵好奇问。
凌樾然似乎想了下,“有,不过没意思。”
木绵倒吸口气,“没意思?”作为喜欢音乐的人怎么会觉得唱歌没意思呢?
凌樾然没再给她开口的时间了,拉着她就开始录歌进入工作状态。
“我快被小明朗她妈给逼疯了,真是要死了。”张璐吃饭的时候还在想工作的事情,气得捏筷子的手发抖,“七夕都过去了,还在想办法找机会跟凌总录歌,气死我了,别说凌总了,就何总现在的档期也要排到明年清明了,真是搞笑,不行就塞钱,钱买的了时间就好了。”
木绵坐在对面点头,张璐看着她在那发呆,“你想什么呢?”
木绵回过神,“你说谁?那个小明朗啊?她妈妈确实有点奇怪,可能家教原因,女孩子也不好相处。”
“对啊。”张璐叹口气,“我倒宁可她是陈奕天那样的,虽然没啥能力,但人家也不难缠,素质也不差。”
木绵魂不守舍点头,“凌总倒是挺忙的呀,她不是才回来一年吗?”
“没有一年,去年十月份来的。”张璐呵呵笑着,“她对歌手都挺严格的,对员工也严格,但脾气很好的,发脾气不会大吵大闹,只会告诉我们这个事情不对,下不为例,她也没那么j-i,ng力去管我们,说话时毒舌了点,也是为了你们好啊,听说别的录音棚都是不管你唱的怎么样都说好,然后等你一走就制作人在补,多不负责任啊。”
“现在唱的好坏不重要,重要